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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駢指如斡,向羅英脅下直戳了過去。
但她指尖才沾到羅英衣衫,玉腕卻被孫定五一把拉住,沉聲道:“玉娘,這小子是山主嫡親骨肉,未得允准,不可造次下手。”
花玉娘恨得牙癢,聽了這話,也只好強按下了一口惡氣,唾了一口道:“暫且讓你苟活一時,待見過山主,老孃定要治治你這小畜生。”
孫定五取一根長繩,將羅英捆綁縛住,又在他口中塞了一團破布,使他無法私自去氣衝穴,拉開車間,摜了進去,然後仍用鐵釘封了車門。
花玉娘爬上車轅,跟孫定五雙雙挨坐在一塊木板上,揚鞭策馬,馳向呂梁山。
一路上,羅英隨著車輛顛簸,知道花玉娘和孫定五駕著車,仍然循西穿行在陝晉之間的山區中。
他想盡了方法,始終無法凝提真氣,解開被點穴道,只好死心塌地躺在元修道長屍體邊,默默盤算未來的命運。
黑沉沉車廂,冷冰冰的屍體,這都都不苦,最苦的,是每天總有一二次,花玉娘和孫定五必須停下車來,強喂他一些食物,而就在餵食休息的時候,兩個不知羞恥的狗男女,又總是當他的面,嘻笑調情,甚至白晝宣淫,做那不堪入目的事。
羅英既急又氣,唯一的希望,但盼早到蘭州,死活由天,再也不願受這種活罪了。
第四天,總算到了蘭州城,可是,那預定期在蘭州接取的人並未出現,花玉娘和孫定五隻住了一宵,第二天,竟又繼續上咱,這次卻換了一輛雙轅馬車,賓士也快了許多。
羅英默察去向,發覺他們正向南飛馳,這才恍然領悟,原來他們要送自己去的地方,並非祁連,而是崆峒。
果然,南行兩日,抵達崆峒山麓,山下早有軟轎等候,那押送軟轎的,不料竟是“百丈翁”宋英本人。
兩乘軟轎,一載羅英,一載元修道長屍體,由八名勁裝大漢飛送上山,羅英雖是活人,但穴道受制,無法動彈,只比死屍多了一口氣而已。
宋英親手替他松去繩索,笑向孫定五道:“孫兄立此大功,山主甚喜,接得傳書,已經一夜沒有睡好覺了,今日一早,便命宋某下山迎候,但如似這般捆綁送去,只怕會落得一頓嚴責。”
孫定五拱手道:“只因這小輩武功十分了得,為了怕他途中生出事故,才不得不委屈他一些。”
宋英笑道:“孫兄之意固善,但此子乃是山主嫡親骨肉,你我總該擔待一二。”
三人隨著軟轎,直向山上而來,沿途談論的話,羅英都聽在耳中,因此使他從心底感到一種難以消去的驚懼起來。
不錯,祁連山主宮天寧,論來確是他的祖父,但他敗德無行,當年只是憑暴力強汙了竺君仁的身體,如今又擄去親子,為禍天下,羅英心中早巳不把他當作親人了。
然而,這種思想,只是在為公義而遠私情的情形之下,易於剋制自己,一旦兩面相對,骨肉之情,總無法一手抹盡,那時應該怎麼辦呢?
羅英天性純孝,當他在百丈峰頂,耳聞竺君仁哭訴往事,心裡只有憤慨,沒有想到其他,如今失手被擒,被押往見面的人,就是自己不肯承認的祖父,惶惑之情,怎能不油然而生?
從宋英言語中,他不難猜測宮天寧之所以嚴令重賞,要捉住他,其目的也許並非惡意,那麼,等一會兩面相對,這情景卻令人尷尬之極……”
冥想方絕,軟轎一頓而起,已到了一座宏大的敞廳前。
第八十五章 花言巧語
大廳之上,鴉雀無聲,十二名披綵衣的侍女,分別肅立兩廂廊下,偌大一座敞廳裡,只有一個人在焦急不安地來回躁踱著。
這個滿頭花白,一身儒衫,右臂斜斜下垂,一隻左手,卻不住地握拳虛揚,顯然內心正在難決的事情。
軟轎一到廳前,立刻有四名綵衣侍女迎了上來,兩名接過轎竿,兩名扶起羅英上半身,使他的面貌,能和那儒衫老人相對。
四目相觸,羅英心頭猛在一陣狂跳,一抹念頭飛快掠過腦際——不錯,身材高大,滿頭斑發,在三元宮地道和武當三清觀後竹林中見過的人,正是他!
那斑發老人見了羅英,神色也微微一震,目中閃露出的逼人的光芒,向他掀動了一下嘴唇,似笑非笑,欲語還休。
羅英卻冷哼一聲,毅然閉上了眼睛。
斑發老人一怔之後,向兩名侍女點點頭,道:“帶他帶我房裡去。”
綵衣侍女低應一聲,緩緩抬起軟轎,“百丈翁”宋英卻緊行幾步,走到斑發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