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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我聽蕭勉的意思,好象是這個白石有意以你為餌,要引什麼人上鉤,你是非走不可,越早越好!”
林笙歌從沒想過這一層,白石——她輕嘆,在她想來,白石只是對她私下愛慕,所以當日在東陽,不惜與馬太守翻了臉,強帶著她二人離開,到了沁春,又一句不許走,不欲她離開,就將她困在了國師府,只有蕭勉偶來,並帶她二人出府走走,但從不及城關。
無奈之下,林笙歌與綠雲一琢磨,惟有借蕭勉脫身,來個不告而別。
但此時綠雲一番話,卻讓她心潮迭蕩,哭笑不得。
原是她太高估了自己,卻低估了他的野心。他定是以為宴蘇曾經想娶她為妃,只道奇貨可居,卻不知那不過是宴蘇的一個迷霧陣,她一個林笙歌,哪值得宴蘇王爺一瞄?讓他以身犯險前來沁春,那更是痴人說夢了!
但如此也好,倒讓她對白石的歉意頓消。一個別有用心的人,誰知救她出東陽城,是不是他早布好的一個陷阱?人之可怕,一旦起了一點疑心,此人所做的一切,都將被推翻。
這一日,正是三月十五,是昔年安長寶月樓最紅的姑娘紅窈的生辰,也正是她的死祭。
月上柳梢時,遠在南地的沁春城外,三人正對著潭心湖祭奠亡靈。
當蕭勉看到林笙歌為紅窈所畫的那張舞魂圖時,心神激盪,雖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也不禁溼了眼眶。
端起一杯清酒,對著那張畫像拜了三拜,喃聲道:“紅窈姑娘,你我初識,我蕭勉不過一落魄書生,你居然對如此卑下之人青睞有加,一心為我,甚至還丟了性命,我蕭勉何德何能又情何以堪?”
林笙歌與綠雲雖只是借了要為紅窈作祭的名頭,但此時也不禁悽然。
蕭勉酒水淚灑湖心,而後埋頭自飲了三杯,對湖立誓:定要讓那些害紅窈的人,粉身碎骨,以慰在天之靈!
看已然只會喃喃醉語的蕭勉,綠雲與林笙歌一左一右攙起他,綠雲很順利就拿到了他腰間的通行牌,暗裡遞給了林笙歌,示意她速去。
林笙歌微一咬牙,緊緊捏了捏她的手,反身便走。
蕭勉的座騎就在楊柳樹下,翻身上馬,只對那些隨行的侍從說:“蕭大人頭痛,我去拿點藥,你們在這裡好好守著,勿讓任何人靠近!”
隨行的侍從連忙答應。
一切,似乎順利得出奇,就這樣快馬揚鞭,也不敢上官道,直揀那偏僻斜徑,往順陽方向而去。
這一路,餐風露宿,縱使她已帶足了乾糧與水,路上也遇到一些農家,偶爾歇了一晚,但到順陽城時,人也累極了。
尋了一家位於巷子裡的順安客棧,準備好好休息一晚。
夜半,突然被什麼聲音驚起,卻聞有人大聲叫:著火了!
一時鑼鼓喧天,人聲鼎沸。
林笙歌匆匆忙忙披衣而起,剛剛啟開門栓,濃濃的煙霧就撲面而來,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一時不辯方向,只記得來時樓梯應是在西邊的,便往西跑。
“林姑娘,樓道那邊已著火了,咱們得跳下去!”突然煙霧中有兩隻手左右拖起了她,林笙歌在慌亂之中也顧不得是誰人,只任其拉著,然後到了欄杆前。
“跳下去?”林笙歌還來不及哆嗦,左右兩人將她一託,請她閉上眼睛,然後齊的一躍,耳邊風聲呼呼,心一下子提到了嗓門裡,感覺要窒息了,腳尖卻已著地了。
“你們——”她一睜開眼,那救她的人卻已不見了。
林笙歌納悶之極,但腳下是她的包袱,前方火舌卷著熱風撲面,炙得她只有趕緊離開。
但經此,林笙歌隱約覺得只怕是有人一直在跟蹤著自己。本來是想由順城轉道東陽,回泮鎮,如此便多了個心眼,也不急著趕路了,只同一些投棧的客人一起幫忙滅火。
霸說也奇怪,這火勢看來很猛,但似乎就燒了上一層的樓道,也沒人受傷,很快火勢就止了。
在人們議論紛紛說這火來得奇怪時,天就亮了。
經歷了突發的災難,人們都開始覺得生命的寶貴,此時覺得小客棧太不安全了,紛紛改投城中的大客棧。
林笙歌走到最近的一家客棧時,看看那朱漆門庭,再摸摸懷中的銀子,便不想進去了,才一轉身,突聞後邊有人叫她:“客官可是姓林?”
林笙歌一驚,回頭卻是這家客棧的夥計。
夥計見她回頭,忙一溜兒地上來,笑嘻嘻地說有人已為公子訂了房,還是是天字第一號雅房,請公子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