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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公公審訊的手段自是不用說,別說二柱子一個半大小子,就是心性堅定的成年人,也未必能挺得住。二柱子開始還梗著脖子嘴硬,不消一刻鐘就已經哭爹喊娘,再一刻鐘已經求爺告奶,將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地倒了出來。
“只可惜,這小子到底年紀小了點,知道的也不多。”蔡公公坐在書房裡,和熊大將審訊出來的內容說了。
熊大倒是不意外:“西戎人怎麼可能會放心他?若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子能將西戎人的計劃摸透,西戎也不可能和我大齊對峙那麼多年。”
至於二柱子的下落,熊大沒有問。那件偏僻的房間內,也沒有了痕跡。
再討論了一會兒對策,蔡公公閒下來問道:“溫先生還在休息?”
熊大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淺笑:“這幾天他有些定不下心。”龍州縣雖然離邊關近,可媳婦兒從來沒經歷過這些。別說是兩國交戰,就是打架都沒有的。想當初媳婦兒是個真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在自家裡差點被欺負掉一條小命;也就是嫁進了熊家的門後,媳婦兒才漸漸學了點拳腳。
蔡公公倒是對溫綸習武持贊同態度,只是:“溫先生到底是個讀書人。”蔡公公想到當初教溫綸打第二套養生拳的情形,心裡還有些傷。從來沒教過那麼笨的徒弟,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溫綸的半個師傅。
熊大聽不得別人講媳婦兒丁點壞話,辯解:“現在他已經把兩套養生拳都打利索了。還學了輕功,還會幾手防身功夫。”
蔡公公掐著手指頭算時間,點了點頭:“進度不錯。”才一兩年時間,好歹追上了人家習武一個月的進度。
熊大:“……”這誇獎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溫綸一覺睡到大半夜,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晚飯剛過。
屋子裡燈火通明,熊大正在起身披衣,聽到媳婦兒的動靜,將人扶起來:“醒了,起來吃飯。”
溫綸埋首在熊大懷裡蹭了蹭,睡得多了,腦門裡嗡嗡地響。過了半天,他才反應過來,這嘈雜的聲音不是腦袋裡面的,而是外面真的有人聲在喧譁。
在熊家,因為溫綸對聲音的敏感度,所有人都習慣了輕聲說話,輕聲做事。就連有來客,也都在這氛圍下習慣於放輕手腳。
溫綸擰著眉頭,聽了一會:“溫家又鬧什麼呢?”耳邊還是一片蚊子嗡嗡,耳朵就接收到幾個關鍵詞——溫啊溫啊溫啊溫!
很煩很鬧心有木有!
熊大也不知道。這不趙四剛敲門通知了一聲,熊大衣服才剛穿好呢!
“不管怎麼樣,你都睡了一天了,起來先吃點東西再說。”溫家上下加一起,都沒有媳婦兒一根手指頭重要。
派來通知的人溫綸略眼熟,在原身的記憶中,見過幾次面,一直守在劉氏的身邊,是個武藝高強的僕婦,也算是劉氏的陪嫁之一。
溫綸客氣了一句,叫了聲:“劉嬸。”
劉嬸一生未嫁,法令紋有點深,聲音略尖帶著點刻薄:“不敢當大少爺這一聲。”
溫綸挑眉笑了笑,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當然不會和一介僕婦計較。這劉嬸這番做派,丟的不過是自己主人的臉罷了。
劉嬸並不自覺這一點。劉氏未出嫁前,她就是專門養在夫人身邊的護院,地位和一般的下人自然不一樣。等到劉氏出嫁,她自持著年歲比劉氏長一些,平時也是將劉氏當晚輩看待的;更別提溫家這幾個年紀小的少爺姑娘,可以說是她看著長大的。
溫綸的這副表現,直接讓她皺起眉頭,責備的話到了嘴邊,看看邊上面色不愉的熊大,想想還是嚥了回去,只是說話的聲音更生硬了幾分:“姑娘出了事,被姑爺家關進了家廟。”
這話一出口,別說溫綸,就是熊大也吃了一驚。家廟是什麼地方,說好聽是祭拜先祖的地方;可誰不知道除了少部分寡居又誠心禮佛的家眷之外,家廟根本無異於私設的牢房!
溫綸淡淡道:“出了什麼事情?”溫寶淑被關了,幹他屁事?他現在姓熊不姓溫,找他做什麼?
溫綸的這個問題顯然出乎劉嬸的預料。但溫綸問了,她又不好不回答:“姑爺家派人來傳了信,說是姑娘害死了姑爺的庶長子和外室。”
溫綸頓時被氣笑了:“這劉家是怎麼當上的官?腦子怎麼長的?”轉頭又問劉嬸,“那你來是做什麼?”
劉嬸說道:“夫人讓大少爺下山去府城處理這事情。夫人說,姑娘是大少爺的嫡親妹妹,就交給大少爺了。”
嫡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