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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他曾聽人說過,班羚常常棲息在高山之巔或巖峰上。眼前的班羚就潛伏在巖峰之上,是戈羅的吼聲把它招引了出來。戈羅的這種能力,或者說是氣魄,使德造大為震動。這是戈羅迄今尚不為他所知的一面。
戈羅停止了吼叫。
班羚上翻著眼珠瞪視著戈羅。
希羅遠遠地站在一旁觀戰。
雙方就這樣互相對峙著,谷底雲霧不斷升騰,又不斷消散。
德造心裡很滿意。戈羅並不只是一隻笨拙的狗,它有很多地方是純種狗希羅所望塵莫及的。笨是笨了些,但這笨拙當中也許正潛藏著某種適合山野生活的能力。
現在這種狀態,倘若中間沒有深淵阻隔,戈羅肯定早就跟班羚幹起來了。興許能把班羚咬翻在地也未可知。
雲霧幾度升起又飄散。
罷手吧!德造幾欲喊出聲來。就在這一剎那,戈羅沉下身子,在一旁的德造都看得呆了。戈羅奮力騰空躍起,繚繞的雲霧包圍了它的身體。“戈羅——”,德造不禁在心中暗叫一聲。戈羅要跳過十幾米寬的深淵!就在這時,一股霧氣從深淵中飛騰起來。德造眼瞅著戈羅被深淵吞沒,不,應該說毫無疑問要被吞沒。狗不可能具有躍過深淵的卓越彈跳能力。
退一步講,即使能跳到懸崖對岸,也終不免被嚴陣以待的班羚頂下深淵。戈羅註定命喪於此!
德造的眼睛瞪直了。
雲霧仍在飄動。
德造看到了一幕令他難以置信的場景——戈羅正緊緊地咬住班羚的喉管不放,班羚使出渾身解數,試圖掙脫出來。但是戈羅完全控制住了它,它的右前肢伸到了班羚的前肢中間,左後肢的利爪深深地扎進了班羚的右後肢的大腿裡面。班羚一動也不能動,只有前肢還在微弱地掙扎。它的左後肢雖偶爾蹬一下岩石,但身體絲毫也動不了,只稍微左右搖晃一下。
戈羅粗大的尾巴象一柄大掃帚似的,猛地擊打著岩石。班羚扭動了一下身體,這已不過是最後的垂死掙扎。當面前的雲霧再度消教的時候,班羚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它那被咬斷的脖子上流出的血染紅了山岩,也染紅了戈羅。
戈羅開始舔舐班羚的血。
德造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睛一眨也不眨。
希羅站到他身邊,它也在凝神看著。德造曾聽人說起紀州犬是用於捕獵大型野獸的優秀獵犬。獵人往往先放出它們與野豬和黑熊搏鬥,然後伺機捕殺獵物。可現在,希羅卻畏畏縮縮的。不知是因為小,還是因為深淵太可怕,抑或是懾於戈羅的吼聲,它不住地往後退。
戈羅對德造和希羅漠不關心,它蹲在獵物的旁邊,慢慢地舔著血。
一團雲霧升起,接著又是一團。
良久,德造佇立著一動不動。戈羅撕開獵物的肚腹,貪婪地吃著它的內臟。它始終沒瞅過德造一眼。
“走,希羅!”
德造終於扭過頭來。戈羅對德造和希羅全不在意,它全副身心都在獵物身上。在繚繞的雲霧當中,它的身姿時隱時現。德造不禁有些氣恨,雖然看不清戈羅的表情,但德造完全能夠想象得出來。它臉上一定毫無表情,閃亮的雙眸發射出寒月一般的光芒。
德造不想叫回它。這會兒要叫回它,說不定它會落入深淵。吃飽了肚子,身體變重了,行動肯定不靈便。雖然德造對它挺來氣,但卻並不希望它落入深淵。
希羅要走不走的,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快走,希羅!”
德造喝斥道,聲音聽起來滿含慍怒。
當夜,戈羅沒有回來。
這是德造事先已經料到的。一頭班羚夠它吃幾天的了。回到德造身邊,能得到的食物也是有限的。所以,在它未吃完斑羚之前,它是不會回來的。
——既然沒有東西餵它,倒不妨讓它自己出去覓食。
為此,德造一直聽之任之,採取放任自流的態度。不過,不由著它也不行。無論如何,戈羅與人有許多不相容之處。到目前為止,戈羅一直把這裡作為暫時的落腳點,現在該是它離開這裡的時候了。既然它已具備獨立生存下去的能力,它也就沒有理由再呆在德造身邊了。
德造一直把戈羅當作礙手礙腳的累贅,甚至曾經想殺了它。戈羅恐怕也清楚這一點。這一年當中,他倆可說是互相敵視。溝通感情不必說了,彼此根本也沒有試圖去做。
雙方一直這樣相處了下來。
第二天晚上,戈羅仍然沒有回來。
——不會是掉到懸崖