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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我,如果宴蘇不能給你幸福,如果他辜負了你,你——你一定要回來找我!”
那雙修長的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林笙歌微微一怔,抬頭與他四目相對,一時有些恍惚:這人,是一向冷靜溫和的四王爺嗎?那急促的口吻,那眼中的激烈與受傷,又是因為什麼?
“宴蘇他——”他會對我好的?她毫無把握,以至於竟無法說一句完整的話讓他放心。
宴璽深吸一口氣,“笙歌,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宴蘇,他真的一心一念只有你一個嗎?”
“應該——”她遲疑,輕嘆:“至少目前,他還沒有其他的女人——”
宴璽輕輕鬆了手,緩緩站起:“是,能讓十三看在眼裡的女人,本是少之又少。他曾經喜歡過的女子,也已經嫁給他人為妻,應該——不會有負於你——”
第一次聽說宴蘇曾喜歡過別的女人,林笙歌的心在狂跳。想問是誰,卻開不了口。
宴蘇,她知道的宴蘇,從未傳出什麼風流韻事,他與女人卿卿我我的場景,她實在無從想象。美貌如曼兒,也不曾讓他亂懷,她只以為他天性涼薄,石頭心腸。
沒想到從宴璽口中得知,他,原來也有衷情的人!
難知心
宴璽臨走,似乎隨意一問:“你身上,可帶著你爹爹留給你的匕首?”
林笙歌一時還轉不過念來,“匕首?”
而後一省,不免驚訝:“王爺怎知?”這匕首原是她三歲時父親送給她的,讓她好好珍藏,不離不棄,世上知道此物的寥寥無幾。
宴璽猶豫了一下,輕輕一嘆:“你外祖曾將此物交與我察看,是想著說不定你爹爹會將那地圖藏於其間——”
林笙歌吃了一驚——“不可能的,這匕首我自小隨身攜帶,若是有物藏在裡邊,豈能不知?”
“不錯,當時我們請第一巧匠諸亮察看過,根本不可能藏物。”宴璽點頭,“只是東唐與大宛大凡有野心之人,都對百穀秘圖勢在必得,如今百花族人既已找到了你,難保他人不聞風而至。所以,你還須千萬當心,有關你父親,或是這把匕首,切莫與外人提及,包括——宴蘇!”
宴璽臨別的目光凝重,沉沉壓在林笙歌的心裡,驚悸萬分。
他為什麼說那番話?難道他已對宴蘇起了疑心?還有宴蘇——那日在山谷中要了她的匕首,所謂定情信物之言——難道真是另有所圖?
回到十三王爺府,怡人正焦慮地等在門外,一見她便歡天喜地地往裡喊:“小姐回來了!”
迎上前,又壓低聲音一臉焦慮:“小姐,王爺在屋裡等著呢!”
林笙歌心絮紛繁,正想找他問清楚,只輕輕嗯了一聲,跨進門裡。
“咦,小姐的衣裳怎麼換了?”到廊下,怡人為她拂去裙裾的雨水,燈下看得分明,不禁微微一怔。
恰巧屋裡的人拂簾而出,林笙歌聽得珠簾翠落,抬起頭來,與一雙笑意疏離的目光相對。
怡人在屋中燃起了一點靜香,悄悄退去。
層層簾櫳,是靜寂瀰漫。
“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他問得突兀。
林笙歌一愕,“說——什麼?”
“比如——”他回過頭來,目光自那一身淡粉的羅繡衣裙慢慢掠過,停駐在髮鬢之上,柔情又自冰凝。
“你方才去見了什麼人?”喜怒不見的口吻,卻令林笙歌莫名生慍。
“只是一個朋友。”她下意識地不想把四王爺的名字吐出來,淡淡地回。
“一個朋友?”他長眉舒展,伸出一指。輕輕捻熄了床前的燈燭,嫋嫋一縷輕煙,在兩人之間升起。
“那日有人在皇后的長門宮前經過,不料卻看到了十分有趣的一幕——一名宮女撩起裙襬跑得飛快,掉下了發上唯一的一枝珠花,後邊尾隨而來一人,匆匆撿起了這朵珠花——你知道這個人是誰麼?”
月光照進簾櫳,給兩人的臉蘊上了一層清冷。
林笙歌歌冷笑:“這名宮女後邊又沒長眼睛,怎會知道是誰撿了她的珠花?”
“也許吧。”他的眸中已了無笑意,似寒潭的水在月光下波動。
“其實,無論我去了哪兒,見了什麼人,你十三王爺早派了人跟著,本一清二楚,何必還來問我?”她的口氣已轉為生硬。
他暗裡冷笑,林笙歌啊林笙歌,若是心中無鬼,何須怕人問?怕人跟?
靜默無言的他,月色下似無瑕的玉石,清俊得世人無可匹,卻也冷漠得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