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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朝中三讀透過,張煥官職卑小,尚不能與他二人相提並論,所以沒有放在一起,而是另開一折。”
“官職卑小?”崔圓冷笑一聲道:“按慶治二年的朝規,凡從三品上前官員的任免都必須在大朝上三讀透過,張煥無論隴右節度使,還是冠軍大將軍都已是正三品銜,如何不能在大朝中三讀?或許是老夫病久,尚不知大朝規矩有變,請裴相國教我!”
裴俊呵呵一笑,連忙解釋道:“崔相不必動氣,我是說崔慶功和韋諤是被免職,而是張煥卻是升職,放在一起似乎不妥,並非說他不在大朝中三讀。”
崔圓卻並沒有止步,他依然窮追不捨道:“既然說到升職,我有一言就不能不說,蜀中戰事正急,張煥卻趁機佔了隴右,誠然,率土之濱,莫非王土,我這裡就不說他奪取了韋家的什麼,而是他這一舉動確實影響了徵蜀將士計程車氣,在蜀中大敗一事上他也有責任,希望裴相國能明白這一點。”
裴俊笑意已去,他亦爭鋒相對道:“影響徵蜀將士士氣或許有這個可能,但他在朱匪進攻漢中,長安岌岌可危之際從隴右出兵蜀中,逼退朱匪,這又大功於社稷,功過可抵,但我以為他在河西擊敗了吐蕃大將馬重英,守土有功,當受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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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俊的馬車在長安的大街上飛馳而行,車廂裡光線昏黑,裴俊半躺在軟榻上連連冷笑不止,自己這段時間做出不問右相的姿態,就是想得到他崔圓的回應,眼看新年大朝在即,他卻沒有任何表態。
今天的一次試探終於讓裴俊看出了崔圓的底線,崔圓絲毫不提讓出右相的意思,這就說明他的右相之位是絕對不會讓給自己,而是讓崔家繼續把持。
裴俊冷哼了一聲,實力高低決定權力大小,現在雙方實力對比已變,他崔圓卻不知進退,難道他又想重蹈張破天之路嗎?
“調頭,去永嘉坊!”裴俊低聲下令道,這個時候,他需要得到張煥強有力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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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正月初一的夜晚寒氣襲人,大街上冷冷清清,極難看見過往的路人,偶然只有穿街過巷的食郎,挑著擔子在寒風中吆喝,為了養家餬口而在寒冷的夜裡奔波。
此刻夜尚未深,離坊門關閉還有一個時辰,長安人要麼在家裡陪伴妻子,要麼在酒樓中與親朋聚會,一敘新年之志。
在東市大門附近的一處避風的角落裡,有一個小小的食攤,攤主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長得矮矮胖胖,笑容可掬,頗似一隻土撥鼠,正手腳麻利地燒水煮麵。
他並非生來就高興,在一個時辰前,他還愁眉苦臉地挑著擔四處吆喝,希望能有人吃他一碗熱騰騰的肉末面,賺幾文銅錢給女兒買一方花手帕回去,但他在寒夜裡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才賣掉兩碗麵。
他的笑容來自於二十幾個吃麵的客人,準確地說坐在食攤上的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一對年輕的戀人,而其他人似乎都是那男子的手下,他們遠遠地蹲著,每人手裡端著一碗麵狼吞虎嚥地吃著,大多數人已經在吃第二碗,這讓攤主尤為開心。
這對年輕的戀人自然就是崔寧和張煥了,他們剛剛逛完東市,張煥這才想起自己還未吃晚飯,雖然秀色可餐,但弟兄們卻一個個餓得前胸貼後背,但誰也不敢吭聲,走到東市門口正好看見這個小麵攤,張煥便招呼弟兄們吃飯。
崔寧雖然也沒有吃晚飯,但她卻不喜歡在外拋頭露面吃東西,她沒有要,而是用手掌託著香腮,饒有興趣地望著張煥熱乎乎地吃麵。
女人是一種感性動物,她若愛上一個男人,只要這個男人對她好,就算他一無所有,她仍然會一往情深地跟著他,崔寧也是這樣,雖然她明知張煥與父親是朝中對頭,但她仍然義無反顧地痴戀著張煥。
他們已經相識兩年,他們的愛情經過萌芽、經過絢爛的花期、經過青澀平淡的果實期,現在終於到了成熟的季節。
“你在想什麼?”張煥將麵湯喝完,他忽然發現崔寧正含笑望著自己,連忙抹了一下嘴,不好意思地笑問道。
崔寧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忽然向攤主招了招手,指著張煥道:“再給他來一碗!”
“好咧!”攤主早已經準備好,笑呵呵地又將一碗麵端來,張煥連連擺手,“不了,我已經吃飽了!”
“快吃吧!”崔寧抿嘴一笑,把筷子塞給他,“這麼壯實的身子吃一碗怎麼夠,在河西時你可是每頓都要吃兩大碗的。”
張煥笑了笑,又端起了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