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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滿面,伸展兩手道:“還會有什麼事呢?”接著,他將手從外向身內揮道:“就是有些小麻煩,也不在話下了。”天命何歸?盡在心中。
雍正以章嘉為證明恩師,自信自己已直透三關,得成正果。自此他方立了大志向,下了大決心,有了大計劃。自此方真正寵辱皆忘,懷著對上天,也是對自己的神聖的使命感,成竹在胸地去做應做的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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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主”與“天殺”(1)
雍正為雍親王時,雍王府鄰近柏林寺,他常與僧人和尚往來,所謂“偶值朝來遐,留師品茗泉”。雍正還建造大覺寺,招攬佛徒。他自號圓明居士、破塵居士,鑽研講論性宗之學,造詣高深。當然,參禪論道、機鋒對答之中,或者有弦外之音;僧房密室、帷幄佛堂之內,或者有機要密謀,這些均非外人所知。
然後人們知道,雍正一即位,迦陵音和尚即退往廬山隱居寺修行,“謹守清規,謝絕塵境”,不涉官場一步。四年後圓寂,雍正賜諡,追贈國師。後來,《大義覺迷錄》出臺前後,雍正對迦陵音和尚一反初衷,由褒而貶,削其封號,刪其語錄,命地方官嚴查、嚴禁迦陵音門徒私記、存留雍正當年為雍親王時的舊跡,違者重治其罪。
雍正的信仰的第二個階段,也可冠以一個標題:天人之際。
雍正即位後十年不言佛事,這是他自己的追憶。雍正十一年,雍正曾說:“朕即位後十年來,辦理政事,於釋典一函一軸實未曾批閱。”這與他即位之前有如此大的反差,未免顯得他過於實用。
實用有實用的道理。雍正已參悟了正果,已證實了自身,已驗明瞭結果。佛在心中,佛就是他,他就是佛。他是天命所歸、代天行事的真龍天子。他自信這一點,還用談什麼佛事呢?
當時京中有一姓劉的道士,名氣很大。都說他有幾百歲,壽不可考,能知人之前世。有一次怡親王允祥去見他,他說怡親王前生也是個道士。怡親王將此告訴雍正,雍正大笑,道:“不錯不錯!的確的確!這是你們前生的緣法,是這麼回事兒!但只是為什麼你這道士商量著來替我這和尚出力?”怡親王老實,不明白禪宗的機鋒,答不上來。雍正道:“你我不是這樣真佛、真仙、真聖人,只不過是為利益眾生而栽培福田的。若力量不夠,還得回去做和尚、當道士,各立門庭,方使得。”君臣大笑。雍正是說,他們是比佛、道、儒有更高境界的人,如不行,方回去做和尚、當道士。雍正即興吟了一首詩:“誰道空門最上乘,漫言白日可飛昇。垂裳宇內一閒客,不衲人間個野僧。”雍正以為自己是不著僧服、奔走四方、為眾生謀福利的野僧,是比空門更上乘的佛爺皇帝。
雍正五年,黃河水清了一段,人們以為是“祥瑞”,群臣朝賀,蒙古王公要求誦經賜福,雍正興致勃勃道:“你蒙古地區因做福事而人畜興旺,乃受朕之賜,朕亦即釋主。准奏。”雍正以為自己即是釋主,即是佛爺。
既是佛爺,雍正認為自己能夠洞悉他人的休咎,也不時想試試自己是否能夠洞悉他人的休咎,是否具有常人不具有的特異功能,因而他喜好為人推算八字。
鄂爾泰於雲南任上患病,雍正下旨,讓他呈覽八字。看過鄂爾泰的八字,雍正御批道:“朕因你少病,留心看看,竟大壽八字。朕之心病已痊癒矣。”李衛咯血,亦有御批:“將你八字隨便寫來朕看。”
不單單是對寵信的重臣、封疆大吏,即使是對一般官吏、將領,雍正也有看其八字的癮。如有御批令李衛“將李燦、秦介二人八字寫來朕看,隨便問來,不可令知朕意”。如嶽鍾琪進呈屬下八字,有御批:“王剛八字已看過,命甚好,運正旺,將來可至提督之命,但恐壽不能高。”
以上這些只是區區小事,真正執掌天殺、代天行事的要數年羹堯、隆科多之案。
年、隆之案震驚朝野,是雍正朝第一大案。在雍正來說,或許他記住了早年破三關時章嘉國師最後對他翻手覆手的警示,他是以天的身份自行其事。而於他人來看,則覺得如晴天霹靂,使人疑竇叢生,反倒更加疑惑雍正“天”的身份。
對於雍正突然以鐵血手段,除掉他即位之初的功臣或者說是寵臣年羹堯和隆科多,通常有兩種看法,第一種看法是“滅口”;第二種看法是“集權”。
以下試按兩種看法的不同思路,再現年、隆之案的始末:
其一,“滅口”說。這是基於雍正奪嫡的說法,也是反證雍正奪嫡的說法。
“釋主”與“天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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