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的滑翔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殘碇揮幸凰駁鈉普饋�
“好厲害的人才。”武當道觀之外樹林之中,一個人充滿讚歎地呵出一口暖氣,“兩百條人命在眼前,他居然眼睜睜看著一聲不吭,好狠的白髮。”
“他佔住那地形,會誤了我們的事。”另一個有些含糊的聲音說,這個聲音非常軟,宛鬱月旦的聲音已經很輕柔,這個人的聲音軟到幾乎無法分辨的地步。但聽聲音的來源,卻是在地上。
漆黑的林子裡站著一個人。
布衣長袍,灰色軟鞋,一張下巴尖尖近乎嬌柔的娃娃臉,正是李陵宴。
他身邊是一頂奇怪的軟榻,榻上躺著一個人。
榻上躺著一個年約三十五六的男子,有一股子濃郁的書卷氣和文人氣質。他的眼睫微抬,眼睛裡微微的血絲讓那雙眼睛顯得並不如何清澈明亮,宛然有一種含血的清俊。
他便是唐天書,葉先愁的義子,樂山翁寶藏的主人,大概也是天下最富有的男人。
他卻甘心屈居李陵宴之下,
“那證明他不負盛名,和那些隨便離開道房的老道不一樣。”李陵宴含笑,“他現在是一條盤起來的蛇,只要我們有一點動靜,他立刻就會看見的。”
“既然是蛇,就會有七寸。”唐天書含糊柔軟地說,“復真觀就是他的七寸。”
“嗯,他潛伏在觀上,致命的是他看不見覆真觀裡面的變化。”李陵宴輕輕嘆了口氣,“那可是……那可是天書你的安排。”
“陵宴你不是打算橫掃武當山嗎?”唐天書聲音並不大,說話的內容卻很駭人,“不殺白髮,不能取武當山。他潛伏在那裡,對我們‘陣馴’的計劃影響太大了。”他慢慢地說,“他最好死,否則日後必是我唐天書的大敵。”
“你莫忘了他們還有一個聿修。”李陵宴低聲笑,“白髮觀大局、聿修定小節,這兩個人一個雄才大略、一個明察秋毫,要贏這一場仗,必要將這兩個人拆開。”
“話說到這裡,墮月使也該到觀頂了吧?”唐天書含糊地說,“當然……如果我們墮月、懷月雙使都不能把他從上面趕下來,我對他的評價會更高一些的。”
李陵宴笑笑,改了話題:“我只怕……”
就在他說話之間,一個人影疾掠而來,落在了李陵宴身前,滿臉慍色,“陵宴你居然拿我做餌誘走畢秋寒!你不怕我一旦落在他們手中,就變成了你的累贅嗎?萬一他們殺了我怎麼辦?”
唐天書嘆了口氣。李陵宴要說的話中斷,他也嘆了口氣,柔聲說:“我是信得過大哥的武功,不過如果大哥萬一失手,我會立刻放棄今晚的計劃的。”
“李侍御你不必說了,在陵宴心中你比武當山重要,今夜只是他當真信得過你的能力。”唐天書和李陵宴說話時溫言細語,小心翼翼地看李陵宴的眼色,和李侍御說話卻不假辭色,“陵宴哪一日能放得下你們這些人,哪一日他就算是我心服的主子。”
“你這對陵宴搖尾乞憐的廢人,說話之前最好看清楚你自己是什麼身份!”若是換了平時,李侍御必然拔劍相向,今夜他卻只是臉色鐵青地頂了一句。
“你這麼莽撞衝過來,觀頂的人想必已經看見了。”唐天書的聲音含糊卻出奇地透出一股寒意來,“如果不是陵宴把你們這些人當做寶,你已在我手中死過十七次了。”
李侍御臉色變了變,唐天書說話向來坦白,很少虛言欺詐,因為那對他來說根本不必要。他既然如此說,絕然是事實。看了李陵宴一眼,卻見他只在一邊站著微笑。李侍御重重哼了一聲:“有朝一日必殺了你這目中無人的癱狗!”正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縱然是剛剛從畢秋寒劍下脫身,仍然不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事的李侍御,也感覺到了一股目光停滯在他們三人身上。
那目光一開始並不特別冰冷,也不特別惹人注意。但停留越久,那股森然的寒意就越清晰,讓他多看一會兒,彷彿身邊的空氣都侷促不安起來。李侍御猛然回頭,只見遙遙武當復真觀頂一人緩緩站了起來。
青衣白髮,衣袂飄飄,那人正看著這裡,負手站著,遙遙夜空下如銅澆鐵鑄的神像一般。
“那是……誰?”
李陵宴的目光慢慢對上容隱的目光,“白髮——”
這就是終結姑射那種清雲流觴仙子風度的男人。李侍御凝視著夜中矗立的影子,一股強烈的敵意自心底燒了出來。
突然之間,那男人足下站立的烏瓦爆裂,一記刀光、一記劍光自瓦底迅然無聲地砍向容隱的雙腿。
李侍御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