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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章某作保份量不夠,不過可先湊報晉王殿下,說明此事,準與不準章某管不了。馮大帥若不願出力,章某手中四千精銳禁軍,照樣出擊。”章鉞不亢不卑地回絕,但也沒把話說死。
“也好!有勞章都監,可先去歇息,等會兒隨我回城,晚上來我帥府赴宴。”馮繼業揮了揮手道。
章鉞起身一禮,與陳嘉一前一後走出大帳,前行不遠,忽見一座營帳旁一人閃身而出,正是剛才馮繼業的女人,她身著白色短襖,淺綠色長裙,面向章鉞蹲身屈膝行了一禮。
“若我沒猜錯,你叫卉娘,全名叫魚雪卉,對嗎?”章鉞微笑著打量眼前的女人,倒真是頗有國色,身段妖嬈,嫵媚動人,怪不得郝天鷹曾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啊?章將軍初來乍到,卻如何得知?”卉娘一臉驚訝地抬起頭問。
“郝天鷹在我麾下為指揮,他心裡還惦記你,如果你願意跟他走嘛……君子有成人之美,章某亦願意仿效!”章鉞笑著說。
“啊……”卉娘聞言瞪大了美眸,櫻桃小口張得大大的,呆了一呆,眼中閃過一陣黯然,悽苦道:“奴家已是殘花敗柳之身,入為馮氏侍妾,哪還配得上他,讓他忘了吧!”
都有辦法為她解決,竟還如此薄情,見她轉身要走,章鉞心頭火起,惱怒道:“站住!你說得輕巧,不覺得你這樣很殘忍麼?四年前他離開朔方,現今仍孤身一人,你明白這是為什麼?”
“可奴還有個弟弟在馮府,再說……奴真的很怕……”魚氏說到這裡,不禁眼圈發紅,哽咽著哭出聲來。
“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派人通知我,幫你一併解決。”這女人剛才還在馮繼業懷裡撒嬌,現在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章鉞看了也是不忍,都要懷疑郝天鷹這麼痴情,到底是不是值得。
不過想想也是,她都成了馮繼業的侍妾,而心裡又有別人,想不以身飼狼都難,也真是夠糾結的……不過現在若讓馮繼業計程車兵看見那可不妙,匆匆說了一句,轉身飛快走了。
傍晚時分,馮繼業下令收兵拔營,向北行數里,果然見靈武城東北角處,有一座巨大的軍寨,這才是長期駐兵的大營。但章鉞的騎從沒有去,而是跟隨章鉞,城內另有一座小點的軍營,可駐兵數千人。
陳嘉命親兵都頭率兵進駐,自與章鉞隨馮繼業前往帥府,府內設有貴賓館,但章鉞不想在這兒住,打算晚上回軍營,與親兵待在一起,人生地不熟,安全最重要。
馮繼業走路很快,大步如飛,進帥府大門、儀門,沿節堂一側長廊往後側門進二堂,兩邊廂房是帥府幕僚公房,裡面正排才是二堂正堂,這裡有馮繼業的日常簽押房,正堂是接見重要文武官僚,並舉辦宴席的地方。
馮繼業吩咐當值牙兵道:“去!將節度判官押衙薛處存、行軍司馬李師問、知客押衙薛可言三人找來陪席!”
“章都監請!”馮繼業引章鉞進了自己的簽押房,命隨從牙兵取出關北地圖掛在屏風上,一一說明了會州羌部各大勢力分佈,最後話題又轉到了行軍路線,及作戰方略上。
“某之前已派知客押衙薛處存前往夏綏勸說李彝殷,希望他召回野辭氏,當時延州索大帥的人也在夏州,李彝殷倒是親自接見了,卻推說野辭氏有自己的族長,不肯聽他勸,表示無能為力。不過沒關係,有彰武、保大兩鎮防禦,李彝殷也無能力生事。那麼,我們就要渡過蔚如水,驅逐野辭党項。”馮繼業指著地圖說。
這地圖章鉞半點興趣也沒,他帶有自己的行軍作戰地圖,還是之前封乾厚以新法測繪,山地平原河流一目瞭然,比這個不知道清晰多少。
“那是沿黃河岸逐步進兵呢,還是直接尋找野辭氏主力作戰?”前者是要穩得多,但費時費力,後者就怕野辭氏、拓拔氏主力一併調上來,那可有點危險。
“接下級軍官稟報,你計程車兵到溫池了,可先讓他們到鳴沙山下紮營,到時在那兒會師,接見之前發出的哨探,瞭解野辭氏的動靜再行商議。”
“不知馮大帥兵力如何?馬步各有多少?”因為鹽州到溫池,比章鉞到靈州要近得多,自己麾下兵力馮繼業已經知道了,章鉞自然也必須瞭解馮繼業的兵力配比。
“朔方全軍戰馬配給達到八成,真正的騎兵只有八千人,去留守兩千,出六千騎,步軍七千出五千,共一萬一千步騎,加你部就是一萬五千,其中馬步各佔一半,算是不錯了。對了,據說你部禁軍還帶有角弓弩、木單弩,這可是好東西。”
“這次回東京從殿前司領取的,角弓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