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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JQ圖,丁孝的鍋鏟圖,不知為何越看越喜感。這幅圖是數日前收到的了,今天終於能放上來,淚,更新不夠快,是我辜負了你……
【殺雞拔毛不作聲】
且說葉雲清昨夜將寧非帶回山上,感慨良多。他沒想到才離了幾個月就重逢了,當初想是後會無期因此念念不捨,現在居然同在一山,並且她似乎和丁孝相處甚好,讓他放心不少。
當日在徐燦府上,葉雲清多次聽聞下人在背後詆譭,還曾見過銀林公主對她施虐,而徐燦被矇在鼓裡,不但不幫她,反而責怪她不懂事。那時候葉雲清氣壞了的,離開時最擔心的莫過於她會被一直欺負下去,那樣的人生未免太過悲催。在山下時,多次聽到丁孝喊她寧非,起初以為是情人間的暱稱,牛大壯居然也叫她寧非,葉雲清方知原來是她拋棄了江姓,自此後只以寧非為姓名。是想要改名換姓重新做人吧,葉雲清想想覺得一定是這樣的,嗯,一定是重新做人。
她離開了那個狼窩虎穴來到了雁過山,有他這個當大哥的在,不至於讓她受欺負。誰敢欺負她,葉雲清冷笑,聯合他與蘇希洵之力,定能滅得那人哭爹叫娘。再怎麼說,江凝菲對他有大恩,先前不辭而別實在心中懷愧。
回到山上,暮色沉沉,他與蘇希洵共居的竹樓漆黑一片。看到那片地方,葉雲清肩膀都放鬆下來,這才真正是回到家的感覺。他走上去,讓人將桌上壁角的燈燭都亮了,才將寧非放到床上。
燈光下,看清了寧非的臉色,比之在徐燦府上還要糟糕幾分,並且額上滿是虛汗。丁孝在給阿剛爹拔毒,蘇希洵上來後也要到那裡去幫忙的,黑旗寨雖有八大醫怪,可惜山頭太多,每個山頭分一個都嫌不夠,此際想從別的山頭調人過來,奈何天色太暗,行走不便。
所幸上山時蘇希洵說過於性命無礙,等一個晚上應該沒關係的。葉雲清想到此處稍微安心,正要從床邊離開,忽看見寧非醒了過來,一雙黑亮亮的眼睛直直地瞪著自己。
葉雲清倒吸一口氣,他第一個感覺就是心虛。要怎麼跟她解釋自己的身份?他可記得還在徐府時,她曾用黑旗寨的牛頭馬面來嚇唬秋凝,由之看來,她必定是對黑旗寨心存反感的。
兩個人木頭般僵持在那裡,盞茶時分過去,葉雲清終於覺出情形不對,寧非雖然是看著他,卻沒什麼表情,似乎不認得人。
他試探地叫了幾聲,沒反應,正想她莫非睜著眼睛睡覺,寧非忽然低低地呻吟起來。葉雲清著急地問:“很難受嗎?”
寧非模糊地回答:“衣服……溼了……難受……”
葉雲清想也不想地探手伸進她頸後,觸手處是溼淋淋的一片,不知道出了多少汗,急得站起來:“這可不成,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拿乾衣。”
寧非人雖然昏沉,理智還在,說道:“我不要你的衣服。”
“為什麼?”
“你洗了澡都還能搓出泥丸。”言下之意就是,洗過的衣服不見得會乾淨到哪裡去。
葉雲清嘆氣道:“我以為你迷糊了,沒想到還能認得出人。”
“不要你的衣服。”寧非不屈不撓地重複道。
“好好,聽你的,不要就不要。”
葉雲清出去轉了一圈,拿了一件漿洗得雪白的中衣回來放在床邊:“需要我幫手嗎?”
寧非瞪眼看他半晌,還是說道:“你要把衣服洗乾淨些。”
“啊?”葉雲清終於知道,寧非腦子現在是糊塗的,不敢跟她多說了,正沉默著,看見寧非很努力地撐坐起來,伸手去解身上的衣服。
“喂!等一下!”葉雲清叫道。
寧非動作緩慢,還是把衣帶解開了,青藍色的外衣下是白色的中衣……葉雲清心中大念我的娘啊,逃也似的一蹦老高,竄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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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希洵拜別了丁孝,沿著山道走上去,心情是躊躇的,腳步有些加急,過了一會兒就慢下來,如是再三。忽然聽到山道旁邊的沙地裡有母雞咯咯的叫聲,回頭看去,見是四五隻黑臉母雞聚在沙堆裡洗羽毛。
它們全身黑毛,偶有羽毛帶了金邊,臉頰本是通紅的顏色,但因為有兩撮細小的絨毛長在上面,就變成了黑臉。山上的黑臉雞要養上七八個月,平時放它們在山上找蟲子吃,味道不是普通的好。
蘇希洵盯著它們,臉色陰鬱。那幾只雞一點都不怕人,自顧自地在沙中耍樂。山上紀律嚴明,不會有人去招惹這群雞,它們生活得自由自在慣了,根本不知道人的可怕猶如洪水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