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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與月落姑娘對弈一局?”問完我又靦腆一笑,再道:“初聞姑娘棋藝超群,可巧有那棋癮,想與姑娘切磋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青蓮姑娘太過謙遜了,若不嫌棄我那寒舍,不妨跟我來。”
喜滋滋地跟在她身後,跨入屋內,立即清香入鼻,稍微關略了一番,心覺月落姑娘比我還謙遜,這般華麗的屋子還叫寒舍,我那一窮二白之屋不就叫陋室了?但我比較關心的是下棋,所以也就心上那麼一腹誹而過。
兩人分坐兩邊,月落淺聲道:“你為客,走白子吧。”
我也不跟她客氣,反正白子黑子都要落到棋盤上的,昨天我跟紫離下時,也都是執的白子。誠沒想,我這一坐下來就起不了身了,因為一盤盤下來,我竟無一盤能下贏她的,而且,輸得還很慘。每盤棋都只走了二十多手,我的白子就被吃得一顆不剩,且路路皆封。
擦了擦額上的汗,撿回自個白子,咬牙道:“再來一盤!”
月落向我看來,神色盡是遲疑。我見她老是欲言又止,於是詢問:“可是要換我執黑子,你拿白子?”之前心底就總結了下敗局的可能,估計就是與這黑白子是有關係的。
這回月落終於開口了:“青蓮姑娘,這已是我們下得第十八盤了,你看這……”
“才十八盤?那再下兩盤,今兒我們下滿二十盤。”她話沒說完,就被我截了過來,笑話,我如此丟了份,怎麼就此歇手?不下到贏我誓不罷休!
那早已回來的夏兒丫頭忍不住來勸:“姑娘,我看……”被我一個手勢截斷,食指放到唇間:“噓!觀棋不語乃真君子,休得喧譁!”實則,我若嚴肅起來,還是有那麼點威勢的,看這丫頭惶恐的眼就可知了。
只聽耳旁傳來月落無奈的確定聲:“只下兩盤?”
我臉上笑的燦爛:“兩盤!”兩盤之後還沒贏,就再下兩盤!這是我心裡頭的私念。重入戰局,這回我步步為營,每走一步都思上好幾分鐘,沒有發現一直如木頭般杵在旁邊的夏兒不知何時悄悄退了出去,更沒有發現不知何時一片紫色已經站在了那處。
因為我全副心神都在棋局之內,這是我下了一整天最精心巧布的一局了,手捏了一顆白子,煩惱不知該入何處,形勢又變得嚴峻。似乎處處都成了殺招,只要我落下這子,那對面的黑兵們就破門而攻。
我遲疑再三,想把棋子落下,忽然耳旁傳來熟悉的戲謔嗓音:“不可走那步。你直取她其內五步之處,以攻為守,否則你這步下去再無回天之力。”我手縮了回來,訝然抬頭,這才發現那紫離就凝立在我們身旁,目光對上那雙深邃眼眸,剛才是他在說話?可是觀棋不語是他所言,而對面的月落怎麼沒有半分不快,淺淡目光許許望我,一副胸有成竹之態。
把心一橫,按那紫離所言把白子放入了月落那半壁江山的核心,只見她眸中現出訝異,手中黑子卻是把我剛才欲放白子之地給堵住,我立即懊惱之極,都怪紫離瞎插嘴亂我思緒,否則我不會錯失那步良機,如今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註定我要再度落敗!
“攻其側方三格內落子,兵分兩路夾擊她中間。”紫離的聲音再度傳來,這回我看得真切,因我此時正憤憤然瞪著他,卻見他聲起唇卻不動,可那邪魅磁性嗓音卻又清晰流轉,我在心中一轉,立即就領悟到他是用了傳音入密之術。據說要有此術,須得修為達到高深境界,就是九天上太白似乎也還做不到。
若不是他曾陰算於我,得見這傳說中的傳音入密之功,定是要大為崇拜一番的。此時,我就冷哼了一下,執起白子想要按自己套路補救剛才所失時,紫離又再度傳音過來:“你若下那一子,下一步她就落子在你右方兩格之處,這盤棋也就到此為止。”
手上一顫,遲疑再三再遲疑,最終把白子按他所言放入月落圈劃範圍內。這下月落不再是面現訝異,而是蹙起了眉,開始深思。我心中一喜,這兩子雖然看似挺不著調的,也毫無助益,可是卻是起了誘敵之用,顯然引起了月落的疑心。
她的黑子最終沒有落在我必死之罩門處,而是放回陣營開始去堵截。我又在紫離的暗中指導下,隨意落了好幾步在她佈局之內,可每一步都無章法可循,月落的面色卻是從原有的輕鬆別的凝重。直到我突然落回几子在己方,頓然面前戰地豁然一片開朗,必死的殺局已經破解,月落頓現懊惱。
到得此處,我開始得意了,此番聲東擊西之後,棋局完全轉變,從之前的一面倒形勢,變成了我佔得小片江山,大有破土而出之勢。這真叫應了那句至理名言:明修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