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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那隻能證明他其實根本沒有尊重過姐夫,所有的知音都是假的。”
畢秋寒默然,他從來也沒懂過像玉崔嵬這樣的人妖會有什麼悲哀,也從來沒有想要懂過。但是聽宛鬱月旦用這樣溫柔的聲音慢慢地說,彷彿……那萬惡之首、幾十年來被江湖唾棄的玉崔嵬,當真值得同情一樣。
“我們身在哪裡?”他不想再聽,立即改了話題。再聽下去,二十多年來的道義觀會徹底混亂。
“姐夫的船。”宛鬱月旦說。
“君山……”秋寒皺眉,君山之會難道已經錯過了?
宛鬱月旦眉頭微微擰了起來,這讓畢秋寒心裡微微一顫——他這位宮主很少皺眉。只聽他說,“君山之會已經是昨天的事了,我聽說……李陵宴在那裡埋了數百斤炸藥,炸得山河變色日月無光。究竟實際情況如何,還要我們到地頭去瞧瞧才知道!”
“什麼?”畢秋寒大吃一驚,“炸藥?”
“嗯。”宛鬱月旦應了一聲,“李陵宴說找不到殺父仇人,用天下英豪給李成樓陪葬也好。”
“什麼……”畢秋寒一陣激動臉色慘白,“李陵宴這瘋子……”
“秋寒別急。”宛鬱月旦笑了,“我只說李陵宴炸了君山,但是聽說‘天眼’和‘白髮’領著眾英豪分兵兩路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李陵宴炸了個空城。”他一貫很識人心,他的語調一貫聽起來令人安心,“具體是怎麼回事,要我們去了才知道,你莫著急,沒事的。”
畢秋寒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無端地只感到萬分疲累,躺了下去喃喃地說:“只盼他們都沒事才好,是我計議不周連累了他們。”閉上眼睛,他倦倦地問:“聖香……人呢?”
“不怪他了?”宛鬱月旦微微一笑,“他丟了他的箱子,本在鬧脾氣,幸好姐夫答應賠了他許多衣裳……”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