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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塵土飛揚,卻是落在了她身旁的空地上。
“你還有什麼話說?”中年男子看她嚇得臉色發白,臉上浮現一抹得意。
林笙歌心念急轉,勉強堆出了笑臉:“是我錯了,往後您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怕疼,您可千萬別打我!”
中年男子本意就是為了嚇唬嚇唬她,眼下見她一臉瑟瑟,便哈哈大笑,棄了手中的長鞭,拍拍手道:“總算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其實我哪裡捨得打傷你呢?”
說著,緩步上前,蹲下身子與她面對面平視著,一指輕輕捏著林笙歌纖巧的下巴,細細端詳,彷彿眼前不是一張人臉,而是精心細琢多年才得成的一件玉器,看得這麼仔細,這麼認真。
一邊端詳一邊點頭,輕輕讚道:“不錯不錯,雖然這五官尚不及一雅的完美無瑕,也算是極品了!”
林笙歌強抑著噁心與戰粟,勉強自己與他對視。
中年男子又在她臉上摸了一把,輕輕地笑:“很好,只要往後你見了客人都這樣乖巧,茂爺保證你前途無量!”
“客人?”林笙歌作出不解的模樣。
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轉身走到屋中的椅子前坐下,自己給自己倒杯水。
“眼下你不必多問,只要做個乖孩子就好了。小謹!”
輕輕一喝,屋裡多了一個高高瘦瘦身著黑色勁裝的少年。
“你帶他去梳洗,換身乾淨衣裳,再送他過去吧!”
名叫小謹的少年答應了一聲。
林笙歌在他攙扶自己之時發覺他比自己還瘦弱,心中一喜:也許還有機會!
可是到了屋外,才發覺那是一條長長的地道,兩邊立著兩排寶塔似的壯漢,偶爾見一小門,隱隱聽到可怕的鞭子飛舞的聲音以及痛嚎聲。
她的心就一下子冷了。
這裡邊關押著的估計都有是和自己一樣被抓來或拐來的,這個地方一定就是人販子的巢穴,但要自己這樣的成年男子又有什麼用處呢?
想到那自稱茂爺一再強調的皮肉長得好之類的話,一個激靈——難道是要她出賣男色?
也許是她太安靜,也許是這條地道太長了,身邊的少年小謹突然冷冷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林笙歌。”林笙歌自然就說了這個名字。
幸好小謹並不在意,只是點了點頭,依舊是冷冷的聲音:“往後這就不是你的名字了,你好好記著吧,記在心裡,久了,也許自己就想不起來了。”
笙歌心中一動,這小謹似乎並不壞。
“你知道我會被送到哪裡去嗎?”她試探著問。
“會有人送你到你該去的地方,往後,”小謹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或許是象我這樣只是單純做個侍從,也許是稍稍可以管幾個人,也許,你還可以出人頭地——”
到後面笙歌已全然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了,心中也越發糊塗。
這時前面突然出現了一扇門戶,隱隱亮光自門縫間傾瀉而出。
“別說話。”
小謹低聲阻止她開口,加快了腳步。
“門牌。”門口的四名大漢蒙著臉,冷冷道。
小謹就從腰間取出了一塊金色牌子在他們眼皮底下一晃,門鎖咔嚓開啟,明晃晃的陽光就似水銀鋪地,嘩的一湧而進。
豪賭(2)
華池賭場。
少年饒是見過大場面的,仍然也有些沉不住氣,顫顫地問:“全、全押了?這個要摺合金子的話是是——”
這時轉盤前執尺的俊美少年便走了過來,笑著拿過他手中的銀票看了一眼,手不抖眼不顫,就報出了一個令人驚歎的數字:
“客人這張銀票折成金子就是十萬兩,您要一次押上嗎?”
白衣客只是“嗯”了一聲。
輕輕一聲,屋內悠閒的氣氛一時似被狂風來襲,盡驅散了。
有人杯中的豔紅灑上了衣襟,有人猛的縮回懷中褻玩的手,連一心只盯著轉盤的胡澤也回了頭。
俊美少年將銀票交給那少年,依然笑眯眯道:“一朝,你請客人入座吧。”
這名一朝的少年一下子也鎮定下來,接過銀票以微笑請白衣客在大圓桌前入座。
“請問客人想押在哪一格?”
“一。”那聲音毫不猶豫。
“好,買定離手——”悠揚的叫聲中,“叮”的一聲,轉盤開始轉動。
待第二聲敲響,轉盤隨聲而停。
“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