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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肩半露勾引二人,祁修年差點沒氣吐了血,他伸出一指警告吱吱收斂點,即便為查案犧牲小我,但這也太不成體統了。
葉思蕊注意到樹上的人影,乾咳一聲順手整理好衣領。她走上前在其中一男子耳邊竊竊私語,給那人灌下情情愛愛的“迷魂湯”,隨後扭著屁股離開院落,還做出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風騷模樣。兩人則嘀嘀咕咕一會兒,終於按捺不住葉思蕊所給出的誘惑,不由屁顛屁顛跟上,同時給祁修年爭取到下酒窖找屍首的時間。
祁修年見兩人走遠,即刻輕聲落地,用匕首撬開酒窖木板上的鐵鎖,三兩步跳下酒窖木梯……酒窖內,酒罈碼放整齊,最下層是一人高的封閉大酒缸,依此類推是中、小酒罈。他藉助月光照應觀察四周大酒缸,因酒缸為炮製米酒專用的容器,所以無人會挪動這些龐然大物,塵土厚重合情合理,查起來自然也方便——只要哪隻酒缸乾淨無塵便有可能做過手腳。
祁修年很快尋到一隻與其它不同的酒缸,他敲了敲酒缸外壁,發出的聲音比剩餘幾隻稍微悶了些,搬開疊落之上的小酒罈,用匕首劃開酒缸上緣的鐵皮封口,開啟一看,發白的屍體浸泡在酒缸之中……他眸中一驚,捂住嘴差點吐了。
他一躍身跳出酒窖,按原定計劃向天空中拋棄火把。
葉思蕊收到“找到屍首”的訊號,既然屍首順利找到那也不必再裝青樓姑娘,她將兩名夥計引到一處背影的大樹後,當兩人正欲蠢蠢欲動時,葉思蕊從袖中抽出甩棍,左右開弓瞬間把兩人打暈,隨後取出手銬將二人手拉手扣在樹幹上。
隨後,葉思蕊興沖沖跑回後院,只見祁修年一手扶樹一手捂胃正犯惡心呢。祁修年指了指酒窖。葉思蕊燃起火把走入地窖,用手帕捂住口鼻湊到酒缸前,死者已在酒罈中浸泡多日,那模樣不必多形容也可以想象猙獰之狀。葉思蕊對腐屍見怪不怪了,捋胳膊挽袖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女屍拖出酒缸。
祁修年蹲在酒窖上方,見吱吱已將女屍平放在地窖中,他眸中一驚,自稱要把風,就不下去了。葉思蕊也沒指望他檢驗屍首,所以自顧自開始驗屍。
女屍脖頸上確實有清晰的指印,但舌苔呈淤黑色,眼球異常凸出,口鼻內還存留少許黑血,小腹腫脹,葉思蕊拔下頭上銀簪插入女屍胃中,銀簪呈黑色,說明此受害者在生前不但種毒還是被活活悶死的。
“祁修年你下來啊,借我匕首用一下,我要給屍體剖腹。”
“……”祁修年真是服了她,面對噁心變質的屍首面不改色心不跳,還要開膛破肚?他勉為其難地跳下酒窖,掃過女屍面頰:“看出何名堂了。”
“據我分析,受害者先是中毒,然後被棉被之類的東西憋死。”葉思蕊從死者牙齒中取出幾縷棉絮:“臨死前似乎掙扎過,之後再被掐死。”
“即便如此也不能證明席子恆並非元兇。”祁修年當然知曉這是一樁冤案,但沒有足夠的證據無法替祁修年洗刷罪名,現在還有兩名可疑人士:其一是中年富商;其二是與席子恆同時進入青樓的男子。
“嗯……這點我清楚,可現在只有老鴇子行蹤可疑,她與知府勾結陷害席子恆的可能性比較大。”葉思蕊擦了擦手,一刀輕輕劃開屍首胃腔找證據,祁修年緊蹙眉向後退三步:“你這屠夫,日後不準碰朕。”
“……”葉思蕊斜了他一眼,鎮定自若地在屍首胃部摸了摸:“謝謝啊,這正是我想說的。”
“最常見的毒藥有哪幾種?”
“□。”
“什麼作用?”
“神志不清,昏昏欲睡。”
葉思蕊應了聲:“跟我餵你吃的那幾種差不多吧?”
“……”祁修年對於她的膽識幾乎到了汗顏的地步,他率先一步跳出酒窖,在她忙碌時,他順便將調查來的情報說給吱吱聽。
葉思蕊怔了怔,原來祁修年不但沒只顧著吃喝玩樂,甚至收集的訊息比自己還要多些,那她就是誤會祁修年了?……“富商已經不好找了,但那個跟席子恆一同走入青樓的男子肯定是本鎮人,老鴇子現在對我已沒有戒心,我這就去打探打探。”語畢,葉思蕊將女屍又放回酒缸中,其實那些人藏匿屍首的地方真是大錯特錯了,酒有殺菌的作用,導致屍首減緩腐爛速度,比她預期的還要順利。
“朕倒認為富商很可疑。”祁修年分析問題的路線很明確,富商前幾日才要為死者贖身,可此女就死了,隨後那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世間沒那麼多巧合,除非有人故意製造巧合。
葉思蕊很喜歡祁修年冷靜的判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