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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只得回去念菩薩保佑有學問的人越少越好,看得懂他鏟上古篆的人越少越好。
這幾日容隱和聿修都在一本正經地和清和道長討論和推測李陵宴祭血會的老巢所在,眾位在君山一役中受傷的人也漸漸痊癒,如無意外,便是反擊之時。聖香等得無聊,外加他懶得很,只要有容隱和聿修去動腦筋,他就絕不肯再為這件事多花一份力氣,所以他每天都很忙——忙著玩。
而且他還有個不錯的玩伴叫做阿宛。宛鬱月旦這幾日也很清閒,他年紀輕輕,畢秋寒也不願當眾說明他便是大名鼎鼎的碧落宮主,因而雖然見他和畢秋寒頗為親近,大家也只當他個孩子。如今事忙之餘也無人來理他,正好讓他大大地偷了個懶,整日和聖香在一起。
他其實並不太喜歡胡鬧搗蛋,他其實是個很懂得享受的人。如果沒有聖香的話,他可能整日躲在房內睡覺或者往武當山小路去看看花草,日子也會過得很愜意。但是有了聖香就不同了,他喜歡看聖香胡鬧。
聖香很好玩。宛鬱月旦常常用他那種讓人無比舒服的眼神微笑著看聖香整人,看聖香胡鬧心情就會變得非常好,雖然……他其實明知聖香並不一定就像他表現得那麼開心。
但是聖香表現得太好了。宛鬱月旦自認是觀察力很強的人,而且腦子不錯。但是從聖香完美無缺的笑聲和氣味中,他聽不出任何不愉快或者蘊藏更深含義的東西。
但那是存在的。宛鬱月旦自己一直很欣賞自己的是:他知道自己的直覺一向都很準。
聖香……是一個謎。
“阿宛,當著本少爺的面發呆是很不禮貌的,你知道嗎?”隨後“啪”的一聲,那把招搖之極的摺扇敲上了宛鬱月旦的頭。聖香一張臉放大在宛鬱月旦面前,雖然宛鬱月旦眼力很差幾乎是個瞎子,卻也看見聖香那雙瞪得比牛眼還大的眼瞳,“隨便發呆很容易被敵人偷襲的啦,武當山也不是什麼太平的地方,如果你一不小心被李陵宴之流抓走,小畢豈不是要和本少爺拼命?那可是大大地不划算。”
宛鬱月旦聽他嘮嘮叨叨地說,心平氣和地微笑,“如果聖香你沒有得罪這許多英雄豪傑,武當山本是很太平的地方。”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教訓本少爺?”聖香翻白眼,“本少爺是好心,日日提醒他們過太平日子也要提高警惕,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他變臉素來比翻書快得多,一眨眼就換了一幅泫然欲泣的表情,“我原來以為只有阿宛是瞭解我的,居然連你也不瞭解……”
“我本來就不瞭解。”宛鬱月旦不以為忤,“我根本沒有想過你在訓練他們的警覺。”他甚至笑得有些小小的溫柔和狡猾,“如果連我也不瞭解,聖香你怎麼能奢望大家能夠了解?”
奢望?聖香凝眸淡淡一笑,隨即展顏彎眉,“本少爺聰明絕頂神機妙算一步百計,自然不是你們這種凡人可以隨便理解的 如果隨便就被你們理解,本少爺豈不是一點面子也沒了?”
宛鬱月旦看不見他那淡淡的一笑,卻宛似看得比誰都清楚,擰起眉頭盯了聖香一眼,“是我的話,寧願不要這種聰明。”
“哈!”聖香笑了,“所以說你是凡人。”
宛鬱月旦也淡淡笑了,他和聖香正坐在武當東南麓的山坡上。與武當毗鄰的神農頂一條山泉化為支流,經過武當東南山麓匯入長江。抬起頭來,在他眼裡可見天色無邊的明藍,“凡人——啊——”
聖香在他身邊躺下來愜意地看天,天際明藍無雲,幾隻透明棕紅的蜻蜒低低地於草尖飛飛停停,“阿宛你有沒有覺得很想唱歌?”
“唱歌?”宛鬱月旦想了想,“這種風的味道聞起來讓人很想睡覺。”他坦白地說,“讓我想起很小的時候,不想讀書躲在花園草叢裡的感覺。”
“阿宛你家的花園很大嗎?”聖香感興趣地問,“是不是真的有很多寶貝?還有堆積成山的金銀珠寶、武宮秘笈什麼的?”
宛鬱月旦笑而不笞,不置可否,過了一陣,“我不告訴你。”他有點任性地說。
“好了不起嗎?”聖香白了他一眼,“本少爺又不是想要分你一半。”
“告訴你了,請你的話你就不會來了。”宛鬱月旦微微地笑,笑得有小小的狡猾,又有小小的幸福,“等秋寒的事做完,再請你去我家裡玩。”
“我不去,除非你把你家裡的寶貝分給我一半。”聖香宣佈。
宛鬱月旦“撲哧”一聲笑出來,“只要你肯要,我就分給你。”
“真的啊?”聖香大感興趣爬起來,“好啊好啊,本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