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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過程並不複雜,僅僅兩分鐘就完成了,除了覺得有些疲倦和體內查克拉略微生澀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不良的情況,心中暗道慶幸,情況比我原先預料的還要好一些。
睜開雙眼睛看見,帶土雙手各執一隻苦無,十分緊張的擋在我的面前,只覺心中有一股暖流經過,前所未有舒服。想到以前總是想著怎樣以帶土的死給自己帶來最大的利益,便覺得有些慚愧,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盡力救下他。
“我已經好了,謝謝。”拍了拍帶土的肩膀,示意他我已經完全沒有事了,之後便轉過頭來仔細的觀察著戰局的變化。
除卻池田身上的諸多傷勢不談,他的右手也已經被齊腕砍掉,現在僅僅靠著僅剩的左手不斷揮舞著大刀,明顯是在為最後的尊嚴而戰,顯得非常悲壯。我方有兩個上忍已經推出了圍攻,大概不到一分鐘後就會分出勝負了。
不遠處,香彩正在給倚在大樹邊上的角田做著一些緊急的醫療處理,即使對醫術極不專業的我,都可以非常清楚的明白,他必然是要殘廢了。不過他似乎對此恍然未覺,只是死死的盯住場中的戰局,原本因失血過去應該蒼白的面孔,泛起一種不正常的潮紅,很容易的就想到迴光返照這個詞。
其他的中下忍們則是,有傷的給自己療傷,沒傷開始打掃戰場,反正這裡已成定局。
撲,一聲輕響,今天的戰役終於完結,而池田也走完了他罪惡的一生,相信親手殺死池田的楠木,也可以放下一些心結了吧。
殺死仇人的楠木並沒有,再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只是在水門的示意下,按照慣例砍下他的腦袋,以便帶回村分析,檢查。
親眼看見池田死去的角田,如同瘋了一般的又哭又笑,嘴上叨唸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話語。
過了好一會,角田才恢復了正常,臉上那種不正常的潮紅已經褪去,呈現出一種灰白的顏色,整個人的精神卻顯得相當好,甚至可以用抖擻來形容。
“水門,我的要求,你應該明白的。”他很平靜的說道。
水門沒有作聲,只是低著頭,默不作聲。從我的角度可以看見他的眼睛有些泛紅,不僅是他,所有木葉忍者都是如此。
“算了,角田,跟我們會木葉吧,你是今天的英雄,回到村子以後綱手大人一定會……”一個上忍有些哽咽的說,透著異樣的語調,像是在說服角田,更像是在說服自己一般。
“龍崎,我的想法,你應該明白。”角田打斷道,轉而向著水門平靜的說:“就像龍崎說的一樣,我今天是英雄,所以我有權要求,自己以一個英雄的方式結束自己的人生。”
沉默片刻,水門轉過身去,以一種極其鄭重而平靜的語氣道:“松尾角田戰死!”
龍崎的眼淚默默的流了下來,握住苦無的手有些顫抖,幾經掙扎,卻始終無法劃下去。
“還是我來吧。”楠木嘆了一口氣,按住龍崎的肩膀,語氣堅決。
如蒙大赦的龍崎,如同虛脫一般,手中的苦無掉在地上。
“謝謝了,楠木!”
苦無,落下……
………【033 交換】………
回到村子,將那柄大刀同任務一併叫掉。記錄任務的書記官,用紅筆輕輕的一勾,正式表明一名曾經的木葉忍者離開的這個世界。
鑑於這次戰鬥的激烈和戰果的輝煌,村子裡給我和所有的上忍記上一次S級任務,其它參與者也記上了一次A級任務。
對於村裡來說這件事情就此完結,而對我們來說也不過是明天多參加一次葬禮而已。
戰爭總是需要人犧牲的,這個道理所有人都明白,於是在不斷的生死中變得越來越麻木,而作為殺戮機器的忍者則更加麻木,他們不僅漠視他人的性命,也同樣漠視著自己的性命。可是真的有一天這種犧牲降臨到自己周圍所在意的人身上時,我們才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麻木,這就是現在最好的寫照。
沒有雨,沒有雨,天空反而是萬里無雲,豔陽高照。套用一句俗話就是‘離了任何人,地球也一樣轉’,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也一樣是圓的。
葬禮上,沒有人在述說亡者的生平,也沒有人在哭泣,很安靜,沒有一點聲音。大家也只是這麼安靜的站著,默不作聲,大家都是各自盡著自己的心意。
既是在悼念角田,也是在悼念自己。從今天之後便再也不會有人提起他,他的故事將成為無人提及的往昔,消散在這個天空下,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之中。只留下慰靈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