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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路,甚至把本來平緩的山坡硬生生鑿成絕壁,把某些山間小道用巨石壘起,再往縫隙裡添土種樹,數十年下來,那些樹和藤蔓早已長滿石壁,完全不可能推倒。
此地必然有古怪,但最大的問題還是出不去,從原來的隧道回去似乎不難,但當他們想要從那個十丈高的洞口丟繩索爬上去的時候,卻發現那頭死掉的鱷魚泡在水裡發了脹,堵死了那個隧道,洞口狹小,推也推不動這數百斤上千斤的怪物,要想出去,至少要等個十天半個月等它腐爛被蟲子給吃了。一想到要從那麼噁心的地方出去,聖香叫苦連天,說寧願在這裡住一輩子。
那位青衣少女自稱姓劉,單名妓,這座府邸是她爹生前蓋的,她也不知道如何出去。又說二十年來誤入此地的人多達十四位,多數都是砍柴的苗民,其中位老死於此,兩位病故,還有四位還在這裡生活,從來沒有人出去過。
劉姓女子身邊還有兩位敬她如神明的老頭老太,一位口叫蒲世東,一位口叫蘇青娥。這兩位可就沒有劉妓大方素雅,對聖香一行隱隱約約充滿敵意。
這一日已是留住的第七天,風和日麗,流動在莫去山莊的風中帶著股說不出的花香,園子裡的幾種鮮花一起開了。
園中傳來琵琶之聲,時日也已漸漸入秋,雖然在南方,但早晚也能感到寒意了,琵琶聲遠遠傳來,猶如臨水傳波,十分動聽。
“不知道是誰在彈琵琶?”聖香在花園裡捉了一隻蝸牛,正拿去給玉崔嵬獻寶,半途聽到了琵琶聲,滿臉的讚歎之色。
玉崔嵬一身樸素白袍,那一身浴袍已損毀不能再穿,穿著正經衣服紮起發冠的玉崔嵬看起來卻很正氣,一點不露嫵媚之色,此時不認識他的人看了他定然覺得這位公子雖然年紀稍微大了點,卻不失成熟可靠,瀟灑俊逸。聞言,玉崔嵬笑了,“亡國之音。”
聖香把蝸牛丟在桌上,和玉崔嵬一同聽了一會兒琵琶,突然說:“喂,大玉,有件事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他沒說什麼事,玉崔嵬卻含笑緩緩移過目光看著他,“哦?”
聖香嘆了口氣,“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
玉崔嵬又笑了,柔聲說:“你不愛我看我就不看。”他轉過臉,靜了一會兒,突然用一種一本正經的語氣說話,“對劉妓,得不防。”
聖香從沒聽他正經說過一句話,他正經起來語調很低沉,詞句卻很簡短,入耳讓人渾身一凜。聽了玉崔嵬這七個字,聖香笑笑,手裡的扇子“嚓”地開啟了一點,再合上, “這裡有成百上千人,沒有一片菜地,二十多年還是三十多年沒出去過怎麼吃飯?絕對是騙人的。”望著他捉來的蝸牛,聖香緩緩嘆了口氣,喃喃地說:“我在懷疑一件事……大玉,這是《子夜歌》……”
玉崔嵬微微一笑,“你也聽出來了? 《子夜歌》。”遠處的琵琶依然彈奏著《子夜歌》的曲調,只聽玉崔嵬含笑說:“《子夜歌》是李煜四年前寫的,如果這地方真的與世隔絕,怎麼可能會彈?此地不僅和外面有聯絡,而且聯絡密切,連流行的詩詞歌賦都很熟悉。”
聖香眨了眨眼睛,望著蝸牛慢慢地說:“這個我不懷疑,劉妓必定有問題,我只是想,她姓劉,他也姓劉……”
玉崔嵬突然一震,“你說——”
聖香截口喝道:“打住!”
玉崔嵬立時住嘴,雖然不至於駭然,臉上的神色還是吃了一驚,隨即笑了,大笑,“我們先遇上了兵,後遇上了鬼。”
聖香瞪了他一眼,笑吟吟地拍拍他的肩,“大玉,這件事不管真的假的,不準讓上玄知道。”
玉崔嵬柔聲說:“我要是偏偏不聽呢?”
聖香說:“你不聽本少爺就去跳河。”
玉崔嵬又復柔柔地嘆了口氣,“我還真有些怕你跳河”
聖香做鬼臉,“如果本少爺死了,你會覺得很損失很損朱的。”
玉崔嵬笑而不答,聖香溜眼看見帶來的那隻蝸牛已經爬進了玉崔嵬桌上的茶壺,嘴裡卻說:“這裡的老鼠洞就留給你找了,找不到我們就在這裡白頭偕老,死在一起。”說著揮揮手瀟灑地走掉了。
玉崔嵬看著他走掉的背影,揚了揚眉頭,聖香說“她姓劉,他也姓劉”———南漢後主劉銥也姓劉,這裡正是南漢劉銥的地盤,如果劉妓是劉銥之女,在脫離大宋管轄的深山之中蓋這樣一個山莊,行蹤詭秘、暗中留意中原各路訊息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劉妓把他們四人軟禁在這裡是不想他們走漏風聲,還是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打算留人在此以供日後利用?不管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