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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傢伙吃喝正歡的當兒,秦照卻先已放下了筷子,向著主位的任遲點了一下頭,徑自離座步離飯桌。
任遲站起來說:“菜還多,我去廚房裡看看去,各位慢慢地吃。”
他即步隨秦照之後,走出了廳外。
秦照乾脆進了廚房,向著火灶上正忙著的任家嫂子抱拳道:“嫂子辛苦辛苦,這頓飯可也太講究了。”
任家嫂子細認了一下,哎喲!一聲道:“這不是秦照兄弟嗎……你看我這雙眼睛,早先認了半天,還只當是來了一幫子莊稼漢呢,怎知改了衣裳啦?”
秦照笑笑說:“這就叫官差不由己呀。”一面伸手摸摸銀花的頭:“唷,一年多不見,長得這麼大了?”
銀花害羞地叫了一聲;“秦大叔。”
這會於任遲也進來了,吩咐他家裡的道:“都餓壞啦!你忙你的去吧,我跟秦兄弟外面聊聊去。”
於是相繼來到了後面院子,可就看見了孤單單坐在石頭上的那個和尚。
“咦,”任遲有些意外,“這和尚是?”
銀花“咭咭……”笑著道:“是來要吃的,走累了,說是在這裡稍稍歇歇腿……爸,我去把他叫過來。”
“別別……”任遲拍拍銀花道,“沒你的事,一邊玩去吧!”
銀花這才走了,“兄弟,這趟子差事可不好當吧!”
任遲這才向秦照搭上了腔。
“還用多說?”秦照苦著一張長臉,搖搖頭,“就差著這條命沒有賠上啦。”
四十不到的年歲,滿臉的精悍,道道地地的北方大漢,卻想不到在南方當了差。
任遲問道:“這趟子差事是……”
秦照道:“押著重貨。”
這就不便多問了,也不便多說,光棍一點就透,在公門裡辦事,這就是所謂的“落門落檻。”
“打算在這裡有多久耽擱?”
“總得三四天吧!”
一聽有三四天耽擱,任退可真就樂不起來了,二三十口子人,押著重貨,在他這驛館裡,三天下來可保不住鬧事,萬一要是有了差錯,他這驛官第一個可就脫不了干係,是以聆聽之下禁不住面現愁容。千手神捕秦照當然看出來了,他卻也愛莫能助。
“這叫沒法子的事。”秦照說,“這兩天雖說沒出岔子,可是道上來的訊息,可不大平靜,那個娘兒們既然連我家裡都下了手,你想,她還會放得過咱們?”
“那,我的老歪歪,這該怎麼才好呢?”心裡一急,連他家鄉南京話都出了口。
“老弟,”任遲睜大了半醉的大眼,接著道,“要是那個婆娘真找來了這裡……兄弟……你的人能對付得了麼?”
“哼,那可就很難說了。”
“喲,這可得快想個法子,免得到時候出了岔子。”
“你也別急。”秦照說,“這裡府縣衙門,我都已經派人通知了,要他們全力護差。”
“可是,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啊?”
“不會吧!我們這就瞧瞧去。”
一前一後,兩個人就跨出了後院去。
臨走之際,秦照著實地向那個和尚打量幾眼。
“這和尚常來?”
“那……倒是沒有……怎麼?”
“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
“要不,我這就要他走路?”
“不必,這樣一來,反顯得我們心虛。”秦照故意輕鬆地道,“要留就留,要去就去,這就自然多了,你明白吧,外面人看見有和尚在這裡化緣,反倒是一片詳和,我看他留下來反倒順眼。”
任遲還不明白,不過秦照既如此說,總沒錯,就沒有再去攆那個和尚。
出了宅子,池塘邊多了兩個釣魚的。二人對看一眼,心裡有數。
任遲上前幾步,嘴裡招呼道:“有魚沒有?”
釣者之一笑笑道,“水淺不上鉤。”
另一個道:“剛才倒是見了兩條,老遠躲著,還拿不準是什麼路數。”
這麼一說,就連不太懂“行話”的任遲也懂了,頓時面上變了顏色。
秦照卻心裡有數,微微一笑道:“辛苦,辛苦。”拉著任遲邁上了田坎,往另一邊走下去。
那邊上又見了人,六七個劈竹子的,遠遠看見了二人便都停下了手來。
任遲在地方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誰都認識他,於是有人老遠的衝著他哈下腰叫了一聲:“任老爺。”
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