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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不能嫁給我看中的人,身子也要給一個我不討厭卻又不會傷害我的人。”她嘴上說得嬌柔多情,心裡另有盤算。
李陵宴微笑,“哦?”
劉妓看了他一眼,“你只會被人傷害,不會傷害別人。”
她的語調淡淡的,篤定得很,李陵宴聽得笑了,不置可否,卻問:“你看中的人是誰?”
劉妓不答,目光極是複雜,分不出是悲是喜,是承認還是否認。
“聖香嗎?”李陵宴卻輕聲問,語調飄忽。
她輕嘆了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理了理長髮,幽幽地說:“你真不笨。那春藥本來不是為你準備的。聖香和你一樣中了蒲琺……我本來以為會找到機會,要聖香留個孩子給我……可是他在別人房裡扯了一個半時辰的閒話,明明已經病發了,我想不通他怎麼能和平時一樣……”她的臉色很沉鬱,語調幽幽,“這樣的男人就算喂下春藥也未必有用。”
“可是你喜歡他。”李陵宴笑笑。
“我——”劉妓呵出了心底最柔軟的一口氣,輕聲說,“我喜歡的是他不笑的時候的眼神……像琉璃一樣……他太堅強了,堅強到讓人忍不住想讓他哭,
想看看他心碎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模樣……“她蹙眉凝神細思,慢慢地說:”我真的愛他,愛到很想傷害他……“
李陵宴嘆了口氣,微笑說:“你只要殺了某些人,他就會心碎的。”
劉妓眼色一亮,“誰?”
“比如說——‘白髮’容隱,‘天眼’聿修,又或者他旁邊的那位上玄公子。”李陵宴笑得比誰都溫柔善良,“你放心,我會幫你,只要你讓我出去,我一定會幫你的。”他低下頭吻了劉妓,吻得居然特別仔細溫柔,“只要是你的心願,我都會幫你的。”
這個時候,聖香剛剛吃下了合歡樹皮,上玄坐在房裡心潮起伏,回想這幾年的顛沛流離,而玉崔嵬卻遇到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
他出去找莫去山莊中所謂的“出去的路”,一不小心就讓眼力奇好的他找到了一個地洞,以為是出口,高高興興一進去,卻被地洞裡的東西嚇了一跳,嚇了一大跳。
劉妓住處的古井之下是一個地牢!
玉崔嵬拂袖從井口飄然而下,在黑暗潮溼的地道里走了十來丈,眼前漸漸露出了燭火。以他極佳的眼力看去,那隧道盡頭不是出口,卻是鋼筋鐵骨錚錚亮的鐵牢;甚至是人影重重,關滿了人的地牢!他走進去幾步,只聽第一間鐵牢裡的人厲聲喝道:“姓劉的妖女!就算你來一千次一萬次,我薛衛明絕不可能淪為你劉家走狗!姓劉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爺爺活著設‘生地獄’,害人無數,荒淫昏庸,除了喝酒哪知民生疾苦?你爹只知太監是好東西,連新科狀元都拖進宮去淨身,笑話鬧了好幾年,軍裡將士連弓都拉不起,滅於宋軍蹄下那是罪有應得!嶺南此地就是淪為化外野民自生自滅,也絕不認你劉妓為主!”
第一間鐵牢裡握著欄杆渾身鐵鐐震得叮噹作響的大漢宛若北方男子,肌肉糾結身材魁梧,與尋常南方人有所不同。但聽他聲聲怒罵,卻似乎在嶺南一帶居住很久了。玉崔嵬不知南漢劉氏數十年來暴虐荒唐惹得民怨沸騰,更不知道這位大漢口口聲聲罵的是些什麼舊賬,一目掠去,這裡數十間鐵牢關押了三十來個人,老幼不等,男女皆有,不知道是哪路人馬。這麼一頓,第一間鐵牢裡的大漢已經發現來的不是劉妓,立刻靜了下來。第三間鐵牢裡坐的是位黑衣道人,沉聲問道:“你可是劉家新來的牢頭?”
牢頭?玉崔嵬拂了拂衣袖,更見飄逸瀟灑俊秀之態,拱了拱手,“在下姓玉,誤入此地,不知諸位為何被關押此地?”言下斯文穩重,不見一點妖媚輕佻。
黑衣道人盤膝而坐,低沉地道:“貧道金丹,這位施主姓薛,綽號‘蛇鞭十九手’。”
玉崔嵬突然一怔,眼角一跳,心頭一涼,難怪這些人看見他的半張鬼臉仍然不知道他是“鬼麵人妖”玉崔嵬,“金丹道長?”
黑衣道人點頭,伸指一點他鐵牢的對牆。玉崔嵬順勢望去,只見一柄金質小劍釘在石牆上深入半尺,足見那一擲功力深厚,果然是金丹道長的“小金劍”。這位金丹道長是武當清靜道長的師兄清和掌門的嫡傳大弟子,清和死前曾留下遺言和信物,武當掌門之位傳於金丹。但當年武當掌門大會上時年二十八歲的金丹道人沒有出現,掌門之位不得不由清靜代掌。這一代就代了二十年,人人都以為金丹在苗疆採藥失蹤,多半已經死了,卻不料他竟被關在這裡!金丹道長算來現在也四十八了,玉崔嵬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