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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是姐姐所贈,自然是說明了我與姐姐的緣份更深,此後再也不分離!”
“甜言蜜語,還是留給你的十三王爺去說吧!”白漱玉食指輕輕一點她的額,似笑似嗔。
林笙歌笑意微斂,垂下了眸,輕輕一嘆。
“現在外面紛傳十三王爺要納妃子,難道不是你麼?”白漱玉見狀,倒吃了一驚。
她轉過臉去,望著鏡中自己的倒影,笑得迷茫:“他的真心,我猜不透。如今,我不過走一步算一步罷了,只想著能多見他一面,便好一天——”
白漱玉看著鏡中人蒼白的面容,哪裡有半點即將為新人的喜悅?不禁心疼,上前環著她的纖肩:“傻瓜,如果他只是利用你,難道你也甘心情願?”
“利用?”她笑了,“我也想過呵,只是如今我不過是個潛逃的死刑犯,最光明正大的身份也只是大宛的一名舞姬,一個卑賤連平民都不如的無用之人,有何利用價值可言?”
“誰說你卑賤無用了?”
珠簾“唰”的一聲被人拂起,一個聲音似箭,穿空而來,讓她心絃一震!
“四王爺——”
他慢慢踱了進來,寬袖微擺,豐冠的面頰分明瘦削了許多,只有長長的眼,透著微笑如昔。
“笙歌,好久不見。”
林笙歌難掩詫異,又有故人相逢的溫暖在心中融融。
忙上前拜見。
宴璽伸手相扶,輕嘆:“我一直等著你來找我,也一直派人在找你,沒想到原來你就在十三的府內!”
林笙歌心中有愧,當日返京,以為將前事盡忘,只要得圖即歸,所以不想麻煩四王爺,誰又知竟與宴蘇糾纏不清,想必宴蘇要納自己為妃之事,四王爺也是知道了的。
她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能吶吶:“笙歌勞四王爺處處費心,實在無以為報……”
目光端詳著她的面容,想到了一句:人比黃花瘦。只有明眸清亮如昔。
一時靜默下來,相對無語。
“白姑娘,我想與笙歌單獨說幾句話,可否?”宴璽微微打起精神,強作笑顏。
白漱玉是過來人,心中微嘆,應聲退去。
示意林笙歌坐下,他則退坐一旁,與她成斜角之勢。
“笙歌,其實,你不須愧對我的,倒是我,有負你外祖所託,讓你受盡苦難,甚是慚愧!”他悠然一嘆,雖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聽出話裡的誠摯。
“外祖所託?”林笙歌不明白。
“你外祖謝閣老,東唐三代元老,為兩朝帝師,又是輔助皇上登基的功臣,對朝廷的功勳歷不勝數,這些是世人皆知的,但謝師傅最大的犧牲,卻是為了完成我太祖皇帝的遺命,不惜犧牲了他獨生女兒——也就是他女兒的終身幸福!”
以宴璽的角度,很容易觀測林笙歌的神情,見她並無驚訝,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外祖本是一個處處以大義為先的人,兒女親情,也只得割捨。”
“不錯,但他還是覺得是他害死了你的孃親,內疚不已,所以在他臨終之前,只向我提出了一個要求——”至此,語聲一頓,略為沉凝。
林笙歌接前想後,已猜到幾分。
輕聲嘆:“外祖從不謀私利,難道是破了例,託王爺照顧笙歌?”
宴璽微一猶豫,慢慢點了點頭:“也算是吧,他是讓我答應——娶你,照顧你一生一世。”
林笙歌臉色頓時微變,她相信以四王爺的為人,絕不會撒謊,若是外祖真有此遺言,她又當如何自處?
“王爺當時——答應了?”她的聲音已微顫。
宴璽在黑暗中凝神著她,有一瞬間,他的心比指甲戳入掌心滲出了血還要百倍的疼痛!為什麼,為什麼每次他明明都佔了先機,卻都遲來一步?是不是上天註定了他宴璽只能做一片綠葉,永遠只能旁觀?
銀牙欲碎,卻吐不出那個“是”來。
“沒有,我只承諾會讓你一生無憂。”不論怎樣痛;他不忍讓她失望;也無法自欺欺人。
林笙歌鬆了一口氣,暗想,是了,四王爺心中只有他青梅竹的的表妹,即使後來她成了潘貴妃,四王爺還是心念著她,怎會應允外祖的婚事?
宴蘇不是沒看到她臉上的如釋重負,那句“可是,我如今卻後悔了”,已到了喉嚨口,只得嚥下。
他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慢慢蹲下了身子,蒼白的臉隱有一絲淡紅:“笙歌,我答應了你外祖,要讓你一世無憂,所以,你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