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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個囚犯,加上司機和持槍的警衛,就像《水滸傳》裡林沖發配的情景——同樣白虎節堂式的冤案,同樣兩個捕快一個犯人,我會遇上野豬林和魯智深嗎?
不,我遇到的將是肖申克。
(向斯蒂芬。金大師致敬)
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左監獄。
可惜,這裡沒有救贖。
在漫長而絕望的旅行之後,地平線盡頭終於出現一座人類遺蹟。
抱歉,在這種史前般的荒涼環境中,只能產生遺蹟的感覺。
囚車漸漸駛近,才看請那座建築物的輪廓,就像電視上看到過的樓蘭遺址,白茫茫的荒野上兀自突起,塗抹著白色的外牆和屋頂,卻被夕陽塗抹成了黃色,從空中看更像一片沙丘。
我看到高高的崗樓,鐵絲網後面是持槍的看守,一道堅固的大門攔住去路。等待了五分鐘大門才開啟,司機嘟囔這裡的警衛太嚴,連他的指紋鈕都信不過,車子開過兩堵高大的牆壁,在一個狹窄的天井停下來。
簡短的交接之後,我被帶下囚車。第一次踏上肖申克州立監獄的土地,夕陽已漸漸隱沒,另一邊灰暗的天空閃現點點星辰。刺眼的燈光照射著我,無法看清四周道路。兩個黑人獄警押著我,走進一棟高大堅固的房子,穿過漫長的白色通道,進入寬敞的屋子。
有個五十多歲的白人獄警,不斷說粗話要我脫光衣服。我已在看守所經歷這種例行檢查,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在老獄警的猥瑣目光注視之下,我緩緩脫光衣服,露出身上每一寸面板,讓他檢查是否夾帶物品。
換上一套橘紅色囚服——這種顏色最醒目,也最不易逃脫。接過檢查過的私人物品,進行入獄拍照和登記。鑑於我的刑期是終身監禁,老獄警特別說了兩遍監獄的規矩。
要命,居然和美劇裡聽到的一樣!
在這裡沒有自己的名字,每個人都有一個編號,我的號碼已經確定——“1914”。
這個頗有紀念意義的數字,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的年份。
“在肖申克州立監獄,如果你能被關到老死,那就該感謝上帝!”
如果終老於此是一種幸運,那麼死於非命才是常態?我的刑期是一輩子,不在乎活多久。
就當老獄警要帶我去監房時,對講機突然吵了起來,一陣含混的英語之後,他的臉色微微一變,輕聲輕氣地對我說:“1914,典獄長要見你!”
還來不及習慣自己的新名字,茫然片刻才反應過來。牆上的鐘已走到晚上八點,典獄長為什麼現在要見我?
跟著老獄警走進一扇鐵門,穿過一條鐵絲網的露天通道。路上經過三道門禁系統,每次都是指紋識別,還有帶槍的警衛把守。
最後,從地下走廊進入一棟小樓,這是監獄的行政區域,典獄長辦公室就在三樓。
與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開放著暖氣與加溼機,一臺寬大的書桌擺放著電腦,後面是重重的實木書架,似乎是裝飾品的幾百本藏書。窗外亮著徹夜通明的探照燈,室內栽種著幾盆綠色植物,彷彿從阿爾斯蘭州回到了洛杉磯。
典獄長坐在辦公桌後,雖然烏黑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但無法掩蓋他已年過五旬的事實。長長的鷹鉤鼻,瘦長的頭形與臉架子,十有八九是個猶太人。
他的眼窩裡藏著深深目光,自己端詳著我說:“高能先生,歡迎來到肖申克州立監獄!”
“謝謝。”我不亢不卑地回答,,“典獄長先生,Wele在這裡並不適合吧。”
他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愣了一下笑道:“你很有幽默感!是,對絕大多數人來說並不適合,包括在這裡工作的獄警們。但是,我代表個人歡迎你,希望能成為你的朋友。”
“朋友?我不明白,我只是個囚犯,一個被判處了終身監禁的殺人犯。”
“我希望與這裡的所有人交朋友。”
“哦,抱歉,我不懂這裡的規矩,這是我第一次進監獄,其實也是第一次來美國。”
典獄長點起香菸,吐出一團藍色煙霧:“放心,我看過你的資料的案情,對你深包同情。”
“你覺得我是被冤枉的嗎?”
“來這裡的每個人都這麼說,其中一定有無辜的可憐人。”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我的名字叫德穆革,至於身份就不用介紹了,總是在這裡我說了算。”
德穆革?真是個奇怪的名字,像某種古代宗教裡的用語。
“我會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