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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把帶子放進錄放影機裡。
加賀刑警應該已經知道了吧?螢幕上出現的是日高家的庭院。看到畫面斜下方所顯示的
日期,我的心宛若瞬間結凍一般。那天正好是我計劃刺殺日高的日子。
終於,一個男的出現在鏡頭前。他全身黑衣打扮,努力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不過,他的
臉卻被拍得一清二楚。真該死!那時為何沒想到要蒙面呢?
任誰都可以一眼認出,侵入者是一名叫做野野口修的男子。這個愚蠢的男人完全沒有意
識到攝影機正對著他,躡手躡腳地開啟面向庭院的窗戶,潛入日高的工作室。
錄影帶只拍到這裡,不過,卻已足夠成為充分的證據。假設我否認殺人未遂好了,那當
警察問我為何要潛入日高家的時候,我要怎麼回答呢?
看完錄影帶後,我精神恍惚了好一陣子。腦海裡不斷響起,殺人未遂的那晚日高曾經講
過的話:“別忘了,證據不只這個,還有一樣教你怎麼都抵賴不了。”他說的就是這卷錄影
帶吧。
正當我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電話鈴響了,是日高打來的。他好像一直在監視我似的
,時機剛剛好。
“看了嗎?”他問。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像覺得很有趣。
“看了。”我簡短地回答。
“是嗎?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我試著詢問最在意的那件事,“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什麼?”
“那晚我會……溜進你的房間,所以你事先就把攝影機準備好了?”
聽我這麼說,電話那頭的他噗哧一笑:“你的意思是,我早就料到你會來殺我?那種事
我連作夢都想不到呢!”
“可是……”
“該不是,”他不讓我說下去,“你自己和誰講了吧?說你某日某時要來殺我。如果真
是這樣,難保隔牆有耳,被我不小心聽到了也說不定?”
我警覺到日高想要讓我說出初美是共犯的事實。不,講正確一點,他知道絕對無法從我
口中套出初美和我的事,於是他假裝我已經說了。
見我無話可答,他繼續說道:“我會裝攝影機的原因,是因為那陣子經常有人到院子搞
破壞,我是為了嚇阻對方才裝的。所以,會拍到那種畫面,我連作夢也想不到呢。現在,我
已經把攝影機拆了。”
他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不過,現在再說什麼都太晚了。
“然後呢?”我說,“你讓我看這卷錄影帶,是要我做什麼?”
“這種事還要我講得這麼白,你這不是裝傻嗎?容我提醒你一句,那捲帶子是複製的,
母帶還在我手裡。”
“你這樣威脅我,就算我勉強答應為你捉刀,也寫不出像樣的作品。”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這擺明了,我已經屈服於他的脅迫。不過,我無力與他對抗也
是不爭的事實。
“不,你一定可以做得很好的,我相信你。”日高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對他而言,總
算是突破障礙了吧?
“我再跟你聯絡。”說完後他就掛了電話。
之後的日子,我彷彿行屍走肉般地活著。我不曉得自己今後會怎麼樣。我照常到學校上
班,不過,可以想見的,課上得一蹋糊塗。恐怕連學生都有怨言了吧?我甚至被校長叫去責
罵了一頓。
然後,偶然之中,我在書店看到了。某小說雜誌一舉刊載了日高的小說,是他得獎後的
第一部作品。
我以無法控制的顫抖雙手迅速翻看那篇小說。這中間我感到一陣暈眩,幾乎就要昏倒在
書店裡。不出所料,這本小說是以我交給日高的第二本作品為藍圖所寫成的。
我陷入無比絕望的困境。每天都在想,那個殺人未遂的夜晚,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啊!我
思量著,乾脆找個地方躲起來算了。不過,我連這樣的勇氣都沒有。就算我遠走他鄉讓日高
找不到我,也別想更動戶籍,否則就不可能找到像現在一樣的教職,那我要以何維生呢?身
體瘦弱的我,沒有自信可以從事勞動的工作。我第一次深刻地體會到自己缺乏謀生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