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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鍾馗看成鐵面無私、一身正氣,是廉潔公正的形象,不會萌生向他行賄求他滿足非分之慾、庇護惡行的幻想。
我少年學畫時就開始畫鍾馗,從那時起就有人求我畫,或家裡有什麼不安不順,或家裡並無事只為保平安。後來我改行爬格子,還不斷有親戚、熟人叫我畫。我這幾十年,所畫的鐘馗畫像已不下百幅。說老實話,我畫鍾馗筆墨技巧並不怎樣,也不是迷信自己畫的鐘馗有什麼“神力”,更不借有人索要而乘機欺矇牟取什麼利益;我總是有求必應,從不講代價。這是因為總覺得求者懷的是正當的企望,我給他們畫,至少能給他們一點鼓勵、一點精神安慰,對他們起點望梅止渴的作用;再則,所畫的每幅鍾馗像上總要題寫“浩然正氣”、“除邪懲惡”、 “正氣凌邪” 等字,將鍾馗當做人,作為現實人生中為人的表率,加深人們對正義、正氣的印象。所做這些有多少作用,當然難說,但終究表達了我的一點願望。
民間迷信鍾馗,是把他當做正義的維護者,可以折射出人們對正義的嚮往,是迷信中健康的傾向。然而,國民這種伸張正義的嚮往,主要是把希望寄託在作為神的鐘馗身上,是將鍾馗當做上帝;這種心態反映在現實生活中,就是盼望出清官;不是將鍾馗作為堅持正義反對邪惡的楷模、榜樣,不是自己主動地也效仿鍾馗精神身體力行,不是成為堅持正氣的一員,缺乏正確的公民意識和獨立的人格意識,總盼望天上掉下餡餅來,總甘願把命運交給救世主,是一種不依附不行的天性。依附總是沒有自己的方向,正是*事業的發展和捍衛自身*艱難的根源。
感受主席臺
能上主席臺就座是一種地位和榮耀的體現,這幾乎成為當代國民的共識,成為一種已經普遍形成的觀念。
作為家鄉中學校友,參加了兩次校慶,回想校慶大會主席臺排座,覺得頗有些值得品味的東西。
頭次是1992年的五十週年校慶。那次慶典的大會,主席臺上坐的大體是三種人,一種是學校創辦人沈九如先生的親屬、歷任老校長和現任校長,一種是縣裡分管教育的領導、教育局領導及鄉鎮黨政領導,還有一種就是歷屆校友代表。當時我不夠資格上主席臺,是坐在下面的。主席臺上是否有校友中成了教授或者全國勞模的,似乎不甚突出,沒給我留下明確的印象。
母校原是隻有初中,後又添了高中,再後來又分成初中和高中兩校。2002年10月,兩校聯合舉辦了建校六十週年慶典。我預先專門要了個車去宜興丁山,挑了一對大花瓶做賀禮直接送到學校,具體負責校慶事務的一位副校長接待我時閒談說道:“這回校慶主席臺上排位置是個難題。” 在我聽來,這似暗示我要有上不了主席臺的思想準備。按照當今慣例,行政廳級以上,職稱教授以上,一般要受特別抬舉。我已經於1995年評上正高階職稱,已具有那種慣例的資格,該屬於坐主席臺的上賓;只是我三個月前又已離崗退休了,自認應打點折扣,不坐主席臺倒也釋然。然而校慶那天,倒又出我意料,被報到名字要上主席臺就座。我是作為專業上有成績的物件。這次光臨的領導,比十年前那次級別高得多,也多得多,我能上主席臺,倒是確確實實感受到,校組織者眼裡知識與人才的分量加重了。校慶紀念冊裡,逐一介紹從母校走出去而有成就的校友,排列順序是按畢業時間,時任國家文化部副部長的潘震宙比我晚一屆,就排在我後邊,這裡體現了平等。
我還是覺得校慶設主席臺排座這種形式不可取——當然不針對母校這次校慶,而是指一種瀰漫於整個社會的主席臺排座風氣。
平時從電視或新聞圖片上看到,西方國家開會,或是誰要講話誰走上講臺,講臺上沒有凳子可坐,講完就得走下講臺;或者是像聯合國安理會討論問題那樣,圍成圓桌,不分主次。這就在會議這種形式上消除了等級。中山先生領導辛亥革命實行共和,以及“五四”新文化運動,都致力於消除封建等級觀念,記得新中國建立後,即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無論學校還是鄉村、城市黨政開大會,主席臺都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執行主席即司儀,一個是輪到講話的人。
後來不知怎的臺上座位越排越多,多到滿臺都是 “主席”,有幾十甚至上百人。臺上坐幾排“主席”,前與後、中與邊,論資排輩,不能有半點差錯;否則,總有這個心裡不舒服那個不滿意。坐在臺上就比坐檯下的高一等,前排、後排又分等,主席臺成了劃分級別的一種程式,強化著人們的等級意識,這難免會使人聯想到水泊梁山忠義堂交椅排老幾。“五四”要批判的等級觀念,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