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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休要小看了一個看似無意的眼波,未必不是暗藏著下手的先機。
天麻謝山的一雙乾坤圈,早已不止一次地掄起來又放下去,他是在摸索著對他下手的最佳部位。
要命鮑無常又何嘗不然?
他施展的兵刃是一口三尖兩刃刀,一手持柄,一手攖鋒,比劃了已不知有多少次。
“關朋友,你這可是欺人太甚了。”
說話之間,銀冠叟呂奇已反手把背後的一口蛇形劍掣到了手上。
就在這當口兒,他的眼神兒已照會了兩個拜弟。
幾乎是一個式子,天麻謝山是左,要命鮑無常是右,像是兩岔裡飛出來的一雙冷刃,雙雙直向著關雪羽兩腿間快速直插了下來。
銀冠叟呂奇本人更是也不閒著,就在謝、鮑二人出手的同時,他已點足飛快地欺身而近,手上那口蛇形劍掄圓了,劈頭蓋臉直向著關雪羽頭上斬下來。
三個人雖是分三個不同的部位出手,可是快慢一致,配合得堪稱天衣無縫。
無如關雪羽早已料到了有此一手。
就在三般兵刃同時聯手照顧之下,關雪羽身子幾乎像蛇也似的扭曲了一下。這一扭竟是恰到好處,閃開了正面的呂奇,躲過了左面的謝山。
緊接著,嗆啷啷響聲中,磕開了要命鮑無常的三尖兩刃刀。鮑無常一驚之下,猝然覺出了不妙,再想抽身哪裡還來得及。
關雪羽這一次出手,決計不再手下留情。
要命鮑無常這時門戶大開,一覺不妙,急速抽身,卻是慢了一步,隨著關雪羽長劍抖處,匹練般地閃出了一道銀虹,“噗哧”正中鮑無常前面心窩。
劍拔,血噴。
一股血箭,疾射而出,隨著關雪羽向後抽身的勢子,要命鮑無常瘦長的身子,直挺挺地已向後倒了下去。
關雪羽決計手誅四惡,一招得手,更不怠慢,一搶手中劍,就勢抄身,“呼”地掠空而起,待向銀冠叟呂奇身邊湊去。
猛可裡,一股極具威力的勁風,“哧!”直向著關雪羽當面迎劈過來。
饒是關雪羽神勇無匹,對於眼前這股迎面直劈而來的風力,卻是不敢掉以輕心。實在是這股風力太過勁,猝然有所接觸,不死必傷,當下只得凌空一個倒翻,噗嚕嚕落向一旁。
那股子迎面疾風,當然是其來有因。
風力乍現,一條人影天馬行空般,忽然出現眼前,一出即落,隨著他落下的身軀,帶出了一天狂風,有如神兵天降,其勢端的驚人已極。
這番走勢,分明前所未見,敵我雙方猝然間卻為之震住了。
天色益暗,倒虧了在半天那輪冉冉初起的上弦寒月,把這一切照耀得依稀可辨,自然也使得現場各人看清了來人是誰?
款款風翎,翩翩儒衫,來人看來竟是一個儒士裝束的老人。
關雪羽一望之下,確知自己從未見過此人,只是觀諸此老方才現身之初,所發出的那一股無形的掌氣,即可確知對方這個老人必然身藏罕世奇技,萬萬是一個非比等閒的人物,不可輕視。
另一面,銀冠叟呂奇、天麻謝山自老人初一現身之始,也自吃驚不小,對於他二人來說,老人這張臉,誠然也是陌生之至,一時弄不清到底是什麼路數,只是看著對方發呆。
“哈哈……”
乍然現身的這個老儒,先自仰大猛笑一聲,手指向關雪羽道:“我們家內鬨的事,用不著你來插手,我自會處理。”
關雪羽雖不知來者何人,但觀其現身已可知絕非等閒人物,聽他所說,有如著了一頭霧水,真拿不定他是什麼路數,聆聽之下,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反倒是呂、謝二人,較他更為不解。
銀冠叟呂奇冷冷一笑道:“尊駕又是哪個?請恕呂某人眼生。”
來者這個老儒模樣的人,嘻嘻一笑,晃了一下腦袋道:“是的,你瞧著我眼生,我老人家瞧著你還不順眼呢,七指雪山又怎能容得下你們這種敗類?我倒要看看,你們可有什麼本事,竟然膽敢造反。”
來人雖沒有報出姓名,卻已自承了七指雪山的來人,這“七指雪山”幾個字一經報出,由不得使得各人俱為之大吃一驚。銀冠叟呂奇頓時面色大變,上下向著來人看了一眼.半天才囁嚅地道:“你老人家,莫非是七指雪山的鳳……先生?”
“啊,鳳……老!”大麻謝山的舌頭,忽然間也像是短了一截。
來人——這個貌相特別的老儒,聆聽之下,冷冷地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