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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引用了斯大林1930年7月2日致緬任斯基的親啟信:
拉姆津的供詞很有意思。我建議:
把武裝干涉問題,還有武裝干涉的時間問題弄成拉姆津今後供詞中最重要、最關鍵的一點。
第一,為什麼1930年推遲了武裝干涉的時間?是否由於波蘭尚未準備就緒?也許,羅馬尼亞也沒有做好準備?為什麼把武裝干涉推遲到1931年?為什麼可能推遲到1932年?
作者在引用了斯大林信中的這些內容之後,這樣議論說:
這是他的東方式的想像。他們對被告說:帝國主義正在秘密準備對蘇維埃共和國實行武裝干涉。如果被告承認參與了武裝干涉的準備工作,就是搶先粉碎了干涉,拯救了國家。他們要被告從真正的愛國主義出發,給自己栽贓。當然,許諾將因此而給他們減刑。
拉姆津同意在法庭上承認他歡迎資本主義國家對蘇聯的干涉。但是,斯大林不得不對他那“很有意思的供詞”添點細節。這是因為,根本就不存在這種武裝干涉!而且他知道,今後也不會有。於是他提出了幾個方案,用來解釋為什麼迄今為止沒有發生武裝干涉,而且今後也不會發生。
拉津斯基接著指出,“並不是人人都像拉姆津那樣有覺悟”,斯大林不得不在前面引過一部分的信中提出這樣的要求:
讓孔德拉季耶夫、尤羅夫斯基和恰揚諾夫等在“武裝干涉問題”上搞狡辯的先生們過過堂。我們要把這個材料轉發共產國際各分部,到時候我們就搞一個極其廣泛的反對武裝干涉的宣傳運動。要弄得搞干涉的人今後一兩年內無法動手,這對我們來說相當重要。明白嗎?祝好。斯大林。
觀眾在舞臺上看到的,崇公道是解差,蘇三是女犯。到了後臺,他們是同一個戲班子的同事。首犯拉姆津雲者,不過是演出時分派給他的角色罷了。不但這時候判的十年監禁不過是舞臺上的演出,就是後來的頒發列寧勳章,豈不也是舞臺上的演出嗎?這“蘇維埃戲劇”的精髓真是不容易領悟呀。魯迅就這事寫文章,發議論,說是“我們不再受騙了”。假如他竟瞭解到了這事情的真相,他說的就會是“我們真正受騙了”。
受到這種宣傳的矇蔽的又豈止魯迅,又豈止20世紀30年代的人。比方說,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這一次所謂的“工業黨”的審判,以及更早兩年的沙赫特事件,都是因為經濟工作出了問題,計劃中的高指標無法完成,破壞了人們的經濟生活,於是找出一些技術知識分子作為替罪羊。可是,胡喬木執筆的《再論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一文中卻說:“而斯大林所犯的主要錯誤,卻很少同管理經濟的國家機關的缺點有關。”魯迅發過一點這樣的議論,今天人們也就不必大驚小怪了。
(原載《魯迅研究月刊》2000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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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英年紅色麥加朝聖記——重讀《莫斯科日記》(1)
蘇聯自成立之日起,便只向世界各國宣傳革命和建設的成就,不讓外國知道國內發生的有損蘇維埃社會主義國家形象的事。蘇聯是一個封閉的國家,至少從斯大林到勃列日涅夫都如此。蘇維埃政權最擔心的是把國內的真實情況洩露到國外去。蘇聯公民凡是自行在國外出書或發表文章的人都沒有好下場。老百姓沒人敢同海外親屬通訊。因此其他國家的人,當然也包括中國人,所獲得的有關蘇聯的資訊,都是蘇聯官方有意傳遞出去的。這就使外國人不可能瞭解蘇聯的真實情況,致使魯迅先生寫出《我們不再受騙了》那樣的文章。這不能責怪魯迅先生。魯迅一貫同情弱者,同情被壓迫的民族。他沒到過蘇聯,沒有親自觀察蘇聯社會的機會。況且他還受到同他親近的左翼作家的影響,相信了他們對蘇聯的介紹。他們告訴他蘇聯已經消滅了剝削。左翼作家又多是共產黨員,信仰共產主義,堅信蘇聯是全世界的燈塔,是人類的未來。20世紀三四十年代,中國真正看清蘇聯體制的恐怕只有陳獨秀一個人。陳獨秀晚年流落到四川江津,他在《我的根本意見》中寫道:“所謂‘無產階級獨裁’根本沒有這樣東西,即黨的獨裁,結果也只能是領袖獨裁,任何獨裁製都和殘暴、矇蔽、欺騙、貪汙、腐化的官僚政治是不能分離的。”今天讀了仍不能不敬佩老先生的睿智慧眼。當然,這也同他當了四屆中國共產黨的“一把手”並跟共產國際[即聯共(布)]打過多年交道有關。
羅曼·羅蘭(1866—1944)是法國著名作家,偉大的人道主義者。他憎恨資本主義社會的剝削和不公正的現象,渴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