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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就可以。如果這些毒蟲還被人馴化能聽指揮,那就更加可怕……這是第一陣,至於第二陣,如果我是李陵宴,我當在你們應付毒蟲之際再布。這就是李陵宴的聰明之處,他並不事前動手,卻依舊可以用層層陷阱困死武當。”
“敵勞我逸,只攻不守。”聿修淡淡地說,“李陵宴深諳兵法之道。”
南歌深吸一口氣,低聲說:“幸好我們佔住了陣眼。”
聿修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容隱是什麼人才?即使事先不知李陵宴有橫掃武當之心,也深知這復真觀頂是兵家必爭之地。人只有在這裡才能縱觀全域性,隨時救援應變。李陵宴若要陣外佈陣,在此一目瞭然,想必失去此有利陣眼也帶給他不少麻煩。
“開始了。”容隱突然提聲喝道,“大家小心飛來的毒蟲,請速入火圈之中!”
此時林野深處傳來絲絲纖細的哨聲,空中突然“嗡嗡嗡”一陣蜜蜂振翅聲。剎那之間滿天都是猶如黃蜂大小的黑色小蟲,細看卻是翅有鬼臉的細小蛾子,劈頭蓋臉地往激戰雙方飛來。一時間大罵紛起,李陵宴敵我不分,他竟將那一百七十二名手下全部放棄,一起推入了毒蟲的範圍之內。幸而宛鬱月旦方才呼籲滅火救人,火圈剛被壓制,開啟了一個缺口。這時人人迫不及待地;中入火圈之中,黑色蛾子撲到火邊便被大火燒焦,但是來勢不絕猶如下雨一般,煞是驚人。大家餘悸猶存、面面相覷,都覺今日若無火圈,只怕早已被這恐怖蛾子爬得滿身了,頓時冷汗直冒。
復真觀頂也有少數蛾子撲上,但數目遠遠少於火圈之外。
南歌握碎瓦片,閉上眼睛,聽聲辨位,把飛上來的少數蛾子紛紛擊落。聿修凝目看著漆黑的樹林,“箭陣!”他突然沒頭沒腦地說。
容隱聽見了樹林裡有人群走動的聲音,微微變色,“這是請君入甕之計,糟糕!”
聿修微一沉吟,決然道:“大家入觀!”
“入觀亦是死路!”容隱沉聲說,“只有我們入彀越來越深而已,要阻止李陵宴於陣外佈陣,必要反攻一擊致命。否則就算避入觀中,他在外放起火來可就當真無一倖免了……你去還是我去?”他問聿修。
李陵宴設毒蟲之計, 目的不在這些毒蟲能夠毒死群雄幾人,用意只在把眾人逼入火圈。他的第二陣陣外長箭,對準了火圈裡面萬箭齊發。裡頭卻被火勢阻攔看不見外邊,裡頭的人還不死傷慘重?就算退入復真觀也是一樣,只不過把大家聚在一起,方便李陵宴再次佈陣而已。
“我去!”南歌突然說,“只要把李陵宴拖入陣中,就不怕他的什麼毒蟲長箭!”
“我只怕這也是他各個擊破的誘敵之計,”聿修眉頭緊蹙,“但他陣勢快成,這樣吧,南兄你不擒李陵宴,你抓李侍御!”
“好——”南歌於觀上一閃而去,他要抓李侍御,卻反方向掠入了後山黑暗之中。
聿修微微一笑,南歌江湖經驗豐富,雖然沒有推測運籌之才,卻有伶俐小巧的應變之能,實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時容隱聽箭陣快成不能再等,運一口氣森然道:“李陵宴箭陣在外,大家俯身在地,以地下屍身附體擋箭!他弓箭手長箭發一處,我便殺他一人。”
此言一出,林中深處的李陵宴低聲讚歎了一句:“好人才,我很喜歡呢。”
唐天書卻微微變色,“他出言恐嚇,會動搖我們的軍心……”
“‘四裂月’。”李陵宴慢慢地說。昔日李成樓身邊的劍童侍女,悲月、墮月、懷月、洗月四人都踏上前一步。這四人都年約三十五,當年被李成樓收留時都是十多歲的童子,如今卻也將入中年了。雖然年紀稍大,卻依然是男俊女美,風采各不相同。悲月、墮月為李成樓的劍童,悲月冷峻、墮月清逸;懷月、洗月為侍女,懷月華麗、洗月清白。四人一站,當真是風采卓然、搶眼至極。
“武功比不過人家……拆房子……你們總會吧?”李陵宴柔聲說。
“尊會主令。”四人行禮而去。
這就是所謂攻魏救趙、釜底抽薪之計。唐天書微變的臉色又變了一變,沒說什麼。
李陵宴目注四人潛入復真觀,就在那四人堪堪隱沒的瞬間,他低聲喝道:“放箭! ”這一聲音量不大,卻傳得很遠,連困在火中的眾人都聽見了。剎那之間劍如飛蝗,夾帶著之前圍在火邊的黑色蛾子,撕裂火圈一起撲了進去。
“嗖”的一聲重物破空聲,箭陣中兩處慘叫聲起,已有兩人傷在聿修和容隱擲出的屋瓦之下!這時火圈之中截住長箭的眾人,有些把引了火的長箭反擲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