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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夏很聽話的轉過頭看著黑板,繼續很認真的聽講,不時拿筆記著什麼。屋子裡很亮,燈光下,少年的眸子裡亮亮的,無數的知識湧進他的腦海,為他開啟了另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從軍事知識到普通的國文、數學、機械等等,凡是可能需要用到的,俞方都酌情適量的給他篩選出來,用最簡便快捷的方式傳授給他。
為了給少年補足這些他曾經錯過了的東西,俞方現在每晚都備課到很晚。一些初高中時代學到的東西,很久沒用都忘得差不多了,這次也得重新拾起來。其實,除了軍事這一塊,其他的本來不需要俞方教,軍營裡隨便抓個小士官都足夠了。但是幾天下來,成果實在慘不忍睹。
反正,可沒幾個士官hold得住宋少將。想想也是,你正滿懷激情的講解時,一回頭就看到你的學生一臉冷酷的盯著你,宋夏年紀雖小,可卻已經是戰功累累了,戰場上練出來的氣場完全可以無視年齡的界限,直壓得人心頭打顫。
但其實宋夏那滿身的戾氣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這次又嚇著人,只是因為……大家那麼費心的給他補課,他想好好認真,他怕自己做得不好,所以有些小緊張。正襟危坐,表情緊繃,就嚇著人了。
這也導致給宋夏上課的那些士官也跟著緊張得要命,那還講什麼課啊,說話都不利索了,深怕說錯半句。
於是唯一一個不會被嚇到的俞方,主動攬過了所有的活兒。他不算自來熟,但因為二汪的關係,成了除寧夭外能最接近宋夏的人,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顯得很自然。不像宋夏跟其他人站在一起,怎麼看都覺得中間有條無形的縫。
對所有人都自然相待,這是俞方獨有的本事,在第一次遇見寧夭時,就是這樣跟寧夭結下了交情。俞方也從不會因為宋夏的特殊而對他另眼相看,宋夏第一次緊繃著全身來上課的時候,俞方就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別緊張,大叔我可不像寧夭,一點兒也不嚴厲。”
俞方小小的開了自己一個玩笑,順帶黑了黑寧夭,宋夏…_…。但天裁小隊眾人可以作證,俞少將確實不比教官嚴厲,但如果教官是變態主君級別的嚴厲,俞少將最起碼也是變態宰輔。不動聲色的可怕才是真可怕。
“這道題重新算一遍,三分鐘給我答案。”
“再算。”
“再算。”
“引數必須精確到0。001。”
“還有更簡便的方法,再算。”
“……”
“你確定你要用這個方案去打陣地戰?”
“細節和大局同樣重要,但是你兩樣都有欠缺。只做好一個面是不夠的……”
“駁回重做。”
“重做。”
俞方拿著教杆的手背在身後,站在宋夏身側,低頭看他不斷修改的作戰方案。宋夏無疑是個好學生,他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默默的聽著,但他的接受能力非常強,就像一塊乾渴的海綿一樣,用盡全力的吸收著水分,卻好像怎麼也不夠。
宋夏在為自己搏時間,可俞方並不知道這一點。
唯一知情的海倫伴隨著攝像鏡頭走進帳篷,看著宋夏認真的,日漸清秀的側臉,欣喜的同時,心裡的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卻愈發的濃厚。她知道,無論怎麼努力,這一切終將成為夏日裡的泡沫,消弭於陽光下。
而眼下,宋夏越是努力,活得越是認真,綻放出的光芒越是奪目,泡沫破裂時,所帶來的悲痛和悵惘也就越深。可反過來說,儘管知道最後一切都會成空,宋夏也還是認真的活著,這樣的宋夏……可愛的有些傻氣。
海倫放輕了腳步,同時做了個手勢讓身後的人安靜拍攝,都不要打擾到宋夏和俞方。他們就靜靜的站在一旁,把這課堂忠實的記錄下來。人們會好奇已經是少將的宋夏為什麼還在學初中生都會的內容,但他們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他那些隱晦的過去。他將是貝瓦史上最神秘最富有傳奇色彩的將領之一,而這些影像資料,將成為歷史最好的佐證。
拍攝一直持續了很多天,攝製組的人在觀摩了幾天的課堂之後,一個個都直搖頭,俞少將的教導方式實在是太折磨人了,真虧宋少將能堅持下來呢。不過教導的成果是顯而易見的,所以最近貝瓦計程車兵和將領們見到俞方總是特別的尊敬,隔著老遠就會跟他敬禮。
時間一天天過去,課程一天天加深,前線的區域性小戰事已經打了好幾個來回,俞方也已經開始跟宋夏灌輸一點最起碼的空戰知識,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