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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爺為人光明磊落,又豈是對自家兄弟存有異心之輩?”她的語聲分明透出了對四王爺的欣賞之情,而對他,則懷鄙視之心。
他突的長聲大笑:“林笙歌,不管你是皇帝的內線,還是什麼人的心腹,我都會把你留在身邊,往後你大可以不用這般偷偷摸摸地監視,這樣也太辛苦,往後我見什麼人做什麼事,你就寸步不離地跟著,你睜大眼睛瞧瞧我宴蘇究竟有沒有圖謀造反,是不是那謀朝竄位之人!”
林笙歌被他的態度弄得糊塗了——他憑什麼這般鎮定?以他私藏寶圖,私截皇帝密令與令牌的種種行為來看,處處透著謀反之意;難道他還另有辯駁的理由?
但他若真的有心造反,又怎敢在明知她已懷疑、她可能向皇帝通風報信,還要留下她,還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我說過,我目的只有一個,拿回那張地圖,去交換我父母的遺骸,別的事,都與我無關。”她想得累了,真真假假與自己何干?脫去那一身官袍,還我舊時裝,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任他翻天覆地,任他江山變色,只要帶著父母的遺骸尋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平平淡淡過這後半生,於願已足。
他的手鬆開了她,重新執掌馬韁。
風冷,不覺瑟縮一下。
只聽馬蹄的的,在湖堤輕踏。
她害怕這種沉寂,襲面而來的黑暗,冰冷的風,令她感覺只有她在躓踽獨行。身上突的一暖,卻是他將自己的披風又給她裹了一層。
“我不冷——”待要推脫,他已將她的身子又往後一按,讓她緊倚在胸前:“坐好了,咱們回去。”
他掉轉馬頭,開始打馬快跑起來。
風開始在耳邊呼嘯,她不明白為什麼要跑得這麼快。
突的很想問一件事;以心中糾纏許久的——“你是不是幫我安了個衣冠冢?”她在風中大聲問。
“我怕你在九泉下說我無情無義,所以就立了一個。”他湊在她耳旁也大聲說道,震得她耳朵幾乎聾了。
連忙用手按住耳朵眼,卻身子一歪,險此掉下馬去。
他隻手把她扶住,雙腳卻在不停地夾緊馬肚子,催它快跑。
林笙歌幾乎懷疑他是不是急著去投胎,或者他是在讓他的馬兒盡興,可把她的身子骨快顛簸得散架了!
又不甘示弱向他開口,只有咬牙忍耐。
突的馬兒一聲長嘶,揚蹄不前;若非他緊緊抱住;她已摔了下去。
前面黑沉沉的,只隱約見黑伏的山巒,連綿不絕,似乎前路已被山峰阻斷。
“怎麼了?”感覺宴蘇的身子突然繃緊,那是種戒備的姿態,彷彿有強敵來襲,一時讓她也緊張起來。
他卻俯下身,輕輕撫了撫馬鬃,語聲輕和:“沒事,只是有人在前面地上挖了壕溝做了埋伏,我這青驄馬歷經沙場,它能聞出這種陷阱的氣味。看來,咱們得繞一下路了。”
馬兒已跑進了一片林子裡,眼前更黑了,他突的隻手挾在她脅下,在耳邊低聲道:“別出聲,咱們上樹!”
林笙歌心中一驚,還來不及多想,脅下一緊,身子便被拉離了馬鞍,一下子被挾著似乎騰空而起。
這顯然就是武林中人所稱的輕功吧。
在見識無竹苑中那殺手之後,她對這些已不覺得神乎其技,只是仍然意外宴蘇這個王室子弟居然也會這門功夫。
“人進了林子了,怎麼辦?”
樹下有聲音傳來,陰冷;急促。
“能怎麼辦?進林子;搜!”
這些是什麼人?難道也是殺手?林笙歌心在“突突”地跳,雙手不禁緊緊抓著宴蘇的胳膊,渾不知那指甲已陷入了人家的肉中。
“你可以放開我了吧?”宴蘇的聲音低沉;有一點怪怪的。
林笙歌一時沒意會過來,宴蘇只好動手掰開她一根手指,林笙歌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放開是指自己。
風悄雲靜,周圍黑漆漆地只隱約看到他的眼睛,心便定了三分。
他輕輕撥出一口氣,“好了,他們走了。”
林笙歌也跟著鬆了口氣,“那些人是來殺你的?”從沒想過宴蘇也會有被追殺的一天,心中莫名有些慌亂。
即使夜色如漆,他仍能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心中一動;她對他;也關心的吧——
不由輕笑:“天下要殺我宴蘇的人何其多!不過至今我的腦袋還好好留在這頸子上!”
此時他的自得,卻教她笑不出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