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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響驚動了人影,它刷地站起來,白花花的影子左右閃動幾下,突然又不見了。
毛流嚇壞了,雙手哆嗦著開啟床燈一看,除了他自己,屋子裡什麼人影也沒有!他簡直快要瘋了,可又無計可施,只好疑心自己是在做了一場奇特的夢。
因為擔心再被噩夢叨擾,他只好吞下一片安定,倒頭接著又睡。
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毛流習慣性地看看四周,赫然發現床頭那隻原本平整飽滿的備用枕頭被揉得凌亂不堪,中間有一個深深的坑,潔白柔軟的棉布上面還落了兩根長長的捲髮,居然還是亮黃色的!
他壯著膽子拈起一根頭髮,髮質比較粗,而且很硬,他聞了聞,頭髮上居然有一股淡淡的古龍香水味,怎麼看也不像是女人的毛髮。難道有人(居然還是男人)昨天晚上曾躺在這張床上,與自己共枕?!
毛流驚出一身冷汗,渾身的面板上立即蹦出芝麻粒般大小的雞皮疙瘩,忍不住罵自己到底中什麼邪了,整個晚上一會夢見女人跳樓,一會夢到與男人共枕。簡直令人噁心至極。
就在他懊惱不已的當兒,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毛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脆弱的心理防線了。出於習慣性的自衛意識,他迅速環顧房內,希望能夠找到一件防身的東西。老天助人,電腦桌上居然有一把水果刀,雖然有點小,但也算是武器。
禁區潛入者(8)
這會兒,敲門聲更加急迫了,他顧不得多想,一把操起桌上的水果刀,躡手躡腳走到門前,鼓起勇氣問:“誰呀?”
外面的人不回答,仍然堅持不懈地按門鈴。毛流生氣了,大聲嚷道:“誰?”
敲門聲停了,一個男子粗聲粗氣地回答:“送票的!”
毛流沒聽明白,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是個活人。他飛快地穿上牛仔褲,胡亂往身上套了件T恤,抖著雙手費勁地擰開門鎖。
只見寂靜的樓道上站著一位身材結實的快遞小哥,他穿著乾淨整潔的工作服,精神抖擻,一臉認真勁,看樣子是個幹兼職的大學生。
“您好,我是來給您送票的。”
“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毛流埋怨道。
快遞小哥忍不住笑了:“什麼大晚上?天都亮了!”
毛流回頭看看牆上的掛鐘,確實已經是早上七點了。他拍拍腦門,訕笑著問:“什麼票?”
“您昨天晚上沒有預定一張火車票嗎?”
毛流這才明白怎麼回事,又拍一下腦袋說:“是我!是我!你們可真神速啊。”
快遞小哥取出裝票的信封給他看,又拿過工作單說:“您給籤個字吧。”
趁毛流低頭簽單子的空兒,快遞小哥冷不丁說道:“大哥,您膽子真大呀。”
毛流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問他什麼意思。
“我聽說你們這社群外號叫“死亡小區”,在本市可有名啦!您居然敢住這裡,佩服!”
“淨胡說。我搬來這裡半年多了,怎麼從來不知道還有這事?”
“您還不知道吧?昨天晚上,你們這兒又有個女的跳樓自殺啦。”
“死、人、了?”毛流控制不住地打個冷戰,顫著嗓門問。
“看來您是真不知道。我剛才上來時,一堆人正圍在你們樓前的草坪邊看熱鬧呢。警察也來了。聽說是個女的——”小哥指了指樓上,“是從20層高的樓上跳下來的。臉朝下摔到了草地上,腳上沒穿鞋,估計連腦漿也跌出來了。唉,慘啊。”
毛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肯相信。
“不信您自己去看吧。不過,這會警察可能已經把屍體拉走了。”小哥說著,麻利地收拾好其餘的包裹,轉身走了。
毛流連忙跑回房間,開啟窗戶往下看。樓下果然罕見地聚集了很多人,還有兩輛警車和110急救車,一群護士和警察來回奔跑,不停有人在拍照、嚷嚷,嘈雜的聲浪一波接一波傳了上來。
毛流僵硬地趴在窗臺上,昨夜在院子和樓道的驚魂一幕又在眼前浮現,他心頭凜然一跳,下意識地探出腦袋朝樓頂看了一眼。此刻雨早已經停了,但天氣還很陰,潮溼中透出一種腐爛的陰險。圍成半圓形的高樓沉默地矗立在陰雲慘淡的天空下,氣勢威嚴地俯視著他,彷彿隨時就要當頭壓下來。
突然,一隻黑色的鳥不知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斜斜地飛向這邊。大約飛到第二十層的高度時,黑鳥突然像觸電一樣蹦了起來,驚慌地拍打著翅膀四處橫衝直撞,一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