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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大害還是短害長益、小害大益。這就陷於了盲目膚淺,也就養成思維的惰性,只適應於接受現成的東西,懶得用心去科學地思辨。即使有先知先覺者打破僵化了的傳統,即使人們心理上也認可了,對於接受新的東西也懶得用自己的大腦思辨,依然盲目。傳統越久遠的民族,思想往往越淺薄。譬如,我們常說我們這地方歷史很悠久文化底蘊很深厚,並引以為豪;可是這文化底蘊深厚就一定值得自豪嗎?它對現實於當今人的生活,對時代前進社會發展文明的進步,究竟有何作用?譬如說我們有些地方常常驕傲地說,我們這裡歷史上出了多少狀元多少進士,甚至還在以新的方式為他們樹碑立傳;可是這些進士、狀元中一個個對歷史對人民起過哪些作用?是有功還是有罪?對當今究竟有什麼意義?今天反覆張揚他們,是不是可能繼續不知不覺向後輩灌輸“學而優則仕”的思想?是不是客觀上起著重新肯定科舉制度強調應試教育的作用……關於這些實在的問題,到底有多少人想過?到底有多少人說得清?
對於五隻猴子的實驗,上海師大教案上有個精闢的結論:任何理念發展到一定階段,不去反省它就將失去價值。這結論是睿智的發現,我贊同,但我也要補充:不僅失去價值,而且還會成為認識真知的障礙。上海師大的教案還由之認為,“中國教育的傳統太強大了,因此中國的教改太難了。”是啊,形式翻新已翻得人眼花繚亂,實質究竟改變了多少?其實這種“太難”,又豈止教育!
教“子”何方
瀏覽“海內留青第一家”徐秉方的作品集,見一件他自己創作畫稿自雕刻的《教子圖》:一簇披掛的竹子枝葉下,一隻公雞在教兩隻小雞啄蟲。我竟被那個“教”字觸動,聯想一些並不密切相關的問題。雞的“教子” 只是教覓食;而人呢,就不僅僅是這個層次。
*說我們最大的失誤是教育,是指思想道德教育,是塑人樹人的失誤。道德嚴重滑坡已是不爭的事實。按理說,隨著科學技術的迅猛進步,思想道德教育除了可以透過學校教育和家庭教育著手,報刊雜誌和書籍出版品種比“*”前增加了數以百倍乃至千倍,又有電視、網路的普及,形式、辦法、渠道比原本不知多了多少。而且政令、輿論強調了一次又一次,採取的措施一條又一條,按理措施夠多的了,若說不重視,可是太冤枉了。然而,從建國初期開始的“憶苦思甜”式的 “學雷鋒”式思想教育一成不變,不僅 “小和尚” 早就連經都不念了,即使作這類報告的和在報刊上寫、編這類文章的,講的人和寫的人自己又相信這有幾分效果?許多人——尤其是年輕人,思想覺悟、道德面貌、價值觀念、人生態度,都越來越使人難以理解。
前年秋天,有一次我與一批人在一起吃飯,一個三十六七歲的男子,在撥弄一隻新買的手機玩耍炫耀。那手機是高檔的型號吃香的款式,得五千多元。這已經是他第四次換手機,每次更換都是最新款、最高檔次、功能最多且是在價格最高的,累計花掉已超過兩萬元,然而他並不富有。在他看來,他是代表新潮、時髦、現代、洋派。那回見他撥弄手機,我忍不住說,這樣趕時髦換手機花這麼多錢不值得。他回我竟有一套理論,說我消費觀念陳舊過時;另外還有個同盟軍聲援他反駁我。也巧,我剛看過一張《報刊文摘》有篇介紹美國人怎樣消費的文章,還正在我隨身帶的公文包裡,便隨即取出來唸了一遍:聖誕節前,美國各商場都降價三天,大多數家庭都全家出動排隊買廉價物品;美國人不追求手機的款式,認為手機僅是為通話方便,那種麵包式大哥大至今仍有許多人在使用;有的夫妻進商場分開尋找商品要聯絡,為省話費,只用對講機……美國人收入比中國人高得多,生活卻注意節儉精當,不為虛榮花錢。我念了報紙,那兩位便沒詞了。沒詞說明他們認輸了,當然,認輸還不等於他們從此觀念轉變虛榮消除。不過這可以說明,比用李素麗、徐虎為例的傳統說教說服力強得多。
因此我想:我們能不能打破本土視野侷限,從發達國家尋找思想道德教育的參照系呢?譬如有文介紹,德國公務員收入完全可以買汽車,但一般還是不買,即使買了,平時停在車庫裡,上班坐公交車、地鐵;假日才開著車子一家子到野外去度假。他們不坐小車就沒有失身份、沒地位的心理,相反認為作為公民應有自覺減少汙染保護環境的責任;德國前總理施羅德在職時,也因為節約開支,而私人活動用舊的簡易轎車,只住八十多平方米的房子……發達國家的公民,以行為準則體現精神文明的程度與物質的文明是同步,他們的榮與辱、尊與卑,是以他人、以群體、以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