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詣、修養都要達到相當的程度,否則便是對牛彈琴。
“知音”的一個近義詞是“知己”。人們把“知音”與“知己” 等同,其義得到引申,不必再與琴音有關。後來“知音”、“知己” 又一併被引進男女之情,最早恐怕應是西漢卓文君與司馬相如,也是因琴音相知,可能是由之推開其應用的文人化。上世紀三四十年代“金嗓子”周璇唱的《天涯歌女》中,也有“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這就開始走向大眾化了;進而,又從相知相惜的愛情引向婚外感情。上世紀80年代描寫蔡鍔與小鳳仙一段故事的電影取名《知音》,把“知音”、“知己”更加世俗化了。今天這個時代,關於男女之情觀念更開放,於是“紅顏知己”應用被廣泛化,“藍顏知己”也被髮明出來,便是泛世俗化了。
自古說“知音難覓”,也雲“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有真正知音、知己的人比例很小,當然,在整個歷史長河中可舉的例子還是不少。他們成為知音或知己的緣由應是千差萬別的,身份、學識、思想、道德、修養都會有差異。因此知音、知己便有了千差萬別的內涵,有著無窮玄奧。有的是因孤獨寂寞,有了知音、知心,便排除了孤單,就有了個人友誼,有了情感的滋潤;有的是為尋求志同道合者,實現共同的理想和目標。這後者應勝於前者,然而仍有品位、境界高下之分,如劉、關、張結義,有一致的宏圖,有志向,是為匡扶漢室。而*與恩格斯,瞿秋白與魯迅,胸懷國家、民眾甚至整個人類,有努力求索產生的創見新見,這樣的知音、知己最神聖最崇高;當然他們也因之結下友誼,有感情帶來的幸福;所開的知己之花,結的可是為國家前途為民眾福祉為人類進步之果,是真正值得敬仰值得效仿的。蔡鍔和小鳳仙,似乎也應屬於後者;只惜是,人們的興趣往往重其男女婚外情義,而輕其相知的正義內涵。
我們通常把知音、知己看做褒義視為美好,其實這兩個概念,並不含是非無褒貶美醜。除了包含上邊所說的不同境界不同層次,還該包含那些“反面”人物間的交往,如一個*倒臺的朝代,有為之頑固抵抗或復辟的“忠臣”之間死心塌地的結盟,他們往往也是志趣相投、心心相印;甚至還應包含那些兔死狐悲的惡人……
摔琴謝知音兩千年來倍受稱頌,成千古絕響。我以為可欣賞,但不必效仿。俞伯牙彈琴達到那種高超的程度,進入極高的境界,僅僅為求一知音;鍾子期死了,他就摔琴謝知音,一生練琴就為彈給一人聽,那琴藝究竟有什麼價值呢?藝術素有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之說,有雅俗之分;陽春白雪多為士大夫階層欣賞,與廣大人民群眾無緣,也就有“曲高和寡”之說。陳毅曾詩云“陽春白雪,和者必寡”;大眾只能欣賞下里巴人——通俗藝術。藝術真理應是,高雅的內容與大眾所能接受的形式相結合,雅俗共賞,才能最大地實現其審美價值。
咀嚼“知音文化”(2)
俞伯牙只求一人欣賞,豈不狹隘、偏執?那種人生究竟是為大眾為國家還是為自己?究竟有多少價值?值得我們去效仿嗎?有人曾與我爭論說俞伯牙摔琴是千古絕響,似很神聖;我總覺得是一代又一代文人迷戀的一種幻象,又有幾人真正身體力行效仿過?
其實,“知音”之說影響這麼廣泛,主要不是靠典籍記載的史實,而是靠馮夢龍的《俞伯牙摔琴謝知音》的小說,故事是虛構出來的。多數人信的,恐怕只是馮夢龍的虛構故事。
另有個“士為知己者死”,我以為也需要重新認識。“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是《戰國策》上有名的豪俠之士聶政、荊軻、豫讓為了報答他人的知遇之恩,不惜生命、剛烈永訣,為朋友赴湯蹈火、義無反顧。有文說“他們身上體現的古代英雄節義、精神價值”,後來也成歷代中國人提倡的交友最高境界、效仿的典範。在今天看來,“士為知己者死”僅為“知遇之恩”,並不要求區分知遇者的人品高下志向優劣,僅服從於個人感情,屬小義,而不強調服從大義;再說,即使為大義,也要有作用於大局的改善,而不僅僅為殺身成仁;否則,那也是不珍惜生命,是類似於愚忠的愚義。我若有知己,絕對不贊同他為我去死;否則,我便是對他沒有友情,也沒有人道。“女為悅己者容”就更加狹隘、淺薄甚至有點輕賤了。
一個人嚮往有知音、知己,無論是為大志還是為個人精神、情感需要,都無可非議。但對覓知音、求知己,我不願認同;知音與知己不應是覓得的求得的,該是自然的相遇相逢。“酒逢知己千杯少”,就是個“逢”。盼是願望,相遇相知是平等的;求、覓,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