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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一句話引起了一夜長談,第二日酒醒後悔不迭,可惜葉雲清早已聽入心裡,深以為然,不等蘇希洵點頭同意,就稟明皇帝,將他五花大綁地綁上了雁過山,此後就過著亦兵亦匪的生活。
蘇希洵年輕時,曾經有著各種各樣的夢想,他不需要家裡人的重視,不需要考取功名利祿。每日有三餐飯填飽肚子,有片瓦可以棲身,就很足夠了。然後他可以輕輕鬆鬆地,牽一頭小毛驢,走遍山嶽各個村寨,看遍美景喝遍美酒,渴了就找一眼山泉,餓了就獵一頭小鹿。那樣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是他最喜歡的。
而不是現在……他腦袋裡嗡嗡作響,從理想裡回到了現實。鬱悶地揉揉額頭,耳鳴的情況還是不見好轉。最近要考慮的事情太多,將葉雲清接回來到現在都沒好好休息過,奔波往返於雁過山與周邊郡縣之間,實在有種一截蠟燭兩頭燒的感覺。
周邊郡縣都是新徵的兵源,哪裡都不願意把軍隊劃撥上山。眼看這一批的匪兵快要到期返鄉,到時候青黃不接,恐怕不能抵禦新一輪的剿匪。
他為自己沏了一杯熱茶,走到窗臺前拉開靠山崖那面的窗戶,山風便呼呼的灌進來,手心裡的茶熱騰騰的冒著白霧。黑暗裡,山崖下的濃密樹叢都顯得深淺不一的烏黑濃重,彷彿巨大的破口,那一端是通往地獄的深淵。蘇希洵喜歡這樣的感覺,腳踏實地站立著,可是眼前是危險,是啊,眼前到處都是危險。
做起這麼大一個山寨,危險重重。如果讓淮安拿到確實證據,肯定會舉兵來犯。於是蘇希洵每年都有近三分之一的精力放在了擾亂視線的工作上,一忽兒在淮安散播黑旗寨是山嶽軍營的訊息,一忽兒又散播山嶽各郡圍剿黑旗寨的訊息,過往商隊不論是從淮安出發的還是山嶽出發的,一視同仁地打劫,只不過所有戰利品大部分都納入了嶽上京的公庫。
他現在在擬定一個計劃。既然匪兵不能長久,那麼就乾脆建立起真正的匪幫,春末開始就向全國招納婦女上山,兵丁們有了家眷,就不會老想著下山歸家了。
門口被咯咯地敲了三下,蘇希洵說道:“進來吧。”
門開處,走進一個墨綠裝束的少年,將一個包裹和一柄弓一個箭囊拿了進來,放在書案上道:“二當家,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拿過來了。”
來人是蘇希洵這兩年培養的一個貼身護衛,名叫阿剛。資質上佳,輕功尤其出眾,更難的的是,他在處置事情上比其他同年齡的人要有頭腦。
蘇希洵回到案前,將茶盞遞給阿剛道:“我還沒喝,現在溫的,你潤潤口。”說完騰出手開始翻檢案上的東西,隨口問道,“沒被人發現吧?”
“我辦事,您放心。我進去的時候,丁大哥都沒發現,在地窖裡擺弄他的寶貝藥物呢。至於那個女人,睡得很熟,沒發現她的東西被拿出來了。”
“做得很好,你就在這裡坐一會兒,我看完你立刻送回去。”
蘇希洵最後在包袱裡找到一張包得整整齊齊的紙,張開一看,是一封休書,下面簽有徐燦的大名,蓋了他的花押。
休書的內容比較熟悉,他有點印象。最後恍然大悟地想起來,他曾經因葉雲清的要求寫了一封“休書”,那天夜裡還曾就休書該怎麼寫展開了激烈的討論。他當時惡言惡語地說徐府二夫人要休書是看著過乾癮,哪想到居然被她弄了一份真的休書出來。
他仔細查驗,看不出簽名花押有不妥當的地方,心想,也許是她把那份休書謄寫了,然後激得徐燦發怒,終於同意簽押了吧。
他將紙張小心翼翼地摺好放回信封。再看那件灰藍的休妻服飾,戶籍遷轉文書,通關文諜,全部手續都是備齊的,更覺得不可思議。看來是真真正正被休出府來了,可是為什麼臉上不見哀慼?反而好像很輕鬆瀟灑的樣子。真是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一個女人。
最後拿起那張長弓,發現弓身上還染有乾涸的血跡,因為融入了硬木纖維之中,清洗刮除不掉。顯然是經過一番惡戰的。
他問:“阿剛,這把弓也是她的?”
“應該是吧,我以前去丁大哥家裡,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弓和箭囊都是掛在那女人屋子裡的。”
“……沒聽說過她還會用弓。”
“我也看不出來,山上的女人比她粗壯多了,能用弓的也不多。”阿剛說。
“總之,就先如此好了。丁叔丁嬸現在都不在,我們要多幫丁義照顧一下他家裡。”
“二當家,您放心,交給我沒問題的。”阿剛說完,忽然想起一件事,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