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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啟用,它宏大低沉的鐘聲遠遠地傳揚開去,十山六洞的各小首領皆是凜然,當即收拾披掛往主峰匯合。
這日午時三刻,日頭正是毒辣,就連巡山小校們都尋了樹蔭裡午歇,而在主峰半山的集英堂裡卻很是擁擠,一年到頭裡難得一見的十山六洞的山長洞主,以及主峰上下幾個關口的關長們在集英堂裡席地而坐,等候山寨兩位當家的到來。
寧非站在偏堂的竹簾裡往外看。
她本來在竹樓裡準備午睡,丁孝突然過去尋她,說葉大當家找她有事商議,將她帶到此處。
只見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們都在竊竊私語,不敢高聲喧譁,甚至還有往手心裡吐唾沫表現出摩拳擦掌的意思的,大都顯得對此次集會很是積極。
蘇希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怎麼在這裡偷偷摸摸地看呢,一會兒出去了正大光明地看就行了。”
葉雲清也道:“就是,不然帶你來這裡做什麼?”
寧非嚇了被突然冒出的聲音一跳,回過頭便看到這兩人著裝齊整,都是一色青墨色的精幹短打,黑布長襪外層層纏繞了黑布綁腿,顯得腿腳更為細長。葉雲清另披了滾金邊墨黑披風,而蘇希洵則在腰間紮了一塊三角虎皮圍腰。
她驚疑不定地問:“你們說要我做什麼?”
“出去啊。”葉雲清很理所當然地說。
寧非嘿嘿乾笑:“這好像不大合適吧,這種場合,不是女子勿近嗎?”其實這只是她的藉口,如無必要,她巴不得成為透明人躲在屋子角落睡大覺,千萬不要引人注目。
葉雲清卻不能理解她的心態,很同情地安慰她:“可憐的娃,在淮安國那邊真是憋屈你了,你就放心地隨我們一起進去,他們不會噓你的,只會覺得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寧非囧然,原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說法自古有之,或許是因這群男匪世界觀與人生觀都與正常古人出現了巨大的差異,以至於時常打破時人慣常的做法。
而蘇希洵則一語不發,他還有一些擔憂,集會上要討論的是如何對付徐家軍。他雖信寧非應當不至於通敵,可畢竟與徐燦夫妻一場,聽著旁人討論如何對徐燦生吞活剝,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難受。那葉雲清對這些細節問題粗心大意,竟然沒有照顧到這一點。
葉雲清乾咳一聲,率先走入大堂,他臨出去時不忘對寧非打眼色,極力要求她跟上去。
外面的聲音頓時靜了,眾多大小頭目停止了私下間的議論,目注主臺。隔著一道竹簾,裡外都安靜得落針可聞。蘇希洵不好再說什麼,走到寧非身旁,臨出去時握了她的手,對她打個眼色再看了一眼葉雲清,意思是別理他的,想出去就出去,不想出去就留在這裡。
可惜倉促之間無法說明情況,光憑几個眼神根本就是雞同鴨講的效果,連寧非本人都以為他這是在強烈要求她和他一同進去,於是沒多想便跟在他後面,掀開竹簾過去了。
在場所有人當下全部傻眼,眼睜睜看著一個女人跟在全山寨上至葉大當家下至煮飯伙頭全都愛恨難名的蘇二當家身後,從偏堂裡走了進來。
有人心想今天是抽了什麼瘋,莫不是我眼花了吧。而常常往主峰上跑的人則立即認出了這就是近日裡風頭正盛的女人。
葉雲清依舊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而蘇希洵當發現寧非追著進來之後則忙亂了起來,當下最緊要的事情就是不能讓底下這群男人們覺得突兀,畢竟以前還沒有女人進過集英堂,除了被捕獲的女奸細。
哪知道他殫精竭慮地選定了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位子,忽有一人喊道:“二當家有何可害羞的,寧師傅當然是坐你旁邊了。”
這話說完,當下就有十數人偷笑附和。不明緣故的十山六洞的頭目趕緊與這些人交頭接耳,不多會兒,笑聲漸大,起鬨著要求蘇希洵將寧非安排在自己旁邊。
原來寧非自那日蘇希洵提出要求起,每日晨起都跟他一起往半山練場跑,將江凝菲在徐家所學技巧與自己的領悟托盤說出。
想這個時代各種獨門技藝都是父子相傳、師徒相授,家家戶戶恨不能都有個祖傳秘方、家傳絕技的,哪裡會像寧非這樣傻了吧唧地傾囊相授。她突然間橫插一手,對眾多習於近戰而不諳遠射的寨眾們而言,簡直就是天上掉下的鮑參翅肚。於是主峰上下漸漸流傳了“寧師傅”的說法,大有壓過“寧姐”的趨勢。
山寨裡以實力說話,這群人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生活,能多一門手藝保命,那就是萬幸的大事。就連其他山頭小頭目們,在聽說了零零總總的傳言描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