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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警覺閉氣,橫袖格擋的同時拔身倒射,“嗒”的一聲落在三丈之外的青松之上。“是你!”他凜然冷笑,“你還沒死?”
來人正是被玉崔嵬一掌劈下漢水的李侍御,深夜之中依然一身白衣,手握一柄長劍,月下流光閃閃,“我暗算你一劍、玉崔嵬暗算我一掌,咱們兩次相遇都未能分出勝負,不如今夜做個了斷如何?”
“閣下是李陵宴什麼人?”畢秋寒正自滿腹煩亂,見狀正是正中下懷,“深夜潛上武當山鬼鬼祟祟,果然奸邪就是奸邪,從不知光明正大為何物!”他冷冷地說。
李侍御“哧”的一聲笑,“你們躲在武當山,便自以為天衣無縫了嗎?陵宴是什麼人,你以為這種把戲能瞞得住他?我們早就知道你們這一窩喪家之犬,除了近在咫尺的武當,無處可去!”他“嗡”然彈劍,“清靜老道膽大包天,居然敢收留你們,一大把年紀的,他八成活膩了。在下李侍御,陵宴的親生兄弟,不過你放心,今夜只有我一個人。”他冷冷地道,“我想殺的是南歌,不過你也不差。我當先殺你,再殺南歌!”
“好狂妄的口氣。”畢秋寒冷笑,“這種狂妄自大之言,你不妨等殺了我之後再說!”
“我當在三十招內取你性命!”李侍御不再答話,橫劍在手,極低地喃喃自語,彷彿在對劍說話。另一隻手如死一般垂在身側,一動不動。
如此奇異的起劍式,畢秋寒亦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得心頭微凜,暗自警惕。
月光西移,樹木的陰影緩緩掠過畢秋寒的面目。但李詩御不待陰影掠過畢秋寒的眼睛,一聲冷笑,“嚯”地一劍刺了出來。
畢秋寒手腕一緊,劍鞘在手,雙目瞧準李侍御劍尖那一點,準備起劍交架。
“嚯”地一劍刺來,劍風惻然,寒意四射。
這分明是一劍,但劍在中途突然不見了!
劍刃上的寒意堪堪觸及了畢秋寒鼻尖,但那劍竟然在中途消失了影蹤,不知何處去了!畢秋寒心中大駭,倒扣劍簧“噹啷”一聲,左手鞘右手劍共施一招“扇劍”。只聽“噹噹噹當”一連四響,李侍御一劍刺出,竟然一劍分襲四處大穴。幸而畢秋寒劍上功夫穩健已極,猝不及防之下依然——架開。李侍御一聲冷笑之後讚道:“好功夫!”
兩人堪堪起手,畢秋寒全然處於下風。自第一招起就全無還手之力,一連十數劍連連後退。兵刃叮噹相交之聲不絕於耳,十幾劍後畢秋寒的劍刃劍鞘全都傷痕累累,眼看就要斷裂。
“聿先生。”林中有人語氣溫和地開口,“我看不見戰況,但從耳中聽來,李侍御可是佔了兵器的便宜?”
林中另有人淡淡地道:“不錯。”
“聿先生顧慮秋寒暗中跟蹤,這份心意我代秋寒謝過了。”那溫柔的年輕人微笑,卻已不再提戰況。
李詩御心下駭然,他知道林子裡有人,但卻不知是兩個人!事實上他只聽出一個人的聲息,可怕的是他分不清是這兩個人中哪一個人的聲息!
聿修卻突然說出兩個字:“鏡劍。”
這兩字一出,李侍御臉色微變,冷笑一聲,“那也未必!”嘴裡如此說,手中劍卻已改略。方才詭秘靈巧之劍如今變為大開大闔,劍如斧刃砍了下來。
畢秋寒被聿修一言提醒,豁然開朗。這消失了影蹤的劍其實乃是礪磨極光的劍!劍刃反光照影特別清晰,在此黑暗之中月光之下林木之間就好似消失了一般,其實只不過它把周圍的景色映在劍刃上而已。
聿修兩字一出,畢秋寒大喝一聲:“咄!”劍光暴漲如月下激流湧起,竟對那隻劍究竟在何處視而不見,直刺李侍御眉心!
李侍御把戲雖破卻並不慌亂,畢秋寒急劍上挑,他則揚手射劍,“嗖”的一聲銳響,他手中鏡劍脫手飛射畢秋寒眉心。
畢秋寒劍勢未及李侍御門面,那鏡劍已然飛至眼前。他豪性大發,一聲長嘯,左手劍鞘疾迎。“噹啷”一聲,竟憑耳力將李侍御的鏡劍收入劍鞘。右手劍有樣學樣地脫手而出,隨著劍勢往李侍御的眉心擲去。
這下子有人朗聲笑了,“你方才那一劍學得不到家,這一擲倒是剛猛出奇,猶有過之。可見你學好不成,學歹倒是不賴。”這人不知什麼時候在樹梢上看了許久,正是南歌。
畢秋寒一劍反擊之後,顯出了他二十年苦練的功底。擲劍之後反手拔出李侍御的鏡劍,一連二十二劍連綿不絕。聿修瞧在眼中竟而淡淡一笑,負手不語。
李侍御倏然閃開那一記擲劍,也是一聲長笑,“獻之《中秋帖》劍,畢秋寒我奉勸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