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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執尺少年便微笑叫道:“莊家賠裘大爺一錠金子,餘家通吃。”
於是有人笑罵:“孃的,又吃了!”
依傍的美貌少年便媚眼如絲,往他嘴裡餵了一顆果子:“莊爺有的是金山銀山,還在乎這一點嗎?”
這位莊爺便昂起頭,志滿意得地東張西顧。
然後他一眼看到了正入內的程晃兄弟,眼睛一亮,起身招呼:“程兄弟——”
胡澤發現不止程晃兄弟有人招呼,就連薛止,也是有一大把熟人在。
胡澤可不管這些,直接入座,只問身旁的一秀這轉盤是怎麼個下注法。
一秀便微笑道:“主人只要告訴小人您要在哪一格下注,下多少,就可以了,不過每次下注不得少於十兩。”
胡澤也不著急下,先盯著轉盤研究了一下,又看別人玩了一圈,發現似乎並無取巧之處,全憑運氣。
於是就叫一秀先在十一格里下一百兩。
顯然胡澤的運氣不怎麼樣,接連輸了十把。
而和程晃打招呼的莊文,倒好象是轉運了,胡澤一直輸,他就一直羸,樂得只叫程晃兄弟跟著他下注。
薛止冷眼旁觀,發現這執尺少年與那轉盤上的侏儒頗有默契,執尺少年手未動,那俊美侏儒腳下已微抬足,待尺子一敲,他便已使勁踩中轉盤的絞索,轉盤也就停住了。
這倒有點象程第程晃兩兄弟,無論做什麼事,總會心意相通。
看這兩人面目一般無二,莫非也是孿生兄弟?只是為何身高差別這麼大呢?
薛止覺得甚是奇怪。
“這個轉盤玩得很大嗎?”一個聲音冷冷脆脆,在門口響起。
“是,只有這裡是沒有上限的。”另一個聲音恭恭敬敬道。
薛止聽得耳熟,回頭一看,卻是初來迎接他們的那個少年。
他正迎著一位白衣客走進屋內。
隨著這名客人的入內,屋裡突然有些騷動,人們紛紛注目,因為這名白衣客臉上居然蒙了塊白紗,只露出一雙眉眼,看樣子怪異得很。
“你,給我下一萬兩。”
“這個,這裡只論金子,您這隻有十萬兩銀票,所以——”少年說得小心奕奕。
“小三!”白衣客頭也不回,他身後立即有人應聲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來塞到少年手中。
少年看了一眼票額,額上便有一點點汗珠冒了出來。
“您稍等,我幫您去換!”
“不用換了,”白衣客冷冷地,眼也不抬,“直接押上去。”
笙歌再度醒來,人已經在一間四面無窗的屋子裡。
一盞油燈孤伶伶地點在壁上,把一個影子拉得長長的。
“你醒了?”那人背光而坐,可是笙歌一聽聲音就知是那名中年男子。
“我是刑部侍郎林笙歌,”林笙歌十分冷靜,此時只有自報家門,也許可以僥倖離開,“若讓我離開;我可以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刑部侍郎?”
那人笑,“你怎麼不說你是皇上?”
“信不信由你,不過私自關押朝廷命官是個重罪,要判流刑,我覺得你要三思而行才是。”
目光在光影中爍動,或許是她的表情和她的語聲太過淡定,把他嚇住了。
然後就象一陣風颳過,人影已經不見了。
會放人嗎?林笙歌沒有把握。畢竟她已見到了這人的面目,萬一殺人滅口怎麼辦?
腦中閃過種種可能,思緒不定。
半響,“乒”的一聲,門被踹了開來。
這時燈光清楚投照在他的臉上,林笙歌才發現一張和善的面容原來也可以這麼猙獰!
“好孩子,你不過是一個窮考生,居然敢冒充朝廷命官,膽子可真不小啊!”他的語聲卻象是在跟調皮的孩子說笑,同時負在後背的手一伸,燈下只見宛似長蛇靈動的影子——
“唰”的一聲,在空中擊出巨大的空響!
林笙歌已經意識到這是什麼了——
“本來唸著你這一身好皮肉的份上,你傷人的事我已經不計較了,可現在看來,你這孩子若是不好好調教調教,恐怕不會這麼容易聽話!”
鞭影已經舞成一條棍子一般筆直,在林笙歌頭上盤旋,挾著凌厲的風聲眼看應要落在自己身上——林笙歌情急之下,連忙大聲喝道:“慢著!”
那筆直的鞭子“啪”的一聲落下,林笙歌心中顫了一下猛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