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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林笙歌在上路時已改換了男裝,此時聽這夥計的話音,便猜這個為她訂房的可能是白石。
暗裡嘆息,反正他若派人盯住了自己,即使不住這裡,他照樣有法子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眼下銀子無多,總要有個落足之地,把綠雲給她的首飾先折了現銀再說。
這麼一想,她也不惱,微笑著謝過夥計。
房裡已擺上了豐盛的早膳,似乎知道她餓得狠了,那菜式一道道,也都是她喜歡吃的,旁邊幾名夥計衣著鮮亮,殷勤侍候,果然與小店不同。
只是林笙歌卻不喜歡,跟夥計打聽了當鋪所在後,就打發他們出去,自行洗漱更衣,一身清爽後,便出了客棧,直奔東大街的興茂當行。
“姑娘這件銀飾甚是珍稀,小人一時也沒法子定價,這樣吧,您進內堂稍侯,小人請掌櫃的與您親自詳談!”大出林笙歌的意料,這家興茂行沒有一般當鋪的狗眼看人低,還殷勤地將她迎入了垂簾後的內堂,端出的茶也是上好的大紅袍相待。
林笙歌也瞧不出綠雲的這件飾物有多值錢,有些不安,就說,你瞧著給個價就好,我急著走呢!
那夥計卻只顧笑著去了。
林笙歌看看身後的垂簾,隱隱不安,但此時確實急著用銀子,只得坐了下來。
一室靜寂,只有茶香繚繞,直到此時,她才覺得有些渴了,那茶香引得舌尖生津,不由端起來,輕輕啜了一口,清潤之感盈滿喉間。
等她把一盞茶都快喝完時,裡邊那簾子才稍動了一下,她忙放下茶盞,站了起來。
有一瞬間,她幾乎變成了一個傻瓜。只能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直到他低頭,影子完全籠住了她。
“笙歌——”總是若即若離的笑意,掛在唇角,縱使陰暗之中,他依舊是那明月出天山的風華,遮掩不去。
只疑是夢,眼淚,已莫名湧了出來,一滴滴,落在了他的指背。
燕子回時融金泥
她飛快地轉身,但他總是比她快,身子便如飛蛾撲火般,撞入了他的懷中,抱了個滿懷!
滿足地一聲輕吟,他將她緊緊摟住,貼著她的耳垂低語:“笙歌,笙歌,你讓我好找——你這個壞女人!”
只想推開他,但那個身子卻如山石弗移,她恨得只好用指狠狠地掐他,掐得他悶哼出聲,卻不放手,只是皺著眉在她耳邊嗤笑:“是,是我錯了,笙歌是最好最好的女人——原諒我,跟我走,好麼?”
後一句,出奇地輕軟,那尾音,酥酥滑滑,足以勾得人柔情百轉,萬能推拒。
“你——”恨得狠了;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那年親耳聽得他與別人卿卿我我,心已自死了。若非有了小桔子,他如今見到的便是她的孤墳!一一回想,只有恨字繞心頭。
“十三王爺,你若是再這麼胡來,我可要喊了,莫要忘了,這裡已不是你的東唐!”
她垂了手,已是冷靜模樣。
誰知他竟肆無忌禪地,趁她放棄了掙扎,他的手便滑入了衣襟之內,輕輕地笑:“笙歌,我不信你狠心如斯——”
林笙歌無法保持冷靜了,忙一把捉住了他的手,一咬牙,張嘴便要喊來——
“來——唔——”
“笙歌,你咬痛我了!”輕輕地笑,夾著衣袂翻飛聲。
“放開我!”低聲喝,夾著輕喘。
“笙歌——你豐滿了許多——”
“無恥!”咒罵聲又羞又惱,喘息聲愈急,“不要!——混蛋!不準碰我!——”
他已經將她壓在了椅子上,唇被略略咬出了血,模樣略有些狼狽,他的手,因為要緊緊按著不肯就範的獵物而不得□,但那雙深亮的眸子卻猶帶著得色,透過半敞的衣襟,彷彿長了鉤子,盡情撫弄著她的美麗,讓她不自禁弓起了身子,毛髮皆張,一時連罵聲也靜止了……
有人在門簾外重重乾咳了兩下,低聲稟:“爺,該走了。”
林笙歌終於能從椅子上跳起來時,一伸手,“啪”的,這記耳光實打實地就印上了十三王爺的左頰。
他伸手,卻溫柔地為她整理衣裳,貼在耳畔輕輕地笑:
“笙歌,你若是恨我就喊吧,白石的人就在門外,只要你大喊一聲十三王爺在此,相信整個順城衙門的人馬上就撲過來了——如果你真恨我,恨我至此!”
她一把開啟他的手,冷笑:“你們姓宴的在狗咬狗,與我有什麼相干?我也不恨你,昔日的笙歌已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