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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州牧府議事大廳。
劉璋環顧廳中文武,目露倉惶之色,問道:“今馬屠夫裹眾二十餘萬大舉來犯,如之奈何?”
大將吳懿出列奏道:“主公休要驚慌,馬屠夫挾二十萬大軍來犯,其實並不足慮,我軍只需譴精兵扼住葭萌關、劍閣險要,又令大將屯兵梓潼居中策應,涼軍久攻不克,糧草難以接濟,自然就會退兵。”
董扶也道:“子遠所言極是,此前馬屠夫麾下悍將、漢中太守張繡曾數次起兵攻打葭萌關,最後不都鎩羽而歸?這次馬屠夫雖然集結了二十萬大軍,最後只怕也還是不得其門而入,主公大可不必擔心。”
劉璋以袖拭了拭額際冷汗,顫聲道:“然……何人可守葭萌關、劍閣?”
“末將願往!”
“末將願往!”
劉璋話音方落,川中悍將嚴顏、張任先後出列。
劉璋道:“如此,張任可領軍三千守葭萌關,嚴顏可領軍三千守劍閣。”
張任、嚴顏道:“末將領命。”
劉璋又向吳懿、董扶道:“子遠(吳懿表字)可率三萬大軍屯駐梓潼,元助(董扶表字)可率十萬大軍駐閬中,居中策應。”
董扶、吳懿抱拳道:“領命。”
……
是夜,益州從事張松府邸,蜀郡長史費詩、王累聯袂來訪。
張松、費詩、王累都是川人,可謂土著川中士族的翹楚人物,不過,由於受到新興川中士族和“東州士”的雙重打壓,土著川中士族舉步唯艱,能力出眾的張松也僅僅位居從事,可謂位卑言輕。
偏廳,張松正與費詩、王累隔案而坐。
費詩道:“馬屠夫這次在漢中集結了二十餘萬大軍,可謂來勢洶洶啊!董扶、吳懿手握重兵,可一個躲在閬中,一個縮在梓潼,張任、嚴顏雖是川中名將,可手下只有三千人馬,只怕很難擋住涼軍的兵鋒啊。”
“是啊。”王累感慨道,“平時只見吳懿、董扶之流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現在涼軍大兵壓境就一個個全都當起縮頭烏龜來了,又把我們川人推上前線去做擋箭牌,簡直不拿我們川人當人看啊。”
“噓……”張松急示意兩人噤聲,然後起身走到門外仔細察看,發現無人偷聽這才回席,壓低聲音向費詩、王累道,“馬屠夫在漢中集結二十餘萬大軍只怕是虛張聲勢,若在下所料不差,涼軍很可能唱的是聲東擊西這一出,即先在漢中大張旗鼓、擺開架勢準備進攻葭萌關,等川中大軍被吸引到了梓潼、閬中一線,卻暗地裡派一支精兵過陰平小道直撲成都!”
“咦?”
“啊?”
費詩、王累聞言大吃一驚,失聲道:“果如永年所料,西川大軍遠在梓潼、閬中,倉促之間不及回防,很可能會被涼軍趁虛攻下成都啊!”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張松道,“由沓中出陰平小道,自江油至涪城,過綿竹、廣漢,沿途皆無天險可守,一路途經城池亦無重兵把守,馬屠夫只需派出三千精兵就足以摧城拔寨、直逼成都了!”
費詩道:“如此,可速速稟知主公,早派精兵扼守陰平小道。”
“且慢。”張松搖手道,“子書(費詩表字,杜撰)不可!”
“咦?”王累失聲道,“永年意欲何為?”
張松道:“吾意將西川獻與丞相,兩位以為如何?”
“啊!?”費詩急道,“永年此言差矣!馬屠夫在關中奉行的政策可謂大逆不道,卑賤的商人、庶人大行其道,竟與我輩士人無異,這簡直就是褻瀆聖人古訓、背禮越制,馬屠夫如此倒行逆施、數典忘祖,我等豈可與之同流合汙?”
張松也不爭辯,只是冷幽幽地反問了一句:“那麼兩位還想繼續在董扶、趙韙、吳懿之流手下夾著尾巴做人嗎?屬於我們川中士人的利益什麼時候才能奪回?我們川中計程車族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掌握川中的兵權,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
“這……”
王累,費詩語塞。
張松輕輕一拍桌案,凝聲道:“吾已繪成西川地形圖一幅,不日即將攜此地圖遠赴洛陽,向丞相陳明利害,若丞相答應維護漢中士族的利益,不將關中推行的新政強加給西川,便以地圖相獻,然後傾盡全力助其入主西川!”
王累道:“馬屠夫若不從呢?”
張松目露寒光,沉聲道:”那就將涼軍的聲東擊西之計上稟主公,建議主公譴一支精兵扼守陰平小道,以挫敗馬屠夫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