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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裴佑會意,便拍了拍張煥的肩膀笑道:“那好,我們等會兒再見。”
張煥走到宋廉玉面前,上下打量他一下,微微笑道:“幾年不見,若走在大街上我還真認不出你了。”
“你不也一樣嗎?你的變化不是在外表,而是認出你,也不敢上前。”宋廉玉見一時賓客不多,便給侯耀宗打了個招呼,拉著張煥進了府門,兩人來到僻靜處,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宋廉玉滿臉嚴肅道:“去病,你這次不該回京任職?”
“為何?”張煥不解地問道。
“這次朝廷封了三個郡王,一個是你張掖郡王、一個是崔慶功汝陽郡王、還有一個便是朱泚漢中郡王,我還聽說朱滔已讓出內閣輔臣,讓其兄朱泚擔任,這樣,你們三人又是一起入閣,朝廷事事都把你和另外兩人擺在一起,而他們是什麼人,亂臣賊子罷了,本來你奪取河湟、河西,在民間聲望極高,可我擔心你總和他們攪在一起,會壞了你的名聲。”
張煥沉吟一下,又問道:“你是說,朝廷是有意將我和他們相提並論?”
宋廉玉肅然點頭,“正是這樣,我有幾個同僚便言,你和朝廷之間必然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去病,這些細節雖小,但影響卻大,你不可掉以輕心。”
張煥緩緩地搖頭笑道:“我想公道自在人心,時間久了大家自然就會明白,不過,你能替我著想,我十分感激。”
“盡一份老朋友的心意罷了。”宋廉玉笑了笑,話題一轉又道:“你還記得那個胖子鄭清明嗎?”
“怎麼會不記得,他怎麼樣了?”張煥精神一振,他拿下蜀中後特地派人去尋找過鄭清明一家,卻得知他們家在好幾年前便遷走了。
宋廉玉苦笑了一下,“我年初見到了他,他現在可發了大財,專和日本、新羅做海外貿易,娶了一百多個老婆,其中一半都是日本和新羅女人。”
張煥也忍不住笑了,“這個好色的傢伙,本性難改,不過他也算有點本事。”
“他有什麼本事,他是去廣陵郡找趙嚴,才搭上了日本貿易這條線。”宋廉玉有些不屑地道:“趙嚴給他介紹認識了一個日本商人,本讓他做瓷器生意,結果他卻跑到日本去販了一批日本女人來大唐賣,發了第一筆財。”
“那也不錯!”張煥微微一笑道:“趙嚴情況如何?”
“他總得還不錯,現在是丹陽郡長史,就是老婆太兇,想納妾也不準,還不如我呢,哈!哈!”
宋廉玉話音剛落,卻聽院牆外有個女人在喊,“宋鬍子!你究竟死到哪裡去了?可別把老孃惹火了。”
宋廉玉嚇得就象一隻遇見了貓的耗子,‘騰!’地從石頭上跳起來,慌不迭喊道:“來了!來了!娘子,我在這裡。”
他跑到院門口,卻忽然想起張煥,急忙回頭拱拱手,“你自己隨意,我先失陪了。”
張煥又好氣又好笑地揮了揮手,“去吧!”
前庭人多嘈雜,張煥也懶得去湊熱鬧,便順著小路一直向前走,路兩旁種滿了竹子,現在都被雪覆蓋著,這條小路看來很少有人走,積雪踩在腳下‘咯吱!’響。
走了一段路,見前方路還很深,還是一個人都沒有,他掉頭往回走,可剛走兩步,卻聽見竹林後一陣發狠地聲音:“不行!上次的五千貫我都借給你們半年了,說好上個月就該還,可現在不但不還,又要再借,你當我是鑄錢的嗎?”
“小妹,你也知道你姐夫沒什麼本事,又混在門下省那個沒有油水的衙裡,只能靠人情提升,這不馬上到新年了嗎?得給上司送禮,可少於五千貫人家根本就不要,還要打點吏部的人,林林總總少說也是要萬把貫,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小妹,你就幫幫忙,再借我五千貫,我答應你,利息再增加一些。”
這是兩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其中一人還似乎有點耳熟,張煥聽到門下省三字,悄悄走上前,透過竹枝,只見一個年輕的少婦正靠在樹幹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兇狠地盯著對面的女人,再看她臉上,塗抹著一層厚厚的濃妝,眉毛細長,血紅的嘴唇繃得緊緊的,長得倒還算秀麗。
張煥一下子認了出來,這個女人正是當年要替他教練馬球的長孫依依,只是當年那種活潑健美的勁沒了,在錢字當頭,倒顯得有幾分刻薄。
張煥聽裴瑩說過,長孫依依最後嫁入皇室,其丈夫是濟陰王李俯之子,似乎夫妻關係不是很好。
這時,又聽長孫依依哼了一聲,“上次借給你五千貫,連利息一共應還我六千二百貫,現在你又要再借五千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