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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在場的軍機大臣戴均元的《墓誌銘》中。史學界普遍認此種說法可信度較高,但實際上,與此前的官方論述完全相悖,由此生出了新的問題。
但據我分析,這一說法經不起推敲,紕漏百出。
第一、“盒”是用來裝一些零散或者易碎物品的,一般沒有用它來裝檔案的;
第二、關於軍機大臣強行開鎖這一細節也有疑點。“盒”一般無鎖,誰見過帶鎖的飯盒、眼睛盒?能輕易被人拿走的小盒沒必要上鎖,拿不走的東西才加鎖,那就不是“盒”,是“箱”了;
第三、用一個很值錢的“金盒”裝關係國家命運的檔案,而且放在太監手中,令人難以置信;
更為重要的是,至今從未有人見過這本應視為聖物的“小金盒”和裡面的立儲密旨。
綜合以上證據,基本可以斷定,在嘉慶皇帝猝死的當晚,旻寧是在既無先皇遺囑,也沒有立儲密旨的情況下繼承皇帝位的。
儘管如此,事後,並沒有人據此說這違反了清王朝的根本利益,拋開“國不可一日無君”的大道理不論,當時,承德方面如不立新君,就不能為嘉慶皇帝發喪,綜合各方面考慮,旻寧即位呼聲最高,而他的弟弟等並沒有對他形成強有力的競爭。於是,大臣和旻寧彼此間號哭著、拉拉扯扯著,旻寧半推半就地就坐上了眾人注目的皇帝位置。此後,人們也未質疑過其合法###。
一、天降大任(7)
嘉慶皇帝是清入關後第一位死於北京之外的皇帝,旻寧也是第一位在承德即位的皇帝。
即位後的旻寧,在避暑山莊待不下去,每日催促著回京。這是一位謹小慎微的君主,考慮到此次事變突然,天下易主,朝野震撼,如不立即回京,恐有礙社會穩定。而且,此時宮中無主,太后未必能夠支撐危局,故急於回京。
但因運嘉慶帝的梓宮,沿途道路、橋樑必須拓寬加固,大隊人馬後勤供給且需時日籌備,警戒更是亟需佈置,槓夫且要訓練,終究不是唾手可成之事。
心神不定的道光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回京之事急不得,又需假以時日,在多次與大臣們討價還價後,初定八月十四為返京的時間,後道光食言,提前兩天,改為八月十二,回京沿途的準備更是緊促。皇帝如此這般不講理,群臣們是叫苦不迭。
直隸總督方受疇忙得急如星火,總算使梓宮如期成行,他沒有白忙一場,旻寧不但不追究他因庇護貪官汙吏,被“革職留任”的處分,還賞給太子太保銜。據說,道光帝帶嘉慶梓宮回京之時,沿途臣民表現得“如喪考妣”,而且修橋拓路爭先恐後,故沿途老百姓也得到了蠲免一年錢糧的浩蕩皇恩。
在道光帝的再三催促下,在嘉慶二十五年八月十二(公曆9月18日)這天,嘉慶皇帝梓宮由承德避暑山莊起駕。十天後,嘉慶皇帝的靈柩進北京安定門。
北京城裡城外沿途跪滿了普通市民,哭聲一片,震驚山河。然後,靈柩進東華門,經景運門,抬至乾清宮。由於宮眷、太監的加入,號哭之聲迴響於紫禁城中,哀慼氣氛達到了頂點。旻寧行禮之後,“哀號瞻戀,不###暫離,王大臣等懇上節哀,至於再四”。
至此,雖然仍在國喪之中,旻寧每天在上書房“倚廬”守孝,但喪事已經辦完大半,接下來要準備的就是登基大典了。
登基大典在紫禁城如期舉行。
旻寧最終選擇的吉日是嘉慶二十五年八月二十七,公曆的1820年10月3日。
深秋的第一縷朝陽投向北京,頓時將紫禁城裝點得金碧輝煌,金水橋下的御河水清澈碧綠。陣陣秋風拂過,疲憊的各級大小官員心情開朗起來,因嘉慶帝逝世而積鬱於心底的哀慼之感一掃而光。
紫禁城一改終日忙碌的氣氛,籠罩在莊嚴肅穆之中,清入關後第五次登基大典即將舉行。
大家可能覺得奇怪,旻寧是清入關後第六代君主,怎麼是第五次登基大典呢?
原來,旻寧的父親嘉慶皇帝沒舉行登基大典。嘉慶當皇帝時,父親乾隆還活著,乾隆搞了一次傳位大典,把皇位直接傳給了他。到道光登基之時,綿延不絕的大清國已經整整85年沒舉辦過登基大典了。
朝廷裡活著的人沒有一個經歷過登基大典,更不知如何舉辦。無奈之下,負責登基大典的禮臣們翻出塵封已久的檔案,仔細查詢,反覆研究,方才確定了典禮的每一個細節。
午門外排列著皇帝大駕,馴象、仗馬整齊侍立,太和門內外分列中和韶樂和丹陛大樂樂隊,太和殿前廣場文武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