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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生笑。
林笙歌轉眼看到宴蘇好象在笑,忙拉過衣裙遮住皓足,咬著牙忍著痛,站了起來,然後一跳一跳地去找她的鞋子。
“在這裡呢!”彷彿變戲法似的,這人手一伸,繡鞋掛在指間搖搖晃晃。
伸手去拿,卻撲了個空。
“我先瞧瞧你有沒有流血。”不由分說,已被按坐在一邊樹樁上,他隻手捉住了她的足腕。
“不用——”
暖暖的指腹在腕間、足背滑動,林笙歌又疼又癢,也不知是哭是笑,拼命咬著唇,阻止他的話說了一半,仍是發出了一聲輕吟。
“流血了。”他淡淡語道。
掙不開來,自己也看不清楚腳底的傷,便淡淡地回:“最多是破了點皮,我還可以走。”
“有沒有帕子?”他問。
她搖了搖頭。從不習慣帶這些女人家的東西,便待要站起。
卻又被他推倒。
繡袍一掀,“嗤”的一聲,便扯下了長形的綾羅緞子,一件好好的月兒袍就給毀了!林笙歌目瞪口呆,不知他意欲何為。
他已將她受傷的足擱在自己曲起的膝上,就用這上好的綾羅當作裹傷的布,一層層纏繞,動作居然還十分嫻熟,輕輕柔柔,一點兒也沒將她弄疼,最後在足背打了個漂亮的耳朵結。
“還疼嗎?”那樣柔軟的語聲,出自他的口中,林笙歌想笑卻笑不出來,別開臉去。
“你坐在這裡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他站了起來。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走。”她努力想把被他綁得胖胖的傷腳再塞進鞋子裡去,卻沒有成功,不免急出一臉細汗。
“我去瞧瞧有沒有地方可以讓咱們過一夜,馬上就回來。”他不得不詳細說明。
林笙歌倒是吃了一驚:“我們不回去嗎?”
他側過臉,遙望群林:“回莊院的路只有一條,人家設了埋伏,已走不得。況且你受了傷,便是我找到了另一條路,沒有馬兒,帶著你走,只怕天亮也回不了。不如找個地方先歇一宿,明日張選自然會來找咱們。”
看來好象只有這個法子了。
“可是,要是那些殺手再回來,怎麼辦?”她不是害怕,只是不想被他留在這裡。只有這時,才發覺自己並不如想象中那樣恨他。
女人啊女人。他心裡暗歎。本來把她留在樹上最安全,她非動來動去摔了下來。
眼下若留她在樹下,他自也有些不放心。
長眉微擰,略一沉吟,便俯身來來,抄手將她抱了起來。
“我可以自己走——”鼻子抵在他的胸前,聲音輕了一些。
他輕嘆一聲,“你要再羅嗦,我可就要將你丟下不管了。”
她緊緊閉起了唇,不再吭聲。
“他在這裡!”密林中夜鳥驚起,一個個黑影往這邊撲來。
宴蘇便將她放了下來,語聲並不慌亂,悠然而囑:“你閉上眼睛,什麼也別看。”
林笙歌哪裡能夠閉眼?一雙明眸只是驚慌地四望,雙手緊緊抓著他袍袖……
生死涯
數十個黑衣蒙面人已掩了上來,將他二人團團圍住。
不見鋼刀利刃,只黑巾外怒盛的殺氣,已足令百步之內蟲蛇競走。
一時,萬籟無聲,月色森寒。
“十三爺,只要您交出那樣東西來,我們絕不與你為難。”一個黑衣人上前三步,尖著嗓門,假假的,顯然是故意作了偽裝怕被人認出聲音來。
“西山華雲道上用暗器傷我的人,是你吧——”宴蘇只是瞥了他一眼,語聲不緊不慢。
“十三爺好利的眼,在下還以為再見面時,十三爺一定不會認出在下來,還有些悵然若失呢!”
黑衣人嘿嘿笑,那目光卻已透著一絲緊張。
林笙歌心中一窒,原來他臂上的傷就是被這個人暗算的。既然這個人能令宴蘇受傷,他的本事一定不弱,那麼這一次,他們人多勢眾,宴蘇又怎會是他們的對手?
他已揚聲大笑:“閣下既然敢來謀本王的東西,就不是普通人,何必躲躲藏藏?要是因為這張臉長得實在不敢出來見人,那你就說說你的背後主子是誰,瞧我賣不賣這個面子!”
黑衣人輕輕笑了一聲:“十三爺何必跟我浪費時間,一句話,給還是不給?”
宴蘇負手而立,淡淡地笑,面目靜沐在月光裡,俊美的面容,看不出一絲驚懼。
“抱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