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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好事之徒閒來無事,好奇地圍著那俏丫頭打聽訊息,“不知那位姑爺姓甚名甚,多大年紀?”
黃衣黃裙的俏丫頭生得玲瓏剔透煞是可愛討人喜歡,萬湖客棧門口聚的這一群多半是為了看這丫頭來的。丫頭已是如此這般的人才,不知道那院裡的小姐又是如何的國色天香?
“姑爺?”俏丫頭自稱叫做“香兒”,眼皮眨也不眨,“姑爺不是姓容就是姓聿,本少……嗯,香兒我也不大清楚。”
“香兒姑始不是小姐的陪嫁嗎?怎麼不知姑爺姓名?”
那黃衣“香兒”順口答:“姑爺武功高強,救小姐的時候跑得可快了,我根本沒說上話。小姐害羞,不敢和我說。”
聽眾發出一陣訕笑,“香兒姑娘連姑爺的姓名模樣都不清楚,要怎麼個找法?”
“我知道姑爺的長相啊。”香兒眉毛揚得老高,“姑爺多半是這樣的……”她先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福了一福,羞答答地說:“多謝公子相救。”隨即板起面孔,努力裝出一劃嚴肅冷淡的模樣,淡淡地袖子一拂,“不必。”然後掉頭走開三步,示意說姑爺救人之後拂袖而去的場面。她眼神靈活表情多變,這一禮一拂讓她演得活靈活現,煞有介事。
圍觀的人群一陣鬨笑,“香兒姑娘扮得真像……”
正當那邊說笑之間,萬湖客棧裡一位據桌而食的道士微微詫異地往這邊望了一眼,眉心微蹙,似在沉吟。
只聽那香兒越說越是興高采烈,渾然忘了她自己剛才說和“姑爺”沒說過話,也不知道姑爺的姓名,“那位姑爺個子大約有這麼高,”她比了比稍微比她高上三分之一個頭,“嗯……不喜歡講話,一開口就會讓人害怕,還可能有一頭白頭髮,不過沒有一頭白頭髮也行……”
“香兒姑娘個子高挑,如果比香兒姑娘還高,那可真是魁梧大漢了。”人群中有人笑道。
那道士眉頭又是一動,有些微笑。
香兒一本正經地道:“姑爺是鏢師又不是土匪,怎麼會魁梧?”她強調,“魁梧只會讓人想起拿著五環大砍刀的……”她顯然本是想說“強盜”或者“土匪”的,突然客棧內“噹啷”一聲,一位藍衣大漢提起了放在椅子上的兵器,放到了桌面上,那正是一柄五環大砍刀。
“……的英雄。”香兒眼睛也沒多眨一下,笑眯眯地說。
“香兒,小姐叫你了。”客棧內房出來一位更為年輕的姑娘,白衣如雪,眉目清雅溫柔渾然不似丫頭,扶著牆壁出來,步閥搖晃纖纖弱質,讓人不禁心疼。
“阿宛。”那“香兒”三步並作兩步趕過去扶住她,一邊埋怨一邊往裡走,“你還沒好暱……”
門口的眾人瞠目結舌,這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身邊的丫頭一個比一個出色,這白衣女子只是微微一閃,已不知迷了幾個人的魂魄去。
萬湖客棧那道士一桌邊上又多坐了兩人,一人是方才人群中開口接話的那位,另一位便是使五環大砍刀的大漢。
那道士莫約四旬,眉清目秀,衣著整潔樸素甚有道氣,對那兩人點了點頭,低聲道:“兩位都聽到了嗎?”
人群中接話的男子身材也極是高挑,又極削瘦,但並非古陰風一般全身宛若骷髏。他人極高,卻灑然有飄逸之態,舉杯喝了一口清茶,“那位黃衣裳的小姑娘分明找的是浮雲姑射之夫,白髮白大俠。”
藍衣大漢點了點頭,卻似不喜說話,並不開口。
“這些姑娘來歷可疑,不知是敵是友。”那道士沉吟道,“白大俠的去處貧道以為還是暫時保密為好。”頓了一頓,他又說:“聽說芙蓉莊也被李陵宴收羅,芙蓉莊豔女之名響亮,這些女子看起來極是可疑。”
“傅某人卻不這麼看。”身材高瘦的男子介面,“以找姑爺之名尋找我方蹤跡,這等計量近似胡鬧。芙蓉莊女子憤世嫉俗者甚多,她們不會開如此玩笑,傅某之見,不如向香兒姑娘套套口風,試探是敵是友。”
藍衣大漢又點了點頭,“她演白大俠的神色極似,也許是熟人也不一定。”
“未曾聽聞白大俠除姑射之外有什麼故人……”
這作唱俱佳胡說八道的“香兒”當然除了聖香別無他人。宛鬱月旦在房裡休息,聽他越說越是高興,越扯越是離譜,出門把他叫了回來,微笑道:“秋寒如果知道你在外頭給他找姑爺,一定氣得傷勢復發。”
聖香笑吟吟地說:“放心,我給小畢找的姑爺他一定滿意,見到了人他絕對要給我謝禮叫我神仙,絕對不會氣死的,保管百病全消。”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