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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要告訴我你目不識丁。”
“我識字,但和你又不是夫妻,幹嘛要寫休書給你。”
“……”
寧非沉下臉後,葉雲清就不囁嚅著繼續吃東西不再插科打諢。他與女人所打交道甚少,除了丁白的老孃,此外寥寥無幾。當下端了食物,吃得味如嚼蠟,心裡暗想老葉大爺我今後看來要命運多舛。
*** ***
除夕將至,自臘八節前後,朝中就放了一個月的大假。將軍府裡的長短工都放回家裡過年了,只剩一些家生奴。其實文武百官一年之中就是春節之前最為忙碌,又是拜帖又是見客,一天到晚不得空閒。徐社楣將軍府中鬧賊患的事情沒敢傳到街市上來,否則真是大大的有失體面。只累得徐燦要擠出不少時間暗中查訪賊人來自何方。
銀林公主大腹便便,平日依然抽些時間幫徐燦處理拜帖信件,遇到不緊要的官員拜帖,也會自己就寫了回函打發回去。徐燦回來看她忙碌,總是十分抱歉,勸她莫要操勞。公主也只是笑笑,隔天還是照舊。徐燦心中歉疚,對銀林越發恩愛。
相比之下,寧非所在的小院子就顯得冷清。
徐燦連續多日沒有踏進寧非所在的院子,下人都以為她失去恩寵,待她也越來越不經心了。只有秋凝對她和所謂“尊使”唯命是從,時時拿來所需藥物。
如此安靜卻是寧非想要的。
府里人見她是將軍自鄉下帶回來的,以為她沒文化,也就不把府裡的事情拿來過問。她這日早上起來都是日上三竿了,捧了火盆到院子裡,把瓜子盤擱在小几上,隨便拿本書就從早到晚地看,像看小說一般饒有興味。
家生奴們遠遠見了,低聲竊語:“鄉下來的女人怎麼也拿書,看書皮的顏色似乎還是府裡書庫的綠本兵書。”
“咱們可得小心些,莫要讓她跑到主人辦事的書房裡去拿書,那裡可都是機密軍情,仔細別讓主人生氣。”
“曉得曉得,誒,你看她是不是把書拿反了啊?”
“……這個,我也不識字,八成是拿反了吧。”
“我看也是。”
兩個下人匆匆走後,寧非若有所思地抬起頭看他們的背影。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生存不容易,她投身的身體既不是將軍也不是公主,連個貼身心腹都沒有,若不是收服了秋凝,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正是狗眼看人低,江凝菲的確是在鄉下長大,可徐燦父母把她當做親生女兒教養,認字讀書都沒落下,並非等閒富家小姐那樣只略微識得一兩個字。能養出這等家生奴,徐燦也不是什麼好鳥。
在這方面,寧非是錯怪徐燦了,他才來京城沒幾年,要說府內的家生奴,大都是從官奴庫裡圈划過來的。
對於這個家庭,因為混入了江凝菲的感情,寧非覺得十分厭煩。她向來看不慣欺軟怕硬的事情,崇尚的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處世原則,講究的是快意人生的生活,將她束縛在如此的家庭中,只覺得對自己的靈魂和生命都是折辱。
早日學會了一技之長就立刻想辦法迫徐燦休妻是正經,就算徐燦不願意,她也有好幾種方法詐得他休。寧非當慣了訟師,對於如何幫助落難女子與負心男離婚深有心得,就這麼想,她換了一本地理志又看上了。
至於葉雲清,寧非因怕他的存在為外人所知,只好在床下給他另搭了一個窩,先用油布墊底,再鋪一層油氈、一層狗皮褥子,加兩床棉被,就是十分隔地氣了。葉雲清白日就在床下窩著休養,夜晚還到床上來和她擠。
說到這件事,葉雲清自己也覺得渾身不得勁。他因受傷不輕所以沒有精力,但也不代表他就是個閹人啊,這小姑娘也太不識人心險惡。想歸想,舒適的床鋪還是讓他十分沒有骨氣地緘口不言。默默計算還有幾日,蘇希洵派的易容能手就要過來了,到時候要走可就容易得多。
漸漸的,寧非看書的事情傳入了銀林公主的耳中。銀林這幾日身子不甚爽利,徐燦因年前要回祖家看望父母,已離開四五日了。徐社楣上將軍家失竊一事始終未有下落,這事情就只好不了了之。徐燦因顧慮兩個夫人一個有了身量,另一個剛剛小產,自己一人輕裝簡從地上路,打算除夕前回來。
銀林心裡煩悶,高嬤嬤就在她旁邊獻策:“公主若是覺得氣悶,不如去江凝菲那裡走走?”
銀林一聽就知道什麼意思。府裡下人顧忌她是當朝公主,平日就算看到她欺負江凝菲也是默不作聲,江凝菲更是愚蠢,被欺負了只會找徐燦哭訴,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