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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大堆歎號。負氣的小可愛立刻充斥了整個兒房間。
林楓不覺莞爾,可不知為什麼,他能明顯察覺出蘇眉靈魂深處的不快樂,那種不快樂近似憂鬱,就象上次見面蘇眉的彩妝,冷色調,淡淡的。這讓林楓有了一種同類相偎取暖的無助。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誰也不願主動離開,直到林楓被別人叫走。
等回來時,蘇眉已經下線了。林楓望著空蕩蕩的螢幕發呆,他對自己的悵然若失不免奇怪。他責怪自己毫無來由,卻又彷彿身不由己。有種本能驅使他,讓他有了呵護別人的衝動。
他給蘇眉發了封郵件:
“從你的名字似乎可以看出什麼。
我得寫一篇有關《貓》的作文呢。呵呵,別笑。
貓象女人,喜靜;狗象男人,好動。貓愛情至上,狗尊崇忠誠。貓有些叛逆,她喜歡特立獨行,喜歡玩情調兒,目的是吸引眼球兒愉悅主人。她過於自我,常站上窗臺作遊離狀。她時常因門外的世界而悲哀,如同我們寄居在城市一樣,缺少光照卻有做不完的白日夢。
可愛是種誘餌,貓以為憑藉可愛便可以獲取主人更多的愛。主人視貓為寵物,總盤算著如何用最少的貓糧換得最多的被愛。世間的黑色幽默莫過於此:一個充滿誘惑的獵物有時會變成獵人,而一個經常被誘惑的獵人有時也會變成獵物。
每個人只有兩種命運。拿起箭,或者被射中。
我們是流星,芸芸之中或恆久平行或交錯而過,短暫明亮。但我知道每張面具下面都有一些柔軟的東西——我管它叫“真誠”。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也不想無意間推開你柔軟的窗子。但我感到有什麼東西落進手中,譬如眼淚,譬如心疼。
擁有和失去是人生經歷,是成人遊戲。你應該懂得如何妥協。為了到達終點,我們必須解開行囊,放棄一些必須放棄的東西。而一旦夢想照進現實,我們的內心便充滿希望。
謹祝開心。”
發完信林楓突然有點兒悲哀,他覺得他不是在給蘇眉寫信,而是寫給自己。只不過關於“妥協”的文字說得全無底氣。對於林楓來說,妥協有時更象是賭博玩“Show hand”,要押就全部押上。如果放棄需要取捨,那就不如全部賣掉來得直接,來得痛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系統提示有郵件過來。林楓點開。是蘇眉的信,還帶著一個含淚的微笑表情。信很簡單:
“預言家你好:
儘管寫得很難懂,但還是反覆看了N遍。象個寓言,文字流暢。我不知道你是否猜中如同不知道我是否射中或被射中,我也不知道夢想是否真正存在卻開始相信你會成為我生命中真正的朋友。
因‘真誠’所以‘開心’,謝謝。”
蘇眉的文字落寞,意思似乎隱晦似乎直白。林楓確信自己已經打動了她,就好象自己曾經打動呂佳佳一樣。這讓林楓先是興奮,然後又覺著虛偽。他知道,蘇眉讀懂了他所說的一切;他也知道,由於自己的切膚之痛,蘇眉的不開心被自己更大的不開心忽悠了。
要不然……就此打住吧。林楓託著腮,萬寶龍簽字筆在手指間熟練地翻轉。他望著窗外擁擠的人潮車流,嘆了口氣。
(三)生日Party
蘇眉坐在海河岸邊的遮陽傘下快半小時了。
她一面捏著鋼匙不斷攪拌麵前的卡布其諾,一面用指尖輕輕撫摸著胸口的吊墜兒。那是一條魚,一條翡翠魚,細膩溫潤。配上粉紅色小吊帶兒和水洗布窄口七分褲兒,使人在清涼中平添一種暖意。
吊帶衫的開口會低些,蘇眉猜林楓一定會發現:她一直把它佩在身上。雖然……自己有些刻意,但她真心希望他會高興,能象孩子一樣沒心沒肺地笑出來。他的笑容爽爽朗朗的,可她總看不清他的眼睛,開心的笑應該是從眼睛開始的,林楓卻永遠唇角微翹,目光低垂。一個想掩藏什麼的人,應該是封閉和敏感的——便如同自己。
下午,呂佳佳找蘇眉談那筆應收帳款的事兒,然後又把她留下來看她選的幾款傢俱。應該說,呂佳佳待她不錯,可蘇眉總是無法踏實。她們之間永遠隔著點兒什麼——彷彿是霧,一伸手便可以撥開。蘇眉暗笑自己犯花痴,冒傻氣,不僅出門前仔細拾綴了一番,又選在這種地方搞地下接頭。
她想要林楓怎樣呢?
蘇眉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兒,也知道如何才能拴住一個男人。但她不想對林楓那樣做,更不希望從林楓身上得到任何好處,她不忍心,更不可以。林楓是個聰明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