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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綸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溫寶淑一眼,又瞥了瞥她還未顯懷的肚子,對著劉建茗道:“大妹妹有了身孕,大概累著了。妹夫還請多擔待。”累得腦子都不夠用了。他怎麼記得,溫寶淑應該沒那麼蠢。
劉建茗的臉色青青白白地轉換,抽著嘴角擠出話來:“大哥哪裡的話。”
成親一年多,劉建茗第一次對自己的媳婦兒“另眼相看”。他一直以為溫寶淑不錯,歸寧那日鬧過之後,等跟著回到了劉家,她倒像是真想開了,過了沒幾天就張羅著自己來帶孩子,說是孩子還是養在嫡母跟前好。他本來還以為溫寶淑會有什麼其它的小心思,可溫寶淑真沒有,對這個庶長子極好。就是他這個當爹的就不敢說,有這份細心。
為著這個,劉建茗還疏遠了外室。如今就連每個月的用度都是由管家送過去的,他已經不上門了。劉家上下誰不說溫寶淑好。可今天聽溫寶淑說的這是什麼話?擠兌兄長,還是二品誥命的兄長?
劉氏的表情很奇怪,表面上臉色難看,可眼底怎麼都掩不住一絲快意。
熊大皺了皺眉,瞪了劉氏一眼。那從殺戮場上歸來的冷厲眼神,生生將劉氏這個深宅婦人眼中的快意,給瞪沒了,還將劉氏臉上的血色也一起瞪沒了。
熊大收回眼神:“母親。”
劉氏一驚,險些從椅子上跳起來:“是!”聲音回答地很急促,甚至有些變調。
話出口後,不僅所有人都用異樣地眼神看著她,就連她自己都是一陣尷尬難堪。
溫綸拍了拍熊大的手,對著劉氏說道:“年關事情多,母親想來是操勞的厲害了。父親如今舊病在床,還需母親多多照顧。我現在畢竟已經是熊家的媳婦兒,又住在山上……”他頓了頓,對著溫寶淑道,“妹妹說的是。山上清苦,連冬天買根青菜都買不到,更別說和山下通氣了。”溫誠成親那麼大的事情,籌備又不是兩三天,真要有心,早就可以通知了,還輪得到溫寶淑今天來擠兌他?
溫綸的意思誰都聽得明白,全都一陣尷尬,偏偏又發作不得。眼前這個人,畢竟不再單純只是縣伯府上的庶長子了。如今的溫綸就算沒有老縣伯撐腰,背後的靠山卻換成了殺神鎮南將軍。眼前這幾個要不就是內宅的婦人,要不就是還未成年的少年,劉建茗一個外人就更不用說了。劉氏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庶子不僅不是她能拿捏的人,甚至這個庶子真要對付她起來,可能也就是一個句話的事情。
本來將溫綸嫁到山上,完全是廢物利用罷了。沒想到卻給溫綸找了更強硬的靠山不算,這個庶子還一改以往的蟄伏,攪風攪雨起來。龍州縣下發生的事情,哪有縣伯府不知道的道理?劉氏身為當家主母,這兩天老縣伯又幾乎不管事情,她知道的事情比起自己幾個子女來更要幾分。
這幾年山上發生的事情,可不是一個溫綸,也不是一個熊大能搞出來的。這背後的關係,劉氏甚至不敢多想。
溫綸說完,也不管其他人的臉色和想法,站起來告辭:“母親累了,我們也就先告辭了。”拉住熊大的手,很自然地十指相扣,慢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熊家的馬車剛走沒多久,劉建茗也拉著溫寶淑站起來,對著劉氏道別。
走出縣伯府,溫寶淑還有些吃驚:“不是說要再住上一個月嗎?”溫寶淑這次回來參加溫誠的婚禮,還檢查出有了身子。劉建茗當時自然是歡喜的,還因為溫寶淑月份小,想再多叨擾一段時間再走。
“你,唉……我怎麼好再在岳家繼續住下去。”劉建茗想說是不是因為岳家有個庶長子,可他自己也是有庶長子的人,到底也不好說什麼。在他看來,溫寶淑在劉家一切正常,反常的也就是見了溫綸之後。他原本還巴望著溫寶淑能和溫綸交好,可現在兩不相煩看來是最好的結果。
誰都沒注意到,邊上的小孩兒正睜大著眼睛看著溫寶淑,確切的說是溫寶淑的肚子。
溫家這邊只是一陣漣漪,汪家人那邊卻是浪花朵朵了。春暖花開之後,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的生意怎麼磕磕絆絆起來了。
當然,做生意遇到些波折,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那些負責具體事務的管事們一開始也不以為意。新任家主雖然年紀輕,可是能力不錯,他們在新家主手下也做得安穩。依靠著自己豐富的經驗,他們覺得一點點小事情,根本不需要請示家主,他們完全可以自己搞定。
所以等到他們發現事情不對勁,再去彙報給家主的事情,發現事情搞大了。
“客棧、莊子、糧油店、布莊,全都沒落下。”小汪臉色難看地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