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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發生了什麼事。
“打電話給警察,說是殺人未遂!”日高說道。
不過,初美沒有動作。
“怎麼了?趕快打電話啊!別慢吞吞的!”
“這……這個人可是野野口啊。”
“我知道,不過,這不構成饒恕他的理由,這個男的竟然想殺我。”
“說老實話,我……”
初美想說自己也是共犯,下過,日高卻阻止她說下去:“你別說廢話!”
聽他這麼說,我就知道了。日高發現了我倆的計劃,於是他假裝睡著,等我來自投羅網
。
“喂,野野口!”日高按住我的頭,一邊說道,“你聽過防範竊盜條例嗎?裡面記載著
關於正當防衛的事。如果有人懷著不法意圖侵入你家,就算你把他殺了也不會被問罪。你不
覺得現在就是那種狀況嗎?就算我現在把你殺掉,也沒有人會說第二句話。”
他那冷酷的語氣讓我不由自主地渾身發抖。我不認為他真的會動手殺我,卻可以預見他
會給我不亞於此的折磨。
“不過,這樣做就太便宜你了,我也不會感到痛快……看來只好把你送去派出所了……
”說到這裡,他看了初美一眼,陰險地笑了笑,接著又把銳利的目光栘回我身上,“這樣對
我也沒什麼好處,不管我有多正當的理由可以殺你,把你送進監獄,對我的人生也沒啥作用
。”
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說什麼,只是覺得心裡發毛。
終於,他鬆手放開了我,拿起一旁的毛巾,包住掉落的刀子,將它撿了起來。
“恭喜!今天就先放了你,你趕快從窗戶逃吧。”
我驚訝地看著日高,他正微微地笑著。
“幹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趁我還沒改變心意之前,你趕快出去。”
“你有什麼打算?”我控制不住顫抖的聲音。
“現在讓你知道就不好玩了。好了,你趕快出去吧。只是……”他讓我看他手上的刀子
,“這個我要當作證據留著。”
我心想,那把刀子真的可以當作證據嗎?雖然那上面有我的指紋。
大概是看出我的想法,日高說了:“別忘了,證據不只這個,還有一樣教你怎麼都抵賴
不了的東西,下次也讓你瞧瞧。”
那到底是什麼呢?當場我實在想不出來。我望向初美,她的臉色一片慘白,只有眼眶紅
了。人類竟然會有如此的悲容,我從來沒有見過,不,之後也沒再見過。
在完全摸不清日高有何打算的情況下,我踏上了歸途。就此消失好了,同樣的念頭我不
知興起多少次。不過,我終究沒這麼做,因為我心裡掛念著初美。
那件事發生之後,我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我不認為日高不會報復,只是不知以何
種形式呈現,教我一直害怕著。
當然我沒再到日高家去,也沒跟初美見面,我們只透過幾通電話。
“那天晚上的事,他提都不提,好像已經全忘了。”她這麼說道。不過,日高怎麼可能
忘記?他的安靜沉默,反倒讓我覺得更加詭異。
他真正的報復要等幾個月後才實現,我在書店知道了這件事。加賀刑警應該已經猜到了
,沒錯!日高的新作《死火》出版了,那是由我的第一本小說《圓火》改寫而成的。
我想,自己肯定在做噩夢。我怎樣都無法相信,不,應該說不願相信。
仔細一想,或許這就是最好的報復。一心想成為作家的我,痛苦的心就彷彿被撕裂一般
,也只有日高想得出這麼殘忍的方法。
對作家而言,作品就好像是自己的分身,說得簡單一點,那就像是自己的小孩。而作家
愛著自己的創作,就好像父母愛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我的作品被日高偷走了。一旦他以自己的名義發表後,在人們的記憶裡,《死火》將永
遠是日高邦彥的作品,文學史上也會這麼記載。只有我出聲抗議才能阻止這種情形,不過,
日高早已預見,我絕對不會這麼做。
沒錯,即使受到這樣的對待,我也只能忍氣吞聲。若我向日高抗議,他必定會用這句話
堵我吧?
“如果你不想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