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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即是,聽就聽,別動手動腳。
宴蘇眸光一閃,不錯,她是林笙歌,驕傲犀利,不允許自己在人前流露一絲怯弱,哪怕是在他的眼前。
卻不知為何,心中竟會若有所憾。
林笙歌以堤防的目光看著他。
轉眸,他舒了個長腰,又躺下,閉眼低語:“好,你繼續說。”
情義兩難
她輕舒了一口氣;為策安全;假作漫不經心地轉步到一旁的錦團上坐下;一邊慢聲述來。
“我只是一個轉眼,那個人就站在我面前了!——
根本不知從何而來,形如鬼魅,平空一般,冒了出來!
饒是她心中早有防備,仍是駭得幾乎要跳了起來!
“原來你也會害怕啊!”來人大笑,聲音象極了一隻鴨子,抖動著極寬的雙肩。
這人足足比她高大了兩倍不止,在面前一站,就象泰山壓頂。
“你若是膽子大得很,為何還要蒙著臉?”林笙歌站了起來,既然會說會笑,就說明是個人,有何懼哉!她冷冷地瞪視著此人。
他臉上帶著一個銀色面具,只露出三點黑洞,供眼睛觀看嘴巴說話,聽得林笙歌嘲諷,輕輕哼了一聲,手腕一轉,毛茸茸的大手指間已多了一把小刀。
薄如紙,小如葉,林笙歌從沒見過這樣的刀子,這麼大的一隻手玩弄著這麼小的一把刀,只覺白光一繞,就從大拇指間到了小拇指間。
“看到了吧,我這把刀只要輕輕一射,就能刺穿你的心臟,而且包準不流一滴血。”笑聲止,陰沉沉地帶著恐嚇意味。
林笙歌反倒不害怕了。
“這麼說是你把人殺瞭然後把屍體藏在林子裡的?”
面具人抖了抖肩膀,彷彿抖落什麼蟲子一般,這似乎是他的一種習慣。
“本來我是想把她掛起來的,讓你經過時一抬頭,就看見一具屍體在頭頂上這麼晃來晃去——”
他雙手做了個慢慢晃動的樣子,然後又搖了搖頭,好象很是遺憾:“可惜你突然轉到林子裡去了,我只好改變計劃,把她放在樹叢裡,再拉你的頭髮——哈哈!雖然開始效果差了一點,不過看你嚇得蹲在那裡吐呀吐的,也挺好玩的!”
林笙歌聽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原來這人竟一路跟著自己過來的,但是自己居然一點都沒發現!
更恐怖的是,這人殺了人後還把一具屍體搬來搬去,把這件事當做一項嚇人的娛樂,不是個魔鬼就是一個神經病!
“你——把這裡的人都——殺了?”林笙歌壓抑著噁心與痛恨,勉強鎮定地問。
“還沒有。”面具人搖了搖頭。
林笙歌心中一喜,卻見他突然伸手一指自己,陰惻惻地笑道:“你還沒死,怎麼算是全都殺死了呢?”
四肢倏的冰冷了。
“你把曼兒和安伯——殺死了?”她慢慢站了起來,目光飄忽,雙腳似乎踩不到實地,感覺似夢中——應該是夢,不會是真的!
“是又怎麼樣?你一點武功都不懂,難道還想找我報仇?”粗戛的聲音刺進耳膜,陰冷的笑聲時遠時近。
高大的身影罩在她身上,似永遠消失不了的夢魘。
“你敢再上前三步嗎?”她站直了身子,腳步不再發顫,聲音寒竦。
“有趣,有趣,你想拿你身後的那把菜刀來砍我,是不是?”面具人哈哈大笑,指著她,大搖大擺走前三步。
“來吧,老子就讓你砍三刀,瞧瞧到底是你的刀硬,還是老子的鐵布衫硬!”
他雙手叉腰,挺著胸膛。
他一路跟過來,自然連林笙歌入廚房拿菜刀的經過都看在眼裡了。
林笙歌只是想不到他居然明知這樣,還要讓自己砍他三刀。
這鐵布衫的功夫,看來真的很厲害吧!
她冷笑,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還有何懼?
曼兒,安伯,我若殺不了此人,只砍他一刀,也算為你們報仇!
她把菜刀拿了出來,但畢竟是第一次殺人,不由發顫。
再想到林子裡的屍體,想到曼兒如花似玉的臉,安伯慈祥和藹的眼,這種人不死,更待何人?
奮然一刀,閉著眼睛砍了過去。
“當”的一聲,這一刀,彷彿落到了鐵板上,林笙歌只覺手腕一震,頓時無力拿捏,那菜刀竟脫手飛了出去!
林笙歌只愣了一愣,在面具人得意的笑聲中,她已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