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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王累沉聲道,“自永年離川之日起,以三月為限,三月之內沒有訊息傳回,我等即上稟劉益州派兵扼守陰平小道。”
“嗯。”張松點了點頭,說道,“吾離開西川之後,子書、子復(王累表字,杜撰)可暗中聯結王平、張任、嚴顏諸位川將,提前做好迎接涼軍入川的準備!”
王累道:“永年放心,子均(王平)乃是在下族弟,張任、嚴顏兩位將軍也是任公、賈公當政時提拔起來的舊將,只要跟他們說是為了維持川中士族的利益,是為了替任公、賈公報仇,他們一定會支援的。”
“如此甚好。”張松道,“事不宜遲,吾明日即動身前往洛陽。”
費詩、王累抱拳道:“永年兄珍重。”
……
荊州襄陽,州牧府,劉表正設筵款待荊襄士族,曹操作為貴賓也赫然列席。
酒過三巡,劉表忽然起身喝道:“吾有一言,諸公且聽。”
大廳中的喧譁聲漸漸平息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劉表身上。
劉表環顧大廳一圈,朗聲道:“孤已年老體衰,雖欲勤勉政事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二子年幼、才智魯鈍,不足以擔當大任,今孤有意將荊州讓與曹公,懇請曹公牧守荊州,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大廳中頓時一片死寂。
除了韓玄等少數知道劉表用意的人以外,在座幾乎所有的荊襄士族都深感意外。
雖然他們也有意迎納曹操為荊州新主,可這一切還僅僅處於醞釀階段,還根本沒有進行實質性的操作,蔡、黃、王、韓幾大士族甚至還沒有真正地透過聲氣,自然更想不到劉表會在今天這宴會上說出這番話來。
急切間誰也不敢確定劉表這話是出自真心,還是隻是在試探,廳中一眾荊襄士族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敢輕易表態。
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曹操忽然長身而起向劉表長長一揖,極為誠懇地說道:“操勢窮來投,承蒙劉荊州不棄,委以新野縣令,操心實感激,又豈敢存此非份之想?”
劉表道:“曹公能力勝表十倍,不必推辭。”
曹操急道:“劉荊州若一意孤行,操唯有另投他處。”
“曹公可是擔憂孤意在試探?”劉表臉上忽然掠過一絲微笑,忽然喝道,“左右何在?”
早有小吏手捧印信、節鉞從屏風後轉了出來,劉表將印信、節鉞鄭重其事地置於案上,再向曹操道:“今印信、節鉞盡在於此,曹公請上座。”
“主公不可!”劉表話音方落,忽有小吏搶前兩步跪於廳下,以首頓地泣道,“荊州基業乃主公一手所創,又豈可輕與他人?主公若一意孤行,下官唯有撞死階下以表此心。”
“何需你撞死階下?”劉表臉顯冷肅之色,喝道,“左右親衛何在?速將此不識時務之徒推出去……斬首示眾!”
“遵命!”
早有兩名如狼似虎的甲士疾步搶入大廳,架起小吏便走,小吏使勁掙扎不脫,仰天長嚎道:“主公,下官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不及片刻功夫,甲士便提著小吏血淋淋的人頭復還大廳。
廳中一眾荊襄士族萬沒想到劉表真的殺了這小吏,盡皆凜然失色,一時間再沒人敢勸阻劉表讓出荊州,曹操眸子裡不由掠過一絲清厲之色,若不是龐統事先點破,便是他也幾乎被劉表這一出死間給矇騙了。
劉表殺氣騰騰地環顧眾人一圈,喝道:“誰再勸孤,這小吏便是下場。”
蔡瑁深深地吸了口氣,忽然出列向曹操一揖,朗聲道:“恭請曹公牧守荊州。”
黃承彥、王粲、韓玄等亦紛紛出列,齊聲附和道:”恭請曹公牧守荊州。”
四大士族既然已經表態,其餘荊襄士族爭相效仿,紛紛出列恭請曹操接掌荊州,劉表冷眼旁觀、表情清冷,這些牆頭草終於說出了他們心中真正的想法,既然你們不仁在先,那就休怪孤不義在後了!
倏忽之間,劉表的嘴角已經綻起一絲猙獰的殺機。
“當!”
大廳中陡然響起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
眾人聞聲還顧,只見公子劉琦從屏風後轉了出來,劉琦手持雙劍、滿臉殺氣,環顧廳中一眾荊襄士族一眼,厲聲喝道:“枉我父親平素如此厚待爾等,不想爾等小人竟然背信棄義,意欲接納曹操而背叛父親,是可忍熟不可忍,來人!”
“喝!”
劉琦喝聲甫落,大廳外陡然響起一陣炸雷般的大喝,幾欲震碎眾人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