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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開——
弓滿——
李陵宴今夜便是要把武當一把火燒個精光!因為武當山留宿了君山逃逸的眾人。
容隱臉色蒼白森寒,他居然會步步為人所逼、逼到這種絕境!眉峰一蹙驟揚,他自復真觀頂飄然落地,自地上拾起一具弓箭,臉色冷然地直立在李陵宴箭路之前。
他也開弓。
箭尖若簇,寒光閃閃,直逼李陵宴眉睫。
那一股殺氣居然剎那間震懾全場。
李陵宴手中的弓僵住了。他開弓的殺氣被容隱氣勢所奪,銳氣盡失。
而容隱箭尖那一點光彩越閃爍越晶亮,他要射李陵宴眉心那一點!
他想……逃。
李陵宴被容隱的殺氣罩住的時候,心底渾然升起了一種閃避鋒芒的慾望,但他不能閃。
他這一點火,點不出去就再也點不出去了。
他最大的錯誤是沒有在容隱開弓之前就引火!他太好奇,所以把自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他稍微露出破綻空門,容隱就會一箭射出來,而他手中的火摺子卻沒有信心射出去!容隱之所以不射,他在等待聖香和畢秋寒回來反包抄!
容隱這一箭的機會如果射失,等李陵宴再聚集了殺氣可以再點火。
所以他不射。
他就用殺氣和煞氣逼迫李陵宴止步、僵持、不敢輕舉妄動。
他忍耐著沒有露出疲倦的神色,這樣的對峙太消耗他的生氣。他之所以儘量避免和人動手,也是為了這個原因。
他不知能掩飾到幾時不被李陵宴看破。
而李陵宴卻在估算聖香與畢秋寒為何不在陣中。
“點火!”聲音卻發自李陵宴身後的樹叢下。
“呼”地有一支火把亮起。
那人就在唐天書身邊,敲了他一個響頭,嘆了口氣說:“聽說你是軍師?實在太笨了,李陵宴既然遇到麻煩,你就該趕快逃才對。叫這麼大聲,嫌死得不夠快嗎?”
容隱的氣勢突然緩和了下來。
李陵宴輕輕嘆了口氣,“好可惜……只差最後一點點。”
他身後的唐天書已經被一個人抓住了,此外李侍御卻不見了。
抓住唐天書的人是畢秋寒,握住火把的人是聖香,聖香另一隻手正在為南歌止血——他撲向李陵宴的時候,竟是頸項邊的血管被割開。如果沒及時發現,鐵定性命難保。
聖香笑眯眯地對容隱揮手,“容容我們回來了。”
容隱牽動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回來就好。”
“李陵宴你會為這傢伙自殺嗎?”聖香指指畢秋寒手裡的唐天書。
李陵宴柔聲說:“不會。”
“那你還是趕快走吧。”聖香吐了吐舌頭,“像你這種全身長滿刺的傢伙,我可不敢抓你,也不敢和你動手。反正今天你已經輸了,我們要收拾傷兵敗將,你要回去捲土重來,不如我們早點散了,以免浪費時間,如何?”
李陵宴笑得一雙杏眼彎彎,“久聞聖香少爺大名,果然名不虛傳。”
“早走、不送。”聖香笑吟吟地給他揮手,“等我下次有把握抓你的時候,可就不會對你這麼客氣了。”
“下次我會給你留一條命的。”李陵宴很是溫柔地說。
“啊,客氣客氣,我就笑納了。”聖香搖了搖袖子,不高興地說,“你還不走?”
李陵宴瞥了唐天書一眼,突然一笑,“下次我當救你。”說著他往黑暗林木深處掠去。掠去的剎那,身後隨上四道白影,去也去得聲勢不凡。
容隱這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他緩緩收弓,站好。
這時連畢秋寒都看出他臉上的倦色,“白大俠受傷了?”
聖香把南歌往畢秋寒手裡一塞,“這傢伙交給你。”說著他拉過容隱,往復真觀裡去,邊問:“聿木頭呢?”
“可能被困在第一層……”容隱進了復真觀尚未說完,就見聿修獨手支撐著傾斜的樑柱,滿臉堅毅之色,看見聖香和容隱進來,淡淡一笑。
“你放手吧,這道觀倒下也無妨,外邊的人都已撤走了。”容隱淡淡地說:
聿修收手,一雙眼睛凝視著容隱,“受傷了?”
容隱搖了搖頭,睏倦之意不斷上湧,“可能會突然睡去,不過不要緊……”說話之間他已經有些神志模糊,突然唇上貼起一層溫暖潤澤之意。他驀地睜大眼睛,只見聖香那雙笑嘻嘻的眼睛正在他眼前,還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