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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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各種記錄——醫院的病例、孤兒院的檔案。你那所孤兒院的女總管是費瑟雷思太太——對嗎?她後來由格倫斯坦太太接任——對嗎?你的名字,姑娘時的名字,是‘珍妮’——對嗎?而你剛才並沒有告訴我這一切——對嗎?”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並有幾分畏縮。“什麼意思?你想找我麻煩嗎?”
“哪裡的話。我真心為你著想。我可以把這個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認為怎樣合適就怎樣處置他——我相信你會罵他混蛋,叫他滾。不過我認為你不會殺死他。如果殺死他你就是個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沒有心思聽這些。“別瞎說了。他在哪裡?”
我給他添了一點酒。他醉了,不過憤怒壓過了醉意。“別這麼急嘛。我為你做件事——你也為我做件事。”
“嗯……什麼事?”
“你不喜歡你的工作。要是有一個工作,工資高,工作穩定,開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獨立做主,同時又富於變化和冒險,你會怎麼說?”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會說,‘少來你那一套天方夜譚式的神話!’去你的,老伯——根本沒有這樣的工作。”
“那麼,這樣說吧:我把他交給你,你和他了結恩怨,然後試試我乾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說的——那好,我就隨你便了。”
他在身體在晃動,這是最後那杯酒的緣故。
“如果同意成交——現在!”
他使勁晃著頭:“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買賣,記下了時間:23點——就俯身穿櫃檯下的門——這時自動電唱機高聲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為我不喜歡1970年的“音樂”,我讓服務員在電唱機上裝上早期的美國歌曲和古典音樂,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帶還在裡面。我叫道,“關掉它!把顧客的錢退還給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儲藏室,一會就回來,”就徑直往裡走去,“未婚媽媽”在後面跟著。
沿著走廊拐過廁所間後就是儲藏室,房間有一扇鐵門,除了我的日班經理和我自己外別人都沒有鑰匙。裡面有一扇門奇書qisuu網通向內室,只有我才有鑰匙。我們來到那裡。
他醉眼惺忪地張望著沒有窗戶的牆壁:“他在哪?”
“馬上。”我開啟一隻箱子,這是房間裡唯一的東西。這是一部美國製造的92系列Ⅱ型外攜式座標式變換器——美觀、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設計得正好放入一隻手提箱。這天早晨我剛調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動即限制變換場的金屬網。
我這樣做了。“這是什麼?”他問。
“時間機器。”我說著將金屬網丟擲。
“哎!”他喊叫著倒退了一步。這裡有一種技術,金屬網必須丟擲使相關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網上,然後你就把已經完全包圍著你們兩人我金屬網收束起——不這樣的話你也許會遺留下一隻鞋或一隻腳,或者是颳起一塊地板。當然這種技法說穿了也沒什麼了。有些代理商;連哄帶騙地把相關人弄進網裡。我卻告訴他們實話,利用對方剎那間的極度驚訝而啟動機關。我正是這樣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時區10:30。克里夫蘭,“俄亥俄之頂”大樓。
“哎!”他又在喊,“把這鬼東西拿掉!”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並收起金屬網,將它裝入提箱,關上箱子。“你說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說這是一部時間機器!”
我指指窗外。“這裡看上去像11月份嗎?或是像紐約嗎?”在他呆呆地看著嫩綠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時我又開啟了提箱,拿出一疊百元面額的美鈔,檢查了一下鈔票的編號和戳記都與1963年份符合。時空旅行局並不在乎你花了多少(這與它無干),不過他們並不喜歡發生不必要的年代錯誤。若是你犯了太多這樣的錯誤,一個綜合軍事法庭會把你流放到一個嚴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說去實行嚴格食品配給和強制勞動的‘1974年。我從來沒有犯過這類錯誤,這些錢沒有問題。他回過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這裡。到外面去,找到他。這是給你花的錢。”我塞給他時又補充了一句,“和他了斷,然後我不接你。”
成疊的百元鈔對於一個不習慣於使用它們的人,具有一種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進了樓廳。叫他寬心,就把他關出在門外。他這時還一直難以置信地捏著那一疊鈔票。下一步的跳躍是太容易了,僅僅是在同一時代的一個小小的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