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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為了自己去做傻事。
蘇眉清楚自己是誰,一個心智健全的小女人而已。雖有一點動心,卻不可以抱著幻想不放。
因為,那將是極其危險的。
她細細品味呂佳佳的那些話——離開辦公室前,呂佳佳滿面含笑,足足兩分鐘一言不發,然後才說:“眉眉,林楓的離職手續辦好了。”
蘇眉咬了咬嘴唇。
“這幾天他就會到‘天安’,那邊你幫我準備一下。”呂佳佳輕輕拍了拍蘇眉的手背:“別忘了,我們是姐妹,為了集團你受了不少委屈,董事長和我心裡清楚。作為朋友我心疼,可有些事是沒辦法的。謝謝的話我不多說,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蘇眉想做些表白,可開不了口。一年前集團讓自己主動接近林楓,不過是為了“大華”的那塊地。然而事情總是發展和變化的,眼下的林楓不再是政府官員,他成為了一個商人。不僅地位不同了,他和呂佳佳的關係,甚至和自己的關係都不同了——他不僅是呂佳佳的未婚夫,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現在所有人,由於“時代”的原因,都坐在了一條船上。
前幾天,呂佳佳給她配了一輛車和一個司機,說蘇眉沒有駕照,這樣辦事兒方便。呂佳佳還從公司的帳上支給蘇眉五萬塊錢,眼下贊助費要得高,省城的小學更如此,她讓蘇眉給多多選一所好學校。現在看來,她做的這些不僅是種獎賞更是種提醒。她無非在暗示自己應該變換一下思路,守口如瓶地做好份內事兒。
蘇眉承認,呂佳佳是一個精明而強勢的女人。這讓她心存畏懼。
蘇眉約林楓出來,除了想見林楓一面外,其實另有原因。
對於那筆應收帳款,呂佳佳有過交待。
今天“大華”的總經理王天明又打來電話催促,開口便問:“眉眉,聽說林楓要去‘天安’當老總?這訊息確切吧?”
蘇眉“嗯”了一聲。
王天明忿忿不平:“早知呂家叔侄這麼難鬥,我三年前也不上時代這條賊船了!我那筆回扣他們如何打算的?我可不想弄得滿城風雨。”
蘇眉輕描淡寫:“誰遠誰近我心裡有數,有變化我會通知你。”
王天明閃爍其詞:“眉眉,我是說……你太天真拉!這些人別有用心……分明擺齊了陣勢和我玩兒傢伙呢。”
蘇眉笑問:“你有什麼不放心?你不總說大家同穿一條褲子嘛?”
“我不是不放心,此一時彼一時,呂梁以為綁上林楓就可以把咱甩在一邊兒,早當我空氣一般不存在了。” 王天明湊近話筒,恨恨道:“我也不傻,這年頭兒誰還沒有幾張底牌呀?‘大華’的改制方案是林楓經手的,生產線的貸款是餘萍違規批我的。如果折騰下去大家的面子都不會好看,至多魚死網破唄,有什麼的?”
蘇眉知道這些話的份量,她不免為林楓擔心。
王天明說累了,打了個呵欠:“他們可別逼我,最好按規矩出牌。眉眉,替我好好看著他們,哈哈,有你在我才會踏實。最近我相中了一套德國原裝兒的家庭影院,音質那叫一個好,明天正好週末,我順便帶你過去看看,你保準兒喜歡。”
接完電話,蘇眉一身的雞皮疙瘩。
身後“夜色酒吧”燈光晦暗,吉它的solo緩緩流洩,林憶蓮的老歌《夜太黑》。樂隊還打起了非洲鼓,聲音連綿不絕,使人思緒緋惻。
“告別白晝的灰,夜色輕輕包圍
這世界正如你想要的那麼黑
霓虹里人影如鬼魅,這城市隱約有種淪落的美
男人久不見蓮花,開始覺得牡丹美
女人芳心要給誰,沒所謂
……
只是夜再黑,也能看見藏在角落的傷悲
無心跌碎了酒杯別理會
……
只是只是只是夜再黑,也遮不住那眼角的眼淚
暖暖的安慰,它給過誰”
她抬眼凝視遠處那座“月照”古橋,形單影隻。“千年月照千江水”,月色與河水可以經年不變,但人會老去。時光在驗證一切的同時,也在沖洗一切,沒有人會記得你——只要生命不同、生活不同,眼中的世界和心底的故事便不會相同。
他和她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呢。蘇眉悵然。
第二次見面,是在省城最奢糜的“豪雅”KTV。
林楓參加省國資系統的業務會,呂佳佳帶著蘇眉出差,她和他算是不期而遇。當時,蘇眉不知道林楓是呂佳佳的新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